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流露的並非愛慕,而是一種近乎母性的溫柔。
纖纖玉指撫上無雙麵頰,他想躲閃,卻被那股氣勢所懾。
她的手指突然滑至無雙後頸,在某處穴位重重一按。
劇痛襲來,無雙幾乎昏厥。
唉......女子幽幽歎息。
隨即她變換手法,在穴位周圍輕揉慢撚。
暖流自腦後湧向四肢百骸,令無雙如獲新生。
住手!一聲斷喝驟然響起。
無雙回首,隻見昨夜那個邋遢老道此刻衣冠整潔,手持七彩拂塵,銀發飄飄宛如謫仙。
小七,彆來無恙?老道拂塵輕揚,每個動作都透著超凡氣度。
女子猛然起身,黃金麵具也掩不住她的震驚。
雖不見表情,但無雙能感受到她的顫抖。
還放不下麼?老道歎息。
女子默然佇立,眼中泛起淚光。
老者的出現喚醒了塵封的記憶。
天命難違,當年收徒時我已告誡過他。
你又何必執著?放下吧,該走了。”老道語帶玄機,始終不肯點破。
女子淚流滿麵,拚命搖頭,一把將無雙拉到身後護住,仿佛眼前這位仙風道骨的老者會奪走她的珍寶。
小七!此乃他命中劫數,這孩子一生多磨難,你能護他一時,豈能護他一世?回興安嶺去吧,這裡不是你該留的地方。
貧道自會好生照料他。”老道語重心長地勸說著。
女子緊緊護著無雙,寸步不離。
雖對老道心存敬畏,但誰想帶走這孩子便是與她為敵。
寒風吹乾了淚水,她眼中漸漸泛起凶光,雙臂大張護住無雙,右手掌心凝聚起一道蘊含毀滅之力的無形氣流。
放肆!老道怒喝,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女子毫不退讓,掌中氣旋越聚越大。
那哪是什麼氣旋,分明是個麵目猙獰的惡鬼魂魄,青麵獠牙,發出淒厲哀嚎。
小七!你這一身本事是誰教的?休得猖狂!貧道念你可憐,才未收回你僅存的兩道真魂,莫要逼我!
這番話讓女子眼中的凶光漸漸消散,她撲通跪地,拉著無雙一同叩首。
雖未言語,無雙卻明白她是在懇求老道成全。
老東西,彆以為昨晚指點過幾句就能欺負人!老子最見不得裝模作樣的!無雙感受到女子如海的母愛,豈容他人欺辱?
他怒視老道,拔出步步緊逼。
管你是神仙還是老道,今日定要你付出代價!
哈哈哈...像他,真像他,這天不怕地不怕的勁兒簡直一模一樣。”老道開懷大笑。
像你大爺!不想死就滾!無雙怒火中燒。
那民國裝扮的女子急忙拉住無雙,不讓他靠近老道,神色間滿是忌憚。
孩子,這話該貧道對你說。
若想活命,就離她遠些。
她不屬於這方天地,不屬於這時空,更不屬於任何位麵!
女子淚眼婆娑地拽著無雙,宛如生離死彆。
唉!何苦來哉?小七啊,自你戴上金鳳睿冠那日起,就該料到今日。
腳上的泡是自己走的,貧道也愛莫能助。
回去吧,有我在,這孩子不會有事。
他還需曆練,八年後的天下第一鬥,指望的是他,不是你我啊!
女子最終鬆開手,戀戀不舍地輕撫無雙麵龐,眼中儘是慈愛。
去吧,去你該去的地方。”老道大手按在無雙肩頭,頓時如千鈞壓頂,令他動彈不得。
那女子漸行漸遠,白鹿王拽著她隱入夜幕。
無雙心頭湧起一股衝動,想喊她一聲母親,或許這能給她些許慰藉,或許生母不會責怪自己。
可老道士掌心傳來的力量如泰山壓頂,令他窒息難言,連嘴唇都無法翕動半分。
難怪方才那女子阻止他與老道爭執,這神秘道人的修為已非凡俗所能揣度,甚至超脫了人間生靈的範疇。
或許他已羽化登仙。
娃兒記住,縱使親人在鴨綠江畔的龍王屯翻天覆地尋你,亦如大海撈針。
此乃你命定劫數,唯有曆劫方能褪去蟬衣,成就真正的盜魁!
盜魁?無雙喃喃重複這個似曾相識的詞。
正是!盜門至尊!修行之道,貧道年少時視若登天,然百歲、二百歲...每段年歲皆有不同領悟。
縱是貧道,亦難逃天命劇本,必經劫難方可看破紅塵。”
蛻變?劫難?道長,我隻願做尋常人,當樸金花的兄長,安安穩穩捕魚采珠。”用現今的話說,無雙但求做個與世無爭的閒散人。
老道聞言朗笑:癡兒!自你佩戴魁符那刻起,命數已定。
八年後那日,方知今日種種皆非偶然。
你將在龍王屯曆經四劫,這月餘光陰,便是你此生最珍貴的時光。”
靠己?他們?我家人麼?無雙滿眼困惑。
歸去吧,莫讓金花久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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