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七七忽然釋然了，她果然不知道她的存在。
“是不是很重要嗎？”這句話是在問沈念，也是在問她自己。
是不是真的有這麼重要嗎？她這一輩子就這樣了，不管如何，活出自我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沈念沉默了下，她苦澀笑笑，她連自己親生女兒都保不住，更何況一個她從來都不知道的孩子，“確實……”
月零零快速往這邊靠近，他看見月七七從高台上下來了，“上麵怎麼樣？他呢？”
月七七背對著月零零，“他跑了，指揮官在追。”
月零零不懷疑隋暖的武力，他擔心的是隋暖能不能追上他。
想到這，月零零憂愁地看了眼周圍戴著同款項圈的同事們，“你說我們會死嗎？”
月七七也很茫然，“或許吧，就算活著出去了，我們就能過上平靜的好日子嗎？”
異類總是會被群體排斥，而她們，甚至在場所有人都是異類。
月零零握緊手上的錘子，他也在想這事，但此時此刻他們都走到了這一步，不管後路如何，他們都要咬著牙走下去，再慘總不能比現在還慘吧？
“想這個做什麼，咱們能活著出去才有資格談未來。”
“再說了，總要相信咱們選人的眼光不是嗎？”
月七七沒有說話，她抿著唇埋頭繼續攻擊，保皇黨以及反叛黨非常好辨認。
保皇黨改造人表情麻木，看著不像鮮活的人類，一舉一動和套了人殼子的機器人似得。
反叛黨改造人有血有肉，眼神、表情都更加鮮活，她們眼裡充滿了對組織的仇恨。
打鬥間，月零零和月七七調換了個方向，不知道為什麼，說完那話後月七七不太想繼續麵對沈念，她的眼神是她無法理解的奇怪，讓她隻想回避。
月零零來夜翼八年，沈念在這裡呆了11年，雖說沈念基本都是在沉睡中，月零零應是沒見過沈念的。
但其實兩人還真見過。
月零零下意識勾起一個乖巧的甜笑，不知道啥時候飛濺到他臉上的血液破壞了這份乖巧，看著和個小瘋子似得。
沈念抿唇，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沈姨，好久不見呐~”
從其它地方湊過來想問問情況的月二二以及月七九：？
都這個時候了還不忘記自己的人設，這麼敬業的嗎？
沈念張了張嘴，“好久不見。”
當初兩人見麵時，一個是剛被父母送到龍潭虎穴的內向小孩，一個是孩子被人渣抓在手上，不得不聽命行事的傀儡人。
兩人並沒有聊過幾句，隻是因為同為苦命人，雙方都對那幾麵印象深刻。
沈念多數時候都在沉睡，偶爾研究出新的可靠藥劑她才會被喚醒幾天。
身為一個工具人，沈念並不怎麼聽話，且在藥劑相融方麵並沒有沈歲禮好，一年不到第一實驗人的位置就從沈念換到了沈歲禮身上。
在沈歲禮身上實驗成功的藥劑，吳博士會直接往沈念身上注射，連喚醒都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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