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董爺走後盜門式微,您不立威難服眾,我陪你賭這把。”
兩人繞潭探查整日,僅尋到那口魚紋棺。
夜色漸深,貓頭鷹啼叫滲人,警員仍寸步不離守著棺木。
“雙爺,陸局問要不要先送您回去?檢測結果今晚怕是出不來。”警員上前詢問。
“替我向你們局長道謝,不必費心了,事情沒查清楚前我不會離開,晚上多備一頂帳篷。”
“帳篷是有……隻是……原本隻有兩頂,我們幾個可以擠一擠,騰出一頂給你,但你和這位姑娘……會不會不太方便?”
彩蝶掩嘴輕笑:“嗬嗬……有什麼不方便的?多有意思啊,對吧雙爺?”
無雙瞪她一眼:“彆胡鬨!行了,今晚大家都警醒些,彆出什麼差錯。”
深夜,萬籟俱寂,兩名守夜的警員為了壯膽,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葷笑話解悶。
小帳篷內,無雙裹著毛毯翻看《千機詭盜》,而古靈精怪的藍彩蝶則在一旁變著小戲法,想逗他開心。
“彆鬨了,快睡吧,小姑娘熬夜可不好。”無雙嫌她吵鬨。
“那你呢?又不是沒你的毯子。”
“我……我的姑奶奶!你在旁邊我敢睡嗎?”
“哼!是妹妹長得醜,還是有毒啊?瞧把你嚇的,我又不會吃了你!”藍彩蝶拋了個媚眼,故意解開兩顆衣扣,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膚。
無雙捂住眼睛,慌慌張張衝出帳篷,隻覺得氣血上湧,臉紅得像猴屁股。
難怪當年太姥姥把藍三姐趕出關外,紅絹門的女子個個像,讓男罷不能。
這丫頭年紀雖小,那股勾人的勁兒卻是天生的。
“瞧你嚇的,逗你玩呢!妹妹知道雙哥是正人君子,就喜歡你這份純真,不像那些臭男人!”藍彩蝶柔聲細語,嫵媚動人。
這時,遠處兩名警員慌慌張張跑來,臉色煞白,氣喘籲籲。
“雙……雙爺,快去看看,出……出事了!”
“怎麼了?慢慢說。”
“太邪門了!好多動物跑到棺材前磕頭,密密麻麻的,看得人心裡發毛!”
藍彩蝶立刻收起笑容,係好衣扣,跟著無雙趕去查看,幾名警員嚇得不敢靠近。
淨月潭生態保護良好,山水環繞,古樹參天,許多城裡罕見的動物都在此棲息。
第七回群獸朝拜
無雙和彩蝶一看,果然如此——墓坑周圍黑壓壓一片,刺蝟、鬆鼠、蛇、兔子、貓頭鷹,甚至還有幾隻巴掌大的癩蛤蟆,全都俯身跪拜,對著棺材磕頭。
“群獸朝拜?棺材裡可能有地寶!”彩蝶說道。
“地寶”原是憋寶人的術語,指自然孕育的奇珍異寶,可能是動植物,也可能是吸收地氣的礦石或古物。
眼下馬四海不在,無雙也看不出其中玄機。
“它們是在吸棺材裡的地氣?彩蝶,現在幾點?”無雙問。
“一點十分。”
“一點十分?子時陰氣最盛,它們怎麼遲了?對了,你們看到它們從哪個方向來的?”無雙轉頭問那兩名警員。
“北邊,全是北邊。
來的時候卷起一陣陰風!跑得又急又快,雙爺您看怎麼辦?”
這些野獸種類繁多,有些本該是天敵。
比如兔子和蛇,世上哪有蛇不吞兔子的?哪有兔子見蛇不逃的?可今天無雙親眼目睹,兔子和蛇竟和睦相處,緊挨著趴在棺材前不停嗅聞。
那條手臂粗的蟒蛇正對著棺材吐信子。
奇怪的是,這麼多小動物蜂擁而至,卻無一踩踏周圍生長的奇異三瓣野草。
“雙哥,你看,那個大塊頭是什麼?”彩蝶問道。
一隻身形矯健的哺乳動物甩著鞭子似的長尾,邁著方步從林中緩緩走出。
它一靠近,那群跪拜魚紋棺材的野獸立刻驚慌退開,將棺材前方的位置讓給了它。
隻見那動物毛發短而密,布滿整齊的銅錢斑紋,尤其那對豎起的尖耳上還生著一簇白毛。
它行走無聲,顯然是貓科動物。
“喲,山狸子?這東西多少年沒見著了,沒想到淨月潭裡還有?看來它就是這山中的獸王了。”無雙說道。
“雙哥想嘗嘗?妹妹這就給您逮來。”
“先看看。”
那山狸子體型如花豹般壯碩,特彆是那雙銳利的爪子,在月光下泛著寒光,想必它就是淨月潭食物鏈的頂端了。
刺啦……刺啦……大山狸子跳進墓坑,竟用鋒利的前爪不斷抓撓棺蓋。
魚紋棺材埋藏地下半個多世紀,早已腐朽不堪,被它幾爪子就劃出深深痕跡。
它毫不停止,幾下就把棺木刨得碎屑紛飛,眼看再這樣下去棺材就要被拆散。
“彩蝶,快攔住它!”
藍彩蝶緊握的拳頭猛然張開,指縫間射出幾顆鋼珠直取花斑山狸子。
她自幼苦練此技,向來百發百中,就連空中飛鳥也能擊落。
誰知這靈獸反應更快,鋼珠剛出手,山狸子已閃身躲到棺材後。
四顆鋼珠砰砰嵌入棺板,幸虧彩蝶力道輕柔,若換作馬福祥那樣的高手,恐怕早已擊穿棺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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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心點,彆把棺材弄壞了。”
花斑大山狸子避開暗器,從棺後騰空躍起,快如閃電般撲向藍彩蝶纖弱的身軀。
若被它撲中,那張俏臉怕是要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