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城池的布局實在古怪至極,依照金點術所言,分明不是為活人而建。
城中既無風水可言,更尋不到半點天運流轉的痕跡。
昔日的百姓如何在此生存?
常人若居於此地,不出十日必染惡疾而亡。
更可怕的是,亡魂亦無法逃離蚌城,隻能永遠徘徊作祟。
無雙並未聽見張嘎子先前的言論,《千機詭盜》中也無這座沉沒古城的記載——此書乃陰陽玄道所著,成書時蚌城尚未沉入鴨綠江底。
無雙遲疑了:這般凶險之地,當真要繼續前行?莫非真要陪這群亡命徒送死?
他暗自躊躇,不覺後退半步。
豈料平日謹慎的他竟在此時失足,哢嚓一聲踩碎瓦片。
這細微聲響在死寂的蚌城中,猶如驚雷炸響。
糟了!行蹤暴露。
若張嘎子真是高手,自己便插翅難逃。
更棘手的是那具蠟屍——它的感知遠超尋常粽子,專司守護蚌城之責。
此刻,沉重的腳步聲已清晰可聞。
所幸雙腿恢複靈活,無雙就地翻滾,急尋藏身之處。
忽見右前方有座二層小樓,屋頂雖損,結構尚存,正是絕佳避難所。
他箭步衝入樓中。
蠟屍圖布已至門外,無雙隻得屏息縮進衣櫃。
空氣凝固,死寂中隻聞心跳如鼓。
那沉重的腳步踏入屋內,腐朽門框被撞得粉碎。
無雙透過櫃縫窺視,隻見那龐然大物在房中徘徊,竟在衣櫃前駐足數秒。
猩紅的雙眼近在咫尺,嚇得他險些。
他緊攥頸間魁符,心中默禱:祖師庇佑,速速離去!
正當絕望之際,街麵忽有異動吸引圖布。
它猛然轉身破門而出。
無雙暗奇:自己未聞聲響,它為何離去?難不成催天霸他們會折返相救?
確認危險解除,他閃出衣櫃向外張望。
隻見圖布揮舞鬼頭大刀,正與一道黑影纏鬥。
那黑影身形矯健,隻守不攻,屢次避開致命劈砍。
“竟是張嘎子?”無雙難以置信。
這胖賊若真能練就草上飛的功夫,怕是壓垮青草的份量更重些。
無雙屏住呼吸,躲在暗處觀察著這場打鬥。
黑影身形敏捷,輕功了得,卻明顯缺乏外功根基,一味閃避而不進攻。
時間一長,圖布的優勢就會顯現——畢竟蠟屍永遠不會感到疲憊。
不能坐視不管,必須出手相助。
無雙從廢墟中拾起幾枚石子,每當圖布發動攻擊,便精準地擲向其後背。
這份準頭源自童年經曆——董家教育獨樹一幟,董爺從不約束外孫的頑皮天性,隻要求他玩就要玩到極致。
當年彈弓打鳥、彈玻璃球的遊戲,在董爺親自指點下,竟練就了堪比暗器高手的絕技。
此刻他手中的石子,威力不亞於槍械,更能在黑暗中憑聲辨位。
雖然石子無法擊穿圖布的鎧甲,卻能乾擾其行動。
多謝暗中相助!黑影在閃轉騰挪間道謝,但動作已顯遲緩,顯然支撐不了多久。
這聲音似曾相識,卻怎麼也想不起在哪裡聽過。
九頭鳥書院)
第六十五回再遇馬三
僵持許久,二人仍奈何不了圖布。
眼見黑影至牆角,無雙手中的石子也所剩無幾。
快走!黑影倒講義氣。
退路已絕,身後是曆經百年風霜的古城牆。
現實終究不是武俠劇,任誰也無法一躍十米高。
當黑影後背貼上城牆,年久失修的磚石簌簌剝落。
這景象讓無雙靈光乍現。
在圖布揮刀斬落的刹那,他大喝一聲閃開!,同時全力擲出最後一枚石子。
石子如離弦之箭,精準擊中早已腐朽的牆磚頂端。
整段城牆轟然崩塌,黑影憑借輕功及時躍開,而圖布則被傾瀉而下的瓦礫掩埋。
無雙衝出黑暗,拉起那人奪路而逃。
他們心知肚明:這些碎磚爛瓦至多暫時困住不死不滅的蠟屍。
那人的輕功確實超凡,饒是以無雙的腳力,不出片刻就被遠遠甩開,足見其師承非凡。
不行了...實在跑不動了...讓我歇會兒...無雙癱坐在地大口喘著粗氣。
那人從腰間摸出打火機和手電,先給無雙點了支煙以示謝意,隨後擰亮手電照亮四周。
突如其來的光線讓無雙眯起眼睛,好一會兒才適應過來。
是你?!兩人同時驚呼。
眼前站著的,正是數月前他與彩蝶在靖宇縣水庫下古城中遇見的那個湖馬三。
哎喲喂,這不是小爺嘛!咱們可真是有緣千裡來相會啊!馬三咧著嘴直樂。
嗬...我說誰有這麼好的身手,原來是你這個老油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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