路平安給小貨車上收繳來的亂七八糟的武器彈藥澆上汽油,剩下的半桶汽油直接扔在了駕駛室。
掏出煙抽出一支用火柴點燃,路平安抽了兩口,隨手把快要燃儘的火柴棒丟在了地上。
一道火蛇蜿蜒燒向汽車,幾乎在一瞬間,熊熊大火冒著黑煙燃燒起來。
路平安雙手插兜,溜溜噠噠的離開了現場,還沒走出這條街,一聲爆炸轟然炸響。
路平安強忍著沒回頭去看,畢竟老話說得好:
真男人——從不回頭看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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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個隱蔽的角落,路平安把身上沾滿了血跡和灰塵的衣服換了下來,連同ak一起收進空間,又從空間裡整了點水洗漱了一番。
換上道袍,穿上布鞋,路平安立馬換了個形象,從一個能嚇哭小孩兒的殺神,變成了一個……呃……平頭短發道士。
尤其是在背上劍匣後,看起來有些不倫不類,有些奇怪。
不過無所謂,香江此時流行的穿衣風格隨著外來的風氣而變的比路平安還奇怪。
最起碼在老一輩人眼裡,路平安比那些追求流行而燙了雞窩頭,穿著闊腿褲,塗著口紅、描著藍色眼影的小年輕要正常得多了。
路平安雖然看過很多電影,卻沒來過香江,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此時天剛亮,太陽越出海麵,路平安忙活了一夜,心情放鬆下來後,有些精神不濟了。
那感覺,就好像在網吧玩了個通宵早起回學校上課,新鮮的空氣和刺眼的陽光反而讓他有些難受。
信步走著走著,才發現自己走到了維多利亞港,早起上班的人群湧向碼頭,去坐渡輪過海。
路平安來了興趣,跟著人群來到碼頭,排隊準備坐船。
原以為是上了船再買票,哪知這會兒坐船上班的人大都是有月票的。
等排到跟前才明白,人家不買票是因為出示一下月票就可以登船,路平安隻能回頭重新去售票處買票。
等到掏錢的時候才想起來,自己好像一毛錢港幣也沒有。
看看,看看,才一次不摸屍而已,下場多尷尬?
一個背著筐鮮菜的阿婆似乎看出了路平安的難處,主動替他買了票。
路平安很不好意思,要替阿婆背著筐子,沒想到老太太還挺倔,堅持要自己背。
上了船,路平安和她聊了聊,阿婆會國語,說是自己老家魯省的,四二年的時候家裡遭了災,男人和孩子相繼死在了逃荒的路上,無奈之下她隻能又找了個人家。
奈何世道艱難,戰亂四起,改嫁之後也沒好過多少,她跟著那家人輾轉多年,最後來了這邊。
路平安感歎老人家的不易,阿婆倒是很滿足,說是自己在災民中屬於很幸運的了,多活了這麼多年,如今還能吃飽穿暖,她覺得很好。
阿婆問路平安是哪裡的出家人,路平安實話實說,說自己是內地的道士,自己一脈也不算出家人,昨晚才剛剛過來。
阿婆問他是不是要找個道觀掛單,她們家附近就有個道觀,她可以順路帶路平安過去。
路平安一個連道經都讀不通的家夥,他還想掛單?恐怕進門就得被人轟出來。
再說了,他過海是因為心血來潮,準備到銅鑼灣那邊看看,那可是他少年時心目中的聖地。
那時候不懂事,隻覺得浩南哥很帥很酷很牛逼,自比銅鑼灣扛把子那麼久,都到了香江了,怎能不去溜達溜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