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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變得前所未有的深邃和銳利。
“咱倒要好好聽聽,他這個張麻子,到底有什麼安天下的本事!”
“他要是真有那經天緯地之才,咱這個大明皇帝,學他一學,又有何妨!”
這一刻,朱元璋的心胸,豁然開朗!
什麼嫉妒,什麼不服,統統被他拋到了九霄雲外。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更加宏大,更加強烈的渴望——學習!超越!
他緩緩站起身,走到窗邊,推開窗戶,望著宮外沉沉的夜色。
那無邊的黑暗,仿佛化作了一個巨大的舞台。
而在舞台的中央,站著一個模糊的身影,那人臉上,似乎長著幾顆麻子。
朱元璋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時空,與那個不存在的“張麻子”,遙遙對視。
他一字一頓,像是在對自己說,也像是在對那個未來的強者下戰書。
“咱倒要看看,你這個張麻子,究竟是何方神聖。”
“咱朱元璋,從一個要飯的乞丐,屍山血海裡爬出來,坐上這龍椅,靠的不是天命,是自己!”
他的拳頭,在袖中微微握緊。
“咱,絕不會輸給你!”
……
……
一輛不起眼的馬車,在禁衛軍的護衛下,吱吱呀呀地駛離了皇宮,朝著中書省衙門的方向行去。
中秋的月亮,又大又圓,明晃晃地掛在天上,把整個應天府都照得跟白天似的。
李善長,卻一點欣賞月色的心情都沒有。
他現在就一個感覺。
累。
心累,身體更累。
他感覺自己這把七十多歲的老骨頭,就像是被幾十頭牛來來回回碾了七八遍,每一根骨頭縫裡都透著一股子“爺要散架了”的哀嚎。
先是被那什麼“迫擊炮”、“電報機”給轟得世界觀崩塌,三魂七魄丟了兩魂六魄。
緊接著又被皇上那套“科舉大改革”的組合拳打得暈頭轉向,差點當場跟孔夫子去報到。
好不容易,在馬皇後的幫助下,把一個要命的“大改革”變成了看似前途光明的“百工大考”,他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又被皇上欽點為“項目總負責人”。
最要命的是,還給他配了四位監軍。
不,是四位祖宗!
此刻,李善長坐在顛簸的馬車裡,眼皮耷拉著,努力地維持著自己作為百官之首的最後一點體麵。
而他身邊,那四位爺正嘰嘰喳喳,興致高昂地討論著。
“二哥,我覺得考試場地就設在國子監邊上,地方大,還能讓那些讀書人看看,什麼叫真正的學問!”這是朱棣的聲音,透著一股子壓不住的興奮與自信。
“四弟言之有理!考題得出得活泛點,不能光考死記硬背。李先生說過,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這是朱樉,現學現賣。
“對對對,咱們得搞個初試和複試,初試考理論,複試考動手能力!還得有現場答辯環節!”這是朱棡在補充。
“那個……各位哥哥,”小朱橚弱弱地開口,“農科的考試,能不能加一門,就是……辨認田間的雜草和害蟲?”
“好!這個好!”
“五弟這個提議切中要害!”
李善長聽著這些聞所未聞的詞兒,什麼“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什麼“現場答辯”,一個頭兩個大。
他現在隻想回家,喝口老婆煲的熱湯,然後抱著小妾嗎,一覺睡到地老天荒。
很快,馬車就到了中書省衙門門口。
守門的吏員一看到是丞相大人的座駕,哪敢怠慢,連忙打開了大門。
李善長有氣無力地撩開馬車簾子,看了看外麵。
“幾位殿下,衙門到了,咱們連夜把章程擬出來吧。”李善長的聲音裡充滿了悲壯,像極了要奔赴刑場的義士。
“好嘞!李丞相!”四位皇子異口同聲,活力滿滿。
李善長歎了口氣,心說自己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啊。
他下了馬車,領著四個精力旺盛的小祖宗,往衙門裡走。
按理說,這個點兒,又是中秋佳節,衙門裡早就該人去樓空了。
李善長之前也特意發了話,讓手底下那幫官吏都早點回家過節去,畢竟大家為了“開海禁”的事兒,這段時間也非常辛苦嗎,不少人已經連著熬了好幾個大夜了。
可他抬眼一瞧,卻意外地發現,在衙門深處,自己那間處理公務的值房裡,竟然還亮著一豆燈火。
咦?
這都什麼時辰了,還有人沒下值?
這麼卷的嗎?
帶著一絲好奇,李善長領著四個皇子,朝著燈火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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