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想什麼!我想供奉在養母藍秀芳墓前,報答養育之恩。”
老人家安葬在承德?
不,在江南。
許久未歸,逢年過節她們孤零零的,我想回去陪伴。”
嗯。”無雙輕聲應允。
偷盜對他們本是尋常事,但聽聞藍彩蝶要暫彆,心頭竟湧起不舍。
這是依賴?還是萌生了彆樣情愫?
他急忙搖頭驅散雜念。
怎麼了?
無妨,代我給兩位前輩上炷香、燒些紙錢,算是我這晚輩的心意。”無雙低聲解釋。
夜色漸濃,二人枝頭守候。
萬籟俱寂,花房最後一盞燈也熄滅了。
無雙佯裝小憩,雙耳卻警覺地捕捉四周動靜。
唯有夜風偶爾拂過。
他或許不來了。”無雙閉目輕語。
不,他已至,我聞到了臘梅香氣。”藍彩蝶斷言。
發現我們了?
他同樣在等待,明知我們潛伏附近,要等我們先露破綻。
小爺莫急,這是耐性的較量。”
時間流逝,避暑山莊如古墓般沉寂。
淩晨兩點,灰老大仍未動手。
噓——藍彩蝶示意無雙向下看。
隻見三隻老鼠排成縱隊沿牆根潛行。
為首者似斥候,東張西望;另兩隻保持二十米間距尾隨。
灰老大果然狡黠,恐遭馬福祥擒拿,故驅使鼠輩盜花。
小爺快看!那領頭老鼠在吐什麼?藍彩蝶緊盯鼠群,發現首鼠竄至花房前,正從口中滲出黏液。
“是胃酸!這些老鼠的胃酸比普通動物更濃烈,因為它們常年食用腐爛食物,胃酸濃度極高。
我明白了,它們是想腐蝕泥土,打洞進去偷花。”
三隻碩大的老鼠迅速竄出,從胃中反出酸液,高濃度的胃酸逐漸溶解被凍硬的土層。
老鼠打洞的本領堪稱一絕,即便是盜門中擅長洛陽鏟的摸金校尉也難以匹敵。
沒過多久,三隻老鼠便鑽進了一個半米見方的深洞,消失無蹤。
“彩蝶,他藏在哪兒?”
“我無法確定,附近的花香太濃,掩蓋了他的氣息。
但可以肯定,他一定就在附近,超出這個範圍,他就無法操控那些老鼠。”
實際上,灰老大距離他們僅有幾十米遠。
這妖丐極為警覺,早已發現無雙和藍彩蝶的藏身之處,因此並未親自出手七星海棠。
然而,即便明知可能被抓,他仍執意要偷,隻因七星海棠太過珍貴,百年難遇,而他的妖術正缺這一味材料。
他自信憑借那些老鼠,無雙等人奈何不了他。
民間有句俗話:“老鼠過街,人人喊打。”老鼠天生就是不受待見的竊賊。
它們偷盜的本領極強,自古以來,許多著名的大盜都精通驅鼠之術。
即便是皇宮大內,老鼠也能來去自如,區區一間花房自然攔不住它們。
約莫十分鐘後,三隻老鼠互相推擠著,捧出一株嬌豔的植物——正是七星海棠!
這盆花是花房中最珍貴的品種,大理的花王,豈會沒有防盜措施?警報聲驟然響起,三隻老鼠簇擁著花盆,瞬間竄出,速度快得連劉翔都追不上。
不遠處,一道黑影閃現,接過七星海棠,帶著三隻老鼠消失在月色中。
“追!”無雙與藍彩蝶立刻跟上。
雙方展開了一場勢均力敵的追逐。
灰老大雖年邁,但在夜色中穿行如履平地,速度宛如四條腿的老鼠。
而無雙和彩蝶也非等閒之輩,盜門後人最重視腿腳功夫,早年他們皆是江湖盜匪出身,若跑得慢,早就被官差抓住丟了性命。
“這家夥怎麼跑得這麼快?”無雙氣喘籲籲,仍追不上對方。
轉眼間,灰老大已衝出避暑山莊的高牆,無雙和彩蝶緊隨其後。
避暑山莊位於承德市區,一旦進入街道,再想追上就難了。
“彩蝶,前麵是哪兒?”
“再往前就是山區,快出市區了,他怎麼還跑?難道不回老巢?”
“這個方向……好像是二龍山?”兩人一邊追趕,一邊沿途留下盜門暗號。
陰冷的二龍山近在眼前,此地人跡罕至。
灰老大帶著三隻老鼠鑽進山中,瞬間消失無蹤。
二龍山上遍布荒墳,密密麻麻,埋葬著盜門八千位老兄弟。
“小爺,還追嗎?”藍彩蝶停下腳步。
“算了,等其他人吧。
二龍山上規矩多,彆驚擾了老兄弟們的安寧。”
深夜的二龍山籠罩在一片詭譎之中,山間鬼影幢幢,哀嚎陣陣,仿佛往日的弟兄們正以獨特的方式向新任盜門首領講述著他們的傳奇往事,令人毛骨悚然。
咦?小爺,那邊好像有人?藍彩蝶眯起眼睛,指向山腰蜿蜒小徑旁的一棵古樹。
順她所指望去,確實有個模糊人影正踉蹌前行。
距離太遠,隻能依稀辨認出是個老者,手提一盞泛著幽光的燈籠,照亮腳下崎嶇的山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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