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手了,倒讓你得了解脫。”無雙對著滿地碎石歉然道。
彩蝶可知道西方傳說裡的蛇發女妖美杜莎?
彩蝶眼波流轉:可是那個瞪眼就能將人化作石像的妖女?聽說中咒者魂魄永囚石軀,不得超生。”
我覺著這古琴的韻律與美杜莎的魔眼頗有相通之處。
或許千年前長白山火山爆發時,這座高麗古城沉入地底,琴主為免除眾人恐慌,特意在災變時彈奏此琴,將百姓聚於......
彩蝶接話:雙哥這番推論倒與馬三說的故事吻合。
隻是這等玄奇寶物當真存世?即便真有,為何你我聽罷琴音卻未石化?她又將馬三所述娓娓道來。
無雙撫掌道:董家古籍中確有類似記載,隻是琴主並非高麗公主,實為我盜門高麗分支傳人。
此女姿容絕世,所持混沌木古琴更令九州傾慕。
那琴木中寄生著細若針尖的飛蟲,琴聲一起,蟲群便循聲鑽入聽者七竅,不久便會令人僵化如石。”
雙哥莫要嚇人!彩蝶輕撫心口,若真如此,妹妹還未出閣就要變石頭人了。”
無需憂心。”無雙失笑,何種蟲豸能活千年?地底不見天日,早該絕了生機。
倒是這千年不絕的琴聲......
陰風驟起,風中夾雜著熟悉的腥臭。
莫非是那具古屍在撫琴?他喃喃自語,撥開重重石俑向深處走去。
石俑密密麻麻,這座高麗古城當年必是繁華之地。
無雙此刻憂慮的並非女屍,而是那把古琴——若有人借水庫布陣養陰,地脈根源會不會就是......
就在他即將觸及琴聲源頭時,石俑縫隙間忽現一道怨毒目光,寒意徹骨。
當心!藍彩蝶紅袖翻飛,一塊紅綾已將二人裹得嚴嚴實實。
一道白影從猛地竄出,撞得石俑七零八落碎了一地。
那東西伸出乾枯的爪子撲向紅布,瞬間將布料撕得粉碎,可紅布下的無雙和藍彩蝶早已不見蹤影。
這正是紅絹門的絕技——障眼法。
當巨大的紅布再次掀開時,無雙發現自己和藍彩蝶已從退到了街邊。
若不是腳下那顆被摔碎的石俑頭顱,他幾乎要以為方才的一切都是幻覺。
那具高麗女屍聞聲而來,怒吼一聲,縱身躍出十餘米,再次朝二人撲來。
好家夥,你不是死人嗎?怎麼還懂得欣賞琴曲?挺有品味的嘛!無雙一邊調侃一邊閃避。
就是這東西?老天!也太邪門了!連藍彩蝶也不禁咋舌。
兩人連連後退,誰也不敢靠近。
地下古城本就陰氣森森,加上女屍口中不斷噴出的腥臭屍氣,即便是身手敏捷如藍彩蝶也皺緊了眉頭,拉著無雙轉身就跑。
馬三呢?無雙問道。
他?這種時候雙哥覺得他不會溜之大吉嗎?藍彩蝶回手一甩袖口,一支飛鏢嗖地射出,精準命中女屍左眼,頓時鮮血四濺。
眼看女屍一躍就是數米遠,藍彩蝶隻能勉強護住無雙,時間一長她也支撐不住。
危急時刻,的古曲突然變得急促而富有節奏感,雖不及現代音樂的勁爆,卻比先前的悠揚旋律強烈許多。
女屍聽到這快節奏的古曲後,立刻僵在原地動彈不得。
她想回頭張望,但僵硬的關節讓她無法轉身。
......
第二十四回她是誰?
啪嗒...啪嗒...隨著古曲節奏加快,一陣高跟鞋聲從傳來。
誰在那裡?是人是鬼?無雙喊道。
腳步聲越來越近,一個身著殷紅色古典旗袍的女子懷抱古琴,穿過的石俑群緩步走來。
緊身的旗袍勾勒出曼妙的身姿,雪白的腳踝下是一雙民國時期的時髦高跟鞋。
無雙的目光緩緩上移,女子纖細的手指間抱著一把類似琵琶的古琴,卻有八根墨黑色的琴弦。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混沌古琴?這本是盜門遺失已久的寶物,怎會落在這個似人非鬼的女子手中?
無雙毫不客氣地將手電筒直射在女子臉上。
這位民國裝扮的女子並不躲閃,迎著強光款款走來,停在女屍身旁,對身邊的怪物毫無懼色。
無雙想看清她的麵容,卻發現女子戴著奇特的金色麵具,額頭上鑲嵌著各色寶石組成的鳳凰圖案。
你是誰?無雙掙脫藍彩蝶,毫不畏懼地走上前去。
能用簡單音律控製僵屍的人,無論生死,若想取他性命都易如反掌。
既然如此,不如問個明白,死也死得明白!
這位姐姐,看你並非死物,是敵是友還請明示!藍彩蝶柳眉緊蹙,繞著民國女子仔細打量。
“怎麼不吭聲?你也是被卷進空間漩渦的?”無雙問道。
那戴著金色麵具的女子靜立不動,隻露出一雙清澈如泉的眼眸和一抹淺笑。
藍彩蝶可不是好惹的主兒,一個姑娘家敢獨自闖關東尋根,豈是等閒之輩?見這民國女子身段玲瓏不輸自己,更可氣的是對方壓根不搭理她,隻顧含情脈脈地盯著自家小爺,藍彩蝶頓時火冒三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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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給臉不要臉!今兒個非讓你長記性不可!
藍彩蝶嬌叱一聲,身形如電閃至女子身後。
這丫頭身手快得驚人,竟想使壞扯開對方旗袍側扣令其出醜。
她出手快若疾風,連無雙都來不及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