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曾誤認其為灌狽。
建國初東北獵狼時捕到一隻“狽”,後發現竟是前腿折斷的懷孕母狼。
馱它的公狼放棄逃生護其至死。
《康熙字典》釋:“狽,狼屬,生子或殘足,需依附而行。”《本草綱目》引《食物本草》稱:“狽前足短,知食所在;狼後足短,負之而行。”狼群中畸形幼崽罕見,存活者極少。
有目擊者稱驅散狼群時,狽匍匐在地無法移動。
“老爺子,這竟是真的?我一直當狽是傳說中的精怪!”陸昊天瞪圓眼睛。
第二十七回呼倫貝爾,出發!)
“確實如此,老夫親眼所見豈能有誤。
狽這種生靈狡黠多謀,其智謀恐怕連狐狸和這小白毛都望塵莫及。
你們若遇上定要謹慎,若無十足把握切莫追擊!”馬四海瞥了眼蜷在無雙腳邊嗑瓜子的白毛黃皮子說道。
這小東西自打上回救了無雙,在馬家的地位便水漲船高。
從前連院門都進不得,如今倒成了座上賓,那作派活脫脫像個人似的。
你說你一個畜生,好歹也端著點架子?這白毛小東西整日盤踞炕頭,專挑暖和處窩著,前爪捧著瓜子花生吃得那叫一個愜意。
“吱吱......吱吱......”小家夥似懂人言,滿臉不服氣。
黃皮子本就機靈,這隻有了道行的更是精明過人,尋常人都算計不過它。
“哪兒都有你摻和?老實啃你的瓜子。”無雙揪著它尾巴甩下炕,隨手撒了把瓜子給它。
“您老的意思是,這群雪山狼難對付就因為帶著狽?畜生終歸是畜生,方才那大猴子不也被咱們打跑了?一隻沒道行的狽能翻出什麼浪?”陸昊天不解狽的可怕之處。
馬四海打了個比方:“諸葛亮不過一介書生,卻憑智謀差點助西蜀一統天下。
狽便是狼群中的軍師,你們想想,牧民們握著都奈何不得它們,任其肆虐草原,可見其厲害。”
飯後馬四海再三叮囑:“遇狼群切莫慌亂,能退則退,萬不可陷入重圍。
狼性凶殘,明知人有仍會前赴後繼,它們要耗光你的,衝在最前的儘是老弱病殘,甘願用性命為同類換口糧。”
有馬丫同行,老爺子倒也放心。
這丫頭深得憋寶真傳,熟知對付野獸的法子,加之自幼長在興安嶺,槍法比尋常獵戶更準。
三人辭彆馬四海,策馬奔向鄂溫克寨子。
寨中老族長已無大礙,執意設宴款待。
巴特爾卻說草原急需白鹿王對付狼群,耽擱不得。
無雙覺得此事蹊蹺:白鹿王雖是聖獸,能震懾邪物尚說得通,但要以血肉之軀對抗狼群,怕是轉眼就會被撕碎。
馬四海說得對,東蒙馬幫私心太重,巴特爾必有所圖,八成還惦記著極寒陰泉的秘密。
“巴特爾,休要強求!白鹿王乃鄂溫克聖物,豈能隨意帶走?”無雙厲聲喝止。
“小爺,您給拿個主意吧?”巴特爾將難題拋給了無雙。
“我們三個隨你去草原,幫你解決那些雪山狼,怎麼樣?”
“就你們三位?彆開玩笑了...小爺,您身份貴重,不是說您沒本事,隻是...萬一出點意外...狼群畢竟是畜生,可認不得您是誰。”巴特爾仍堅持要借白鹿王。
無雙心中暗忖,或許東蒙馬幫知道極寒陰泉的秘密,否則巴特爾不會這般固執。
無雙頸間的魁符微微發燙,他此刻的每一句話在盜門中都如同鐵律。
“不行!不準!絕對不許動白鹿王!”無雙目光如電,那威嚴的神態活脫脫就是當年盜魁吳功耀訓誡門人的模樣。
巴特爾不敢直視,垂下了頭。
東蒙馬幫八成以上都是盜門血脈,若沒有吳功耀當年的扶持,哪有今日馬幫在草原的威風?更何況昨夜若非少主相救,他和雲強根本走不出盤榕樹洞。
“大哥,小爺都發話了,咱們得識相啊!”雲強比巴特爾圓滑,低聲提醒他彆為白鹿王得罪現任魁首。
辭彆老族長後,眾人策馬穿行在茫茫興安嶺林海,朝呼倫貝爾草原進發。
直線距離不過百餘裡,但林間古木參天,荒草沒膝,幾乎無路可尋,至少需兩日方能抵達。
比起如今的東蒙馬幫,鄂溫克人更為淳樸。
杜拉爾感激無雙和馬丫救了父親,執意親自護送,唯恐他們在深山遭遇猛獸。
“兄弟,巴特爾這人...我實在不放心。
蒙古漢子多是真朋友,可巴特爾...恕我直言,他身份不簡單。
不把你們平安送到呼倫貝爾,我心難安。”杜拉爾與無雙並轡而行,落在隊伍最後低聲說道。
“多謝。”無雙壓低聲音:“杜拉爾大哥,聽說興安嶺有處叫的神秘洞穴,你可曾聽過?”
“地眼?莫非是伊勒呼裡山後那道地縫?我們鄂溫克稱它為極淵。
傳說白鹿王便是從極淵而來,那裡埋著上古天神的巨眼,大如瀚海。
兄弟對極淵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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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這處禁地,各族說法各異。
但杜拉爾透露了個重要線索:陰風穀盤榕的樹種正是來自極淵。
鄂溫克祖傳羊皮卷上繪著古代女子手捧黑色種子走出極淵的圖案。
“可知這女子所處的年代?”
“這就不得而知了。
你是我族恩人,有些事不便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