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好眾人,路平安準備準備去收拾那個幕後凶手了。
其他人去了也幫不上忙,反而可能添亂,路平安叫上幺娃兒,帶著兩個仙家,騎著自行車就出發了。
之所以帶上幺娃兒這個普通人,那是因為路平安需要有人替他擺平保衛科的人。
這年頭保衛科權力大的嚇人,不僅有執法權,甚至還有審判權。在他們的地盤,派出所也隻是平級,辦案還需要他們協助才能進行。
一旦得罪了他們,嗬嗬,送人去吃窩頭都還算是心善的。
因為這年頭也沒多少法律可言,壓根就沒有刑法、民法這些,這幾年更是秩序混亂。
一個人有罪無罪,那是要看他的所作所為符不符合傳統道德觀念,符不符合一些文件精神和領導指示。
也就是說更多的還是以少數人的善惡標準來判定的,彈性非常大。
雖然……但是……,儘管……不過……,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很嚴重的問題就被解讀成了小事兒。
法無可恕、情有可原,顛倒一下就變成情有可原、法無可恕,大手一揮,鐵麵無私,很小的事兒也能上綱上線變成大問題。
趙振河這個保衛科長遭人暗算,此時保衛科的人都快氣炸了,路平安倆肩膀抬個腦袋,自己就去案發現場瞎溜達?
嗬嗬,那怕是嫌自己過得太舒服了,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
再說了,我在明,敵在暗,路平安可沒傻到大剌剌的殺向家屬院兒,靠那股莽勁兒去對付一個手段詭異的蠱婆。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麼,路平安讓幺娃兒帶著他去了保衛科,先了解一下保衛科的調查情況,看看有無異常再說下一步行動。
冬天夜長,幺娃兒和路平安到了廠保衛科的時候天依然還黑著,此時保衛科隻有幾個昏昏欲睡的值班人員。
幺娃兒經常來保衛科給父親送個東西什麼的,和幾人都認識。
幺娃兒把來意一說,幾個保衛都表示理解。既然幺娃兒是自己人,他想知道調查結果,那幾個保衛也沒啥不能說的。
反正這會兒還不到交班時間,左右閒著也沒啥事兒。
路平安給幾個保衛散了煙,一個保衛乾事掀開煤球爐,杵著了煙,一邊抽一邊給路平安和幺娃講了他們的調查情況。
當時有人跑來通知他們家屬院那邊出事兒了之後,他們迅速派人封鎖了九號樓,首先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尋找案發現場和可疑情況,挨家挨戶清點人數並且尋找目擊證人。
九號樓上下三層,一共一百多間十幾平的單間房,一間房就是一戶人家,總計常住人口七百多口子。
家庭人數少的三四口,家裡人多的擠著十幾口子,加上當時正值過年,除了需要值班的人,其他的都在家,老人孩子鬨鬨哄哄的,一時之間隻是統計排查都很難。
不過他們還是根據他們科長趙振河受傷倒地的位置迅速鎖定了二樓一家住戶。
這家住了一個鍛工,姓高,叫高海泉,今年三十七歲。
這家夥長的人模狗樣的,就是脾氣怪,看似平日裡挺老實的,卻是個嗜酒如命的大酒鬼。
"你說他喝酒就喝酒吧,關鍵是酒品不好,喝點酒之後就不是他了。
打媳婦罵孩子,太不是東西了,他媳婦兒那麼漂亮,虧他能下得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