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東胡戰士見山鬼倒地不動,抽出利刃欲上前補刀。
“多謝相救。”東胡首領鄭重道謝。
雖不知對方是敵是友,但這救命之恩他銘記於心。
“快退後!彆過去!”無雙急聲喝止,卻為時已晚。
他們根本不了解山鬼的可怖。
昨夜這怪物硬接馬丫的火筒子一槍,僅燒焦胸毛未傷分毫。
雖然莫辛納甘威力更強,但無雙注意到並未造成流血,頓時警醒。
那東胡戰士剛俯身欲割喉,山鬼猛然睜眼。
電光石火間,未等利刃落下,長舌已貫穿其天靈蓋。
可憐那戰士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腦漿便如豆腐般被山鬼吸食殆儘。
白鹿王豈能容忍這怪物肆意妄為,趁其專注啃食腦漿之際,猛然從背後發起突襲。
鋒利的鹿角狠狠刺入怪物身軀,將其挑飛數十米高。
開火!無雙厲聲喝道。
四道火舌同時噴湧而出,卻見那猿猴般的怪物在半空靈活扭轉身軀,粗壯的前肢精準勾住岩壁凸起,借力幾個騰躍便消失在眾人視野中。
彈雨儘數落空,眾人隻能眼睜睜看著這興安嶺惡魔竄出樹洞,朝地麵狂奔而去。
追!絕不能讓它逃脫!
驟然間陰風大作,石碑後方飄出一位麵色慘白的異裝女子。
她渾身綴滿金銀飾物,垂落的發絲遮住麵容,周身散發著刺骨寒意——正是那具屍王。
聖女......東胡族人紛紛跪拜,口中念誦著晦澀禱詞。
快退開!那是索命厲鬼!無雙掙脫阻攔衝上前去。
信仰的鴻溝在此刻顯露無遺:對東胡人而言,這是至高無上的神靈化身;對無雙來說,卻是必須消滅的邪祟。
一名東胡勇士剛挽弓搭箭,整座樹洞突然卷起狂暴的陰風。
石俑紛紛向石碑滑行,眾人如落葉般被掀翻在地。
無雙死死抱住石俑,眼睜睜看著那名弓箭手被颶風裹挾至屍王跟前。
當風息止歇時,屍王長發如幕布般籠罩著懷中的東胡人。
隻見那人劇烈抽搐著,鮮血順著屍王嘴角不斷滴落。
剩餘三名東胡人呆若木雞,信仰在眼前崩塌。
無雙掄起槍托猛擊屍王脊背,反震之力幾乎將自己彈飛,那妖魔卻紋絲不動。
都來幫忙!丫兒準備鎮屍棺!無雙的吼聲在洞窟中回蕩。
兩名響馬衝上前去,蒙古壯漢巴特爾力大無窮,硬生生將女屍的雙臂扯直,被她緊抱的東胡人頓時滾落在地。
那人早已不成人形,渾身鮮血幾乎被吸乾,乾癟如枯屍,雙目圓睜,仍凝固著臨死前的恐懼,難以想象片刻前他還想轉身用弓箭射殺無雙。
女屍王猛然抬頭,露出猙獰麵目,雙眼瞪得極大,不見眼白,滿臉血跡,獠牙外露,發出淒厲嚎叫。
她口中噴出腥臭屍氣,無雙急忙鬆手後退,大喊讓兩名響馬躲避。
快捂住口鼻,彆吸進屍毒!東胡人,叫你們的白鹿王上!無雙高喊。
大櫃,她臉上長毛了!是屍王!巴特爾心有餘悸。
我知道!巴特爾,你們蒙古漢子不是擅長套馬嗎?帶繩子了嗎?快把她套住!
您瞧好吧!巴特爾從包中抽出一根粗繩,將另一端扔給同伴雲強,兩人左右包抄。
僵屍無論是否成精,身體都僵硬異常,尤其雙腿隻能蹦跳,無法如活人般行走。
繩子剛甩出,女屍便高高躍起躲過。
巴特爾手法嫻熟,迅速將繩頭編成套索,趁她躍起時精準拋出,套住女屍頭顱。
雲強用力一拽,女屍王重重摔在地上。
這長毛
抱歉,我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女屍腐爛的大嘴微微張開,七竅中莫名湧出腥臭的白霧。
那白毛黃皮子卻極為興奮,跳到女屍麵前貪婪地吸食著。
“彆愣著,趕緊過來幫忙,把她綁到棺材板上!”無雙催促剩下的東胡人和兩個響馬。
“大櫃,這次……真不會出事吧?”巴特爾仍心有餘悸。
“放心,我偷了她的魂!不過屍煞不靠魂魄行動,隻能壓製她一會兒。
快綁!”
眾人立刻動手,將女屍牢牢捆在陰沉木棺材板上。
不到五分鐘,她的皮膚便開始乾枯,隨後逐漸腐爛。
“哥,你沒事吧?傷著哪兒了?”馬丫心疼地檢查無雙的身體,生怕他受了內傷。
“沒事,就是後背磕青了,幫我揉揉。”
“哥,你剛才用的是……盜魂術?爺爺說過,這是邪術,會遭天譴的。”
“不用?再不用咱們都得死!再說了,我沒偷,是這白毛畜生吞了她的魂。”他狡辯道。
東胡人目睹了無雙詭異的手段,心中震撼。
他們久居興安嶺,思想守舊,認定那白毛黃皮子是修煉成精的“仙家”,而無雙竟能驅使它,方才的手法更是神乎其神——在他們眼中,唯有天神的使者才能做到。
“先知!您是先知那庫坦的使者!感謝您拯救虔誠的子民!”三個東胡人跪地叩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