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嚎聲越來越近,廟門已被撞得砰砰作響。
狐狸卻仍虔誠跪拜,仿佛真能請動神靈降妖。
小爺,這畜生靠譜嗎?彩蝶急問。
用人不疑,動物更單純。
咱們彆無選擇。”無雙沉聲道。
其實山路儘頭就是此廟,本就無路可退。
狐狸叩拜完畢,突然竄上神像背後,在鬥篷裡撕咬什麼。
隻聽幾聲,隨即傳來金屬墜地的悶響。
三人繞到神像後方,赫然發現有人曾來過這座山神廟。
神像背後用繩索捆著幾支槍械,底座下還藏著一個鐵皮箱,箱上刻著一串俄文字母。
這些武器顯然是早年某方勢力留下的。
德普衝鋒槍?無雙認出這款二戰時期廣泛使用的武器。
這種衝鋒槍雖然後坐力強勁,但威力驚人且精度可靠,曾是某隊攻入柏林的主力裝備。
他們為何要把武器藏在神像後麵?馬丫疑惑道。
無雙檢查著槍械:現在顧不上研究這個。
先試試還能不能用。”他裝滿彈匣走到殿外,朝天鳴槍。
震耳欲聾的槍聲在山穀回蕩,嚇得廟外的狼群後退數米。
三人如獲至寶,迅速將整箱搬出。
他們架起槍口對準廟門,準備用交叉火力網阻擋狼群進攻。
奇怪的是,槍響後廟外突然陷入死寂,連狼群的腳步聲都消失了。
它們是不是被嚇跑了?彩蝶問道。
馬丫搖頭:草原上它們可是踩著同伴前進的,不可能輕易退縮。
小心有詐。”
三人屏息凝神,長時間瞄準讓眼睛酸澀流淚。
彩蝶按捺不住:我去看看。”
她躡手躡腳來到廟門前,將耳朵貼在門上傾聽。
外麵靜得出奇,仿佛整座山都沉睡了。
得到無雙首肯後,她緩緩拉開門縫——
門外密密麻麻的血紅眼睛嚇得她驚叫出聲。
狡猾的狼群趁機猛撞廟門,瘦弱的彩蝶被撞得踉蹌後退。
三頭惡狼趁機撲入,無雙立即舉槍瞄準:彩蝶快躲開!
藍彩蝶雖不擅長正麵交鋒,但紅絹門的身法豈是尋常人能擒住的?隻見她纖腰一扭,紅絹帕淩空飛舞,整個人便如幻影般消失在原地。
與此同時,無雙與馬丫的已呼嘯而出,將最先撲來的幾匹餓狼打得腦漿迸裂,鮮血染紅了廟前石階。
彩蝶!快封門!奇怪的是,剩餘狼群並未趁勢強攻,反而在廟門外徘徊不前,似在等待某種指令。
藍彩蝶合上沉重的廟門,心臟仍怦怦直跳。
方才狼群獠牙間噴吐的腥臭猶在鼻尖,此刻她連腳步都有些虛浮。
丫兒,它們究竟在等什麼?無雙緊握槍柄的手沁出冷汗。
麵對上千匹惡狼,耗儘便是死局。
馬丫凝視著門縫外的幽綠狼瞳:狽來了。
這些畜生定是得了什麼詭計。”她想起祖父講述的狼災往事——那種融彙凶殘與狡詐的獵殺智慧,如今更添了狽的陰險算計。
殿內呼勒慶的石像在月光下泛著青灰。
無雙突然掏出煙花,耀眼的鎂光劃破夜空,卻在群山間化作徒勞的歎息。
最近的援兵也在三百裡外,而山下湧動的狼群足以將他們啃噬得屍骨無存。
時間在緊繃的神經間緩慢流淌。
殿外詭異的寂靜比狼嚎更令人毛骨悚然,仿佛整個山林都在等待某個未知的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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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回狼性難馴
小爺!快來看!藍彩蝶的驚呼聲劃破夜空。
狼群攻進來了?無雙抄起衝鋒槍衝出屋外,手指緊扣扳機。
死亡的陰影籠罩著他,即便是盜門魁首也難逃凡人的恐懼。
馬丫拽住無雙的胳膊,指向廟牆:你看那邊!
牆頭赫然探出四個腦袋,灰頭土臉的發絲間,八隻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院內。
夜色模糊了他們的麵容,隻隱約可見襤褸衣衫下佝僂的身形。
見鬼!無雙瞳孔驟縮。
三人麵麵相覷——狼群未退,這些人是如何靠近的?為何不叩門卻要扒牆?
藍彩蝶朝牆頭喊道:外麵的!快進來!有狼!
彆喊!馬丫壓低聲音,這些人不對勁。”
無雙眯起眼睛:注意他們的脖子,像提線木偶似的來回擺動。”
難道是...僵屍?藍彩蝶聲音發顫。
先靜觀其變。”無雙槍口微微抬起,準星鎖定最左側的腦袋。
詭異的沉默持續著。
四個身影如同釘在牆頭的標本,既不前進也不後退。
這種反常的僵持比直接襲擊更令人毛骨悚然。
嗚咽聲突然飄來,似哭似笑的聲調裹挾著山風鑽進三人的耳膜。
那聲音仿佛帶著鉤子,要把人的心肝從胸腔裡扯出來。
哥,他們哭得太慘了...馬丫眼眶發紅。
藍彩蝶攥緊衣角:說不定是逃難的鄉親...
無雙的拇指摩挲著扳機護圈,目光在那四個搖晃的腦袋間來回掃視。
月光下,他注意到那些脖頸的擺動頻率出奇地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