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洲人的發辮承載著民族信仰與文化認同,身為九五之尊怎會違背祖製?
除非——龍椅上坐的根本不是滿人!
這必是東胡人的預言。
八旗鐵騎雖能問鼎中原,可畫中既非順治亦非皇太極。”
馬三指著壁畫提醒:您瞧那金鑾殿匾額?按理該是正大光明才對。”
無雙嗤笑道:扯什麼呢?太和殿懸的可是建極綏猷。”兩人目光同時凝固——那匾額上扭曲的文字既非漢字亦非滿文,分明與墓道石碑如出一轍的東胡古篆。
啊——!
淒厲的慘叫驟然刺破黑暗,緊隨其後的槍聲震得墓道嗡嗡作響。
聲源近在咫尺,無雙與馬三交換眼神,湖默契地按住他肩膀搖頭。
三爺替我守著蠟屍。”無雙抓過手電筒,有動靜就發信號。”
螺旋向下的墓道如同巨型陀螺內壁,手電光暈裡漸漸浮現出俯臥的人影。
那人側臉貼著青磚,凝固的詭異笑容浸在血泊中——正是催天霸的手下。
彈孔在腹部炸開碗大的窟窿,腸臟混著黑血漫過磚縫。
無雙用腳尖翻動【敏感內容較多,無法繼續輸出】
第六十八回壁虎爬牆術
你?你......無雙攥緊了手中的。
就在此刻,無雙突然發現他脖頸上凸起的血管下似乎有什麼東西正順著血流往顱內鑽去。
啊!
無雙一聲驚呼,手起刀落斬向那具的脖頸。
刀刃不夠鋒利,未能斬斷頭顱,卻切開皮肉與血管,露出森森白骨。
鮮血頓時噴湧而出,濺得無雙滿身猩紅。
隨著鮮血噴湧,一隻小蟲從斷裂的血管中彈射而出。
這蟲子不過黃豆大小,身披硬甲,頭生利螯,背覆薄翼。
剛從血泊中掙脫,黏稠的血漿使它難以展翅。
竟是屍鱉!無雙抬腳將其碾碎。
再看那具,已然麵目扭曲地閉上了眼,嘴角詭異的笑容也消失了。
這人怎會招惹屍鱉?無雙細查墓道,發現地麵散布著許多土疙瘩,大如雞蛋,小似豆粒。
催天霸一行經過時無意踩碎了不少,而這些土疙瘩裡包裹的正是屍鱉幼蟲。
多數已被踏斃,唯獨這隻僥幸存活,順著腿部鑽入血管。
若非及時發現,恐怕連張嘎子都難逃一劫。
剛入蚌城古墓就遭遇屍鱉,前方凶險更未可知。
無雙決定暫避鋒芒——橫豎催天霸他們取得寶物也得原路返回,屆時再作打算也不遲。
折返途中,壁畫處的馬三竟不知所蹤。
退回墓口開闊地帶仍不見人影,莫非這老賊臨陣脫逃,鑽回時空黑洞了?
墓道入口形似葫蘆前段,空間開闊卻無處藏身。
岩壁雖經東胡人修鑿,仍保留著天然礦洞的嶙峋紋理。
眼下最佳策略便是等待援軍——盜門兄弟絕不會棄他而去。
他施展壁虎功攀附石壁,背對入口隱匿於視覺死角。
時間在黑暗中流逝,唯有指尖緊扣岩壁凸起處維持平衡。
這般懸身之術,除他這般自幼苦練者,常人早難支撐。
窸窣聲終於從銅門外傳來。
無雙暗忖:來者若非藍彩蝶,必是馬二爺。
隻盼他們帶著清水——喉嚨早已乾得冒煙。
吱呀——沉重的銅門被推開,腳步聲沉穩有力,顯然不是彩蝶她們。
莫非那老賊趁我不在又去順古董了?無雙暗自思忖。
黑暗中,一個身披鎧甲的身影邁步而入,金屬甲片隨著步伐嘩啦作響。
糟了!竟是那具蠟屍!
無雙屏住呼吸,試圖再次蒙混過關。
圖布將軍扛著鬼頭大刀緩步踏入墓道,在入口處突然停住。
此刻他與無雙相距不足一米,就在正下方。
無雙能清晰聽見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聲。
他施展壁虎功緊貼石壁,恰好位於入口上方的陰影處。
掌心沁出的冷汗讓手指不斷打滑,越是緊張,那粗糙的石壁棱角就越是難以抓牢。
圖布在原地徘徊片刻,未察覺生人氣息,便繼續向墓道深處走去。
無雙長舒一口氣,若再耽擱片刻,自己怕是支撐不住了。
他趕忙向上攀爬一米,換了個更穩固的石棱。
嘩啦——已走遠的圖布突然折返,似乎捕捉到細微動靜。
無雙暗罵:有本事來抓啊!這麼高看你的破刀怎麼夠?難不成你這粽子還會飛?雖這麼想著,手上卻不敢鬆懈,死死扣住石縫屏住呼吸。
呃......呃......圖布發出野獸般的低吼,像極了饑腸轆轆的猛獸。
可惜這次遇到的獵物不僅狡猾,還擅長隱匿。
偏生無雙今日黴運當頭。
先前與馬三在蚌城廢墟奔波整日粒米未進,此刻施展壁虎功又耗費體力,肚子竟在這節骨眼上咕——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