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注意到,黑子用小爪子扒在女屍身上舔舐她臉頰時,一縷陰氣隨呼吸滲入女屍鼻腔。
這靈獸的氣息竟成為關鍵,正是月影烏瞳獸的陰氣喚醒了沉睡的聖女阿加塔!
遠東的嚴寒與短暫日照有關。
剛過下午三點,日頭已西斜。
隨著陽光漸弱,狂風雖止,寒意卻愈重。
無雙借落日辨明方向,三人繼續前行。
皓月當空,積雪沒膝。
在這無垠冰原上跋涉的景象,常人難以想象。
夜幕下的冰原死寂荒涼,唯有鵝毛大雪不斷拍打著臉頰。
三人沉默前行,連說話都成了奢侈——每句話都要消耗數倍熱量。
無人知曉下一處歇腳點還有多遠。
淒厲的狼嚎在冰原回蕩。
雪山狼群並未因哨兵被殺而退縮,它們早已盯上這三個闖入領地的孤獨旅人。
冰原上,雪地裡散布著一串串狼爪印跡,有些地方的積雪被雪山狼刨開,露出底下堅硬的冰層,冰麵上布滿抓痕。
無雙想不通這些雪山狼為何要費力刨挖冰層。
中原的狼確實有掘洞棲息的習性,母狼產崽前通常會在地下巢穴中生活。
但這裡是冰原,地下同樣寒冷,況且表層冰麵異常堅硬,僅憑它們的爪子很難破開。
無雙用狼眼手電筒照射冰層,這一照令他渾身發冷。
厚厚的冰層下方,竟有一雙充滿恐懼的眼睛正與他四目相對。
那是一名北歐士兵的,渾身血肉模糊,神情絕望,胸口插著一柄鋒利的長矛。
這具已在冰下封存了數個世紀,保持著死亡時的姿態。
除了慘白的麵容,最令人膽寒的是那雙眼睛,透露出臨死前的不甘與痛苦。
無雙不敢再看第二眼。
這裡曾是中世紀北歐日耳曼人與蒙古人交戰的古戰場。
當年這裡還是廣袤草原,遼國鐵騎縱橫馳騁。
不知何故,整片戰場突然被永久冰封。
他們陸續發現更多類似的冰層,下麵凍結著古代戰士的,有遼國士兵、北歐日耳曼人和蒙古人。
從數量判斷,這場戰役幾乎耗儘三方兵力,冰封的超過十萬具。
其中既有死者,也有來不及反應的活人,如今都永遠沉睡在寒冰之中。
這段曆史未被記載,唯有這些見證那場驚天變故。
天啊!藍彩蝶捂住嘴巴。
那咻問道:雙爺,他們都是被凍死的嗎?
不,很多人還活著就被瞬間冰封,生命永遠定格。
這簡直是場災難。”無雙回答。
可能與冰鬼傳說有關。
據說千年前西伯利亞沒這麼寒冷,自從冰鬼出現,嚴寒暴雪就再未停歇,即使它陷入沉睡。”那咻分析道。
無雙恍然大悟,雪山狼是想挖出冰下充饑,無奈冰層太厚難以突破。
這群狼餓瘋了,要是被它們包圍就危險了。”無雙催促兩人加快步伐。
但在深雪中,人類的速度遠不及狼群。
很快,黑暗中浮現出無數雙貪婪的眼睛。
若非黑子在旁威懾,餓狼早已撲上來撕咬三人。
形勢愈發危急,狼群數量遠超預期。
數月前在呼倫貝爾草原,馬幫雖殲滅數千雪山狼,但顯然未傷其根本。
此刻包圍他們的狼群,數量已達數百之眾。
淒厲的狼嚎此起彼伏,狼群正通過嚎叫傳遞信息,等待最佳進攻時機。
它們在等這三個人精疲力竭,因為無法確定對方是否攜帶。
雙爺,要不要我先動手?那咻握緊武器,準備拚死一搏。
不急,它們不敢貿然進攻。
那隻狽應該不在附近,沒有頭狼指揮,狼群不敢輕舉妄動。
狼生性多疑,隻要我們不停下腳步,它們就不會主動攻擊。”無雙解釋道。
這些都是馬丫之前告訴他的知識。
若馬丫還在身邊,他們也不必懼怕這些凶殘的野獸。
想到馬丫,無雙加快步伐。
他們可以等,但馬丫等不起。
誰也不知道冰鬼究竟是什麼怪物,即便它本性善良,在如此惡劣的環境下,活人能堅持多久?再耽擱下去,馬丫恐怕會變成他們之前見到的那具冰封。
三人在冰原雪地裡已跋涉兩小時,剛恢複的體力再次耗儘。
但無雙不能停下,他仿佛已經看到馬丫嬌弱的身軀被狼群撕碎的畫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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