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嗚......黑子全身毛發炸起,敏銳地察覺到納蘭鴻的殺意。
雖然對方是葉赫之主,但在黑子心中,唯有那咻才是它的主人。
即便麵對天神,隻要有人威脅到主人,這隻靈貓也敢以命相搏。
黑子,退下!貝勒爺才是我們葉赫真正的主人!那咻對家族的忠誠毋庸置疑,但他不甘心永遠被視作不成器的晚輩,更不願看著心愛之人被迫為惡人效力。
他堅信自己沒有錯。
那咻!站起來!在姐姐眼裡你永遠是最棒的!我們寧死不屈!白素回頭望向跪地的小情郎,這一分神卻給了藍彩蝶可乘之機。
藍彩蝶出手如電,瞬間扣住白素咽喉,隻要稍加用力就能讓她當場斃命。
起來吧。”納蘭鴻伸手扶起那咻,為他拂去衣上塵土,寬厚的手掌重重按在他肩頭。
隨我回府可好?
貝勒爺?您不治我的罪?咻兒可是犯了大忌啊!
傻孩子,你我同為葉赫血脈,就算今日是你奪得金絲盤龍棍又如何?我知你不會傷我性命,因為我們是一家人。”納蘭鴻的寬容讓無雙頗感意外,他原以為能看場好戲。
嗬,假惺惺。”無雙暗自嗤笑,在他看來這不過是上位者籠絡人心的手段。
那咻身手不凡,又有靈貓相助,正是納蘭鴻需要的得力助手。
無雙兄,可否賣我個人情,放了白素姑娘?納蘭鴻轉向無雙。
彩蝶,就當行個方便吧。
把白素交給納蘭總比落在佟四喜手裡強。”無雙其實也不忍看這香消玉殞。
雖然他對白素毫無好感,甚至能免疫她的媚術,但終究難掩憐香惜玉之心。
不行!要我還是要她?藍彩蝶任性起來絲毫不給無雙麵子。
即便重回盜門數月,她仍是那個潑辣性子,連馬福祥都拿她沒轍。
丫頭,給我留點顏麵成不成?馬二爺壓低聲音勸道。
“我絕不退讓!她是紅娟門的叛徒!是仇人!是罪人!”藍彩蝶語氣堅決,當初投靠盜門正是看中其在東北的勢力能助她。
就在無雙左右為難之際,納蘭鴻眯著那雙狐狸般的眼睛,手持金絲盤龍棍緩步走向彩蝶。
“姑娘,凡事留一線。
納蘭某雖不知紅絹門與蘭花門的恩怨,但據我所知,白素從未主動與你為敵,反倒是你處處針對她。
今日不如給我個麵子......”
話音未落,納蘭鴻猛然將金絲盤龍棍砸向地麵,劇烈的震動讓彩蝶站立不穩,被迫鬆開了鉗製白素的手。
眾人糾纏間,誰都沒注意到金絲盤龍棍插入的地麵正微微隆起。
一抹嫩綠破土而出,迅速生長,帶動著地下神秘的根係重見天日。
“哎呀呀......這是趕上了團圓飯?看來老夫來得正是時候。”佟四喜拄著降龍木手杖悠然現身,二十多名黑衣手下持槍將眾人團團圍住。
“難怪總覺得有股臭味,原來是老狗在尾隨。
佟四喜,你倒是跟得緊啊!”無雙譏諷道。
佟四喜不以為意,活到他這把年紀,早就不在乎旁人眼光了。
“四喜見過小爺。
這位想必就是納蘭公子吧?好一根金絲盤龍棍,不愧是葉赫家傳之寶。
年輕人,扛得動嗎?不如讓老夫代為保管?”說著使了個眼色。
兩名壯漢立即撲向納蘭鴻要奪兵器。
納蘭鴻從容不迫,反而主動將盤龍棍拋向二人。
隻聽兩聲慘叫,那盤龍棍竟壓斷了兩名壯漢的手臂,沉重得超乎想象,怕是有百餘斤重。
“前輩,看來您的人消受不起這寶貝啊。”納蘭鴻語帶譏誚。
佟四喜顏麵儘失,怒踹手下:“廢物!養你們不如養狗!嘉寧,把他們拖走!”
佟嘉寧自幼在日本武館習武,向來目中無人。
見納蘭鴻容貌俊美,更不把他放在眼裡——這般美男子都能駕馭的兵器,自己豈會不行?
佟嘉寧緊握金絲盤龍棍,使出渾身力氣向上猛提,棍子卻紋絲未動。
寧哥......輕些......輕些,我們兄弟快受不住了!被壓在底下的兩個壯漢痛得直冒冷汗。
九頭鳥書院)
第二十九回馬福祥現身
佟嘉寧驚訝地望著父親,佟四喜不愧是湖,麵對這般場麵依舊鎮定自若。
看來葉赫貝勒爺納蘭鴻確實名不虛傳,這金絲盤龍棍並非尋常人能駕馭。
嗬嗬......怎麼?我納蘭鴻主動獻上家傳寶物,反倒送不出去了?既然如此,就彆怪我無情了!納蘭鴻單手輕鬆提起金絲盤龍棍,仿佛隻是拿起一根普通木棍。
他將沉重的金絲盤龍棍隨意搭在肩上,挑釁地看向佟四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