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長生迷局篇】懷清祭天_巴清傳奇:丹砂與權謀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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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長生迷局篇】懷清祭天(1 / 2)

【一:燎祭台啟:汞霧中的獻祭決計】

黎明前的驪山,萬籟俱寂,仿佛被一層厚重的死亡陰影所籠罩。山腳下,九鼎靜靜地矗立著,宛如沉睡的巨獸,然而,九鼎卻發出了嗚咽之聲,那聲音穿透了濃霧,如泣如訴,令人毛骨悚然。

這聲音,恰似殷商甲骨上所刻的“喪”字,在寒風中顫抖著,傳遞著一種無法言喻的哀傷與絕望。

巴清坐在鎮國鼎的裂痕旁,她的身影在濃霧中若隱若現。她的指尖輕輕地撫過鼎身,感受著鼎身新蔓延的蛛網紋。這些紋路,如同昨夜子時西側德鼎突然噴出的三尺高黑焰一般,讓人猝不及防。

那黑焰如惡魔的咆哮,瞬間將守鼎士兵的甲胄熔成銀水。滾燙的金屬液在地麵上流淌,澆鑄出詭異的紋路,仿佛是楚靈王當年埋在祖廟的玉璧輪廓。

墨淵從鼎耳碎片上拓下的甲骨文,終於在經過無數次的拚湊後完整呈現。最後一行字“承鼎者焚,天裂可補”,在汞光的映照下,泛著刺目的紅色,與巴清左臂上的巫紋顏色如出一轍。

“夫人,柴薪已按殷商燎祭規製備齊。”墨淵的青銅麵具沾著銀霜,呼吸在冷空氣中凝成白霧。他身後的三百墨家弟子正將浸過汞液的柏木堆成三層高台,柴堆底層埋著九具青銅方鼎,中層嵌著成套的觚、爵、斝酒禮器,最上層的縫隙裡插著九枚璋瓚——那是商代祼禮專用的挹酒器,勺頭裹著赤金,柄部刻著玄鳥紋。每隻青銅爵中都盛著巴清昨夜刺破指尖收集的精血,曆經三個時辰沉澱,血珠竟凝成了半透明的瑪瑙色。“隻是這‘自焚承鼎’的法子,墨家《備城門》諸篇中隻字未提,怕是楚巫偽造的甲骨……”

“沒有怕的餘地了。”巴清起身時,玄色曲裾掃過地麵凝結的汞珠,那些銀珠竟順著巫紋的方向聚成細流,在她腳邊彙成小小的漩渦。“昨夜鼎鳴已亂了地脈,驪山下的亡魂窟已裂開丈許寬的縫隙,再等三日,整個關中都會被亡魂霧吞掉。”她左臂的巫紋此刻像燒紅的鎖鏈,每一寸紋路都在滲著淡紅血珠,順著手臂蜿蜒向下,在指尖凝成欲滴未滴的血珠。這是血脈與鼎陣徹底共鳴的征兆,三個月前她在丹砂礦洞誤食千年汞晶時,巫紋便已初現端倪。

遠處傳來鐵甲摩擦聲,始皇的儀仗在汞霧中若隱若現,明黃色龍旗被霧氣浸得沉重,旗角垂落的銅鈴一聲不響。巴清轉頭時,正撞見始皇馬車上投來的複雜目光——他腰間仍掛著那半塊碎裂的楚靈王玉璧,玉璧缺口處竟沾著一絲她的血痕。那是半月前鼎陣初裂時,她為護駕被鼎碎片劃傷,血珠恰好落在玉璧上,從此再也擦拭不掉。

“阿清,朕已傳旨徐福煉製替身丹,以童男童女精血為引,七日便可煉成,未必非要你……”始皇的聲音透過車簾傳來,帶著罕見的沙啞。車駕旁侍立的趙高捧著錦盒,裡麵鋪著金絲絨,卻空無一物——徐福昨夜密報,替身丹需承鼎者血脈引子,否則隻是尋常丹藥。

“替身無巫紋,引不動鼎靈。”巴清抬手按住左臂,血珠滴落在地,瞬間在汞液中凝成甲骨文“燎”字。她忽然想起三年前初見始皇的場景,那時她剛從巴郡運來丹砂,在鹹陽宮偏殿撞見他對著九鼎發呆,腰間玉璧反射的光正好照在她眉心,當時便覺有種莫名的牽引。“陛下要的是大秦永固,不是苟延殘喘。”她的目光掠過始皇腰間的玉璧,想起墨淵曾說這玉璧沾染過楚靈王的戾氣,當年楚共王埋玉璧占卜繼位者,靈王雖以臂壓璧,最終仍落得自縊身亡的下場。

李斯的身影在墨家弟子中一閃而過,巴清眼角餘光瞥見他袖口藏著的黑色布囊——那囊袋繡著楚巫的蛇紋,與半月前引裂鼎身的血符灰是同一種紋樣。更可疑的是,他腰間彆著的青銅劍鞘是楚國樣式,鞘尾鑲嵌的綠鬆石缺了一角,與她在亡魂窟撿到的碎片完全吻合。墨淵顯然也察覺到了,青銅麵具下的手指悄悄按在腰間的連弩上——那是墨家秘製的機關弩,一次可發射九支淬毒弩箭,箭簇形如燕尾,正是《墨子?備城門》中所載的“連弩車”小型化形製。

“辰時已到,祭台可啟。”巴清突然提高聲音,目光掃過鼎陣四周的秦軍將士。三百名墨家弟子同時按上腰間器械,他們的甲胄內側都刻著“守鼎”二字,那是始皇親賜的信物。“凡見異動者,格殺勿論。”她知道李斯絕不會讓獻祭順利進行,這祭台既是重啟鼎陣的鑰匙,也是釣出毒蛇的誘餌。昨夜她已讓墨淵在祭台四周埋設了十二具連弩車,車身上覆蓋著生牛皮,足以抵擋箭矢與火攻,與秦墨擅長城防工事的記載相符。

【二:血契通鼎:燎祭台上的靈媒之舞】

柏木祭台在汞霧中泛著冷光,仿佛是一座被時間遺忘的古老建築。它靜靜地矗立在那裡,九層柴薪層層堆疊,每一層都浸透了銀亮的汞液,宛如一層冰冷的銀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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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台的石階上刻滿了殷商時期的巫咒,這些神秘的符號似乎在訴說著古老的故事和傳說。每一級台階的邊緣都鑲嵌著細小的青銅釘,它們在汞霧的映襯下,倒映出周圍人影的扭曲輪廓,讓人感到一種詭異而又神秘的氛圍。

巴清站在祭台前,她的身影在汞霧中若隱若現。她緩緩地脫下身上的玄色曲裾,露出了左臂上蜿蜒如赤蛇的巫紋。那紋路已經蔓延至她的肩胛,末端則隱沒在鎖骨處,宛如一隻欲飛的玄鳥。鳥首恰好對著她心臟的位置,仿佛在守護著她內心深處的秘密。

墨淵站在一旁,他手中遞來一柄磨得雪亮的長劍。劍身閃爍著寒光,與祭台上的冷光相互呼應,給整個場景增添了一絲肅殺之氣。亮的玉璋,刃口沾著極細的汞粉,璋身刻著“祼”字甲骨文,與殷墟出土的商代禮器形製彆無二致。

“按甲骨文記載,需以玉璋劃開巫紋,讓血脈順著祭台紋路流入九鼎。”墨淵的聲音壓得極低,同時塞給她一枚墨家特製的銅丸,球體表麵布滿細密的孔洞,裡麵填著曬乾的艾草與硫磺。“若遇楚巫蠱術,捏碎它能暫閉靈脈,可保你半個時辰清明。”他的指尖冰涼,巴清能感覺到他在顫抖——這個自小跟隨她的墨家弟子,三年前曾在丹砂礦洞為救她斷過左臂,至今袖管裡仍裝著墨家機關假肢,運轉時隱有齒輪輕響。

巴清接過玉璋時,祭台突然震顫起來,西側德鼎傳來刺耳的裂響,鼎耳上的饕餮紋仿佛活了過來,張開嘴吐出陣陣黑霧。她轉頭望去,隻見李斯正站在鼎旁,假意安撫士兵,指尖卻偷偷將黑色粉末撒入鼎耳——那是湘西巫蠱中的“噬魂灰”,以百年亡魂骨研磨而成,遇血便會引動亡靈暴動。他身邊的兩名侍衛形跡可疑,腰間佩刀的刀柄纏著黑色麻布,正是楚巫餘孽的標記。

“動手!”巴清低喝一聲,玉璋已劃破左臂巫紋。鮮血湧出的瞬間,祭台石階上的巫咒突然亮起紅光,銀亮的汞液順著血痕逆流而上,在柴薪間織成細密的網絡,將九件酒禮器串聯起來。墨淵立刻揮手示意弟子點燃祭火,九支浸過鬆脂的火把同時擲向祭台,卻在觸及汞液時詭異地熄滅了,火星落地的位置恰好組成楚巫的“封火符”。

“是水蠱!”墨淵怒喝,青銅麵具下的臉漲得通紅,右手猛地按向腰間機關。三架連弩車突然從祭台兩側的土坑中升起,弩箭上的火折子在黑暗中亮如星辰。“李斯用沉水巫咒封了火種!他在鼎耳埋下了活蛙蠱卵!”

李斯在台下假意驚呼:“不好!鼎靈發怒不願受祭!巴清怕是真的災星!”他揮袖拋出三枚黑色紙符,落地瞬間化作毒蛇,朝著墨家弟子竄去。士兵們頓時騷動起來,幾個被楚巫餘孽收買的校尉趁機拔刀衝向祭台,為首者的鎧甲內側繡著楚靈王的蟠龍紋——那是當年楚平王清算靈王黨羽時漏網之魚的標記。

巴清卻突然笑了,她舉起流血的左臂,將血珠滴在祭台中央的璋瓚中:“殷商燎祭,以血為引,何需凡火?”話音剛落,她的血珠落入瓚勺,竟自行燃起幽藍的火焰。那火焰順著汞液織成的網絡蔓延,瞬間將九層柴薪裹入火海,詭異的是,火焰雖烈,卻沒有一絲煙氣升起——正如甲骨文“燎”字所繪,這是直達天界的靈火,能穿透陰陽兩界。她提起璋瓚,將血火舀起澆向青銅斝,酒禮器立刻發出嗡鳴,器身的饕餮紋開始流淌金色光芒。

她赤足踏上燃燒的祭台,巫紋在火中愈發鮮紅。隨著舞步旋動,九鼎開始發出共鳴的鳴響,鎮國鼎的裂痕中滲出黑色的亡魂霧,卻在觸及祭火時化作金色的光點。巴清能感覺到生命力正順著巫紋流失,指尖漸漸發涼,卻也清晰地“看見”鼎內無數殷商亡魂的麵容——他們身著玄鳥戰甲,頭盔上的羽毛仍帶著牧野之戰的硝煙,為首的老者竟與她夢中的先祖重合,手中握著的玉璋與她此刻所持的一模一樣。

“承鼎者,繼我殷祀……”老者的聲音在腦海中回蕩,帶著青銅器的厚重質感。巴清的舞步愈發急促,玉璋在掌心劃出更深的傷口,鮮血順著指縫滴落,在祭台上繪出殷商祼禮的祭祀圖。“以我之血,封爾之魂;以我之軀,補天之裂!”她想起墨淵曾解讀的甲骨卜辭,“清”字本就是“焚木祭天”的象形,或許她的名字,從出生起就注定了這場獻祭。

祭火突然暴漲三丈高,將她的身影完全吞沒。台下的始皇猛地站起,腰間玉璧發出刺耳的碎裂聲,裂紋如蛛網般蔓延,最終碎成數十片。李斯嘴角勾起陰笑,悄悄將另一包“焚魂粉”藏入袖中——那是他從楚巫秘典中找到的禁術,需在承鼎者靈力最盛時引爆,便可將鼎陣之力轉移到自身。他瞥向祭台兩側的連弩車,眼中閃過陰狠——墨淵的機關術雖厲害,卻擋不住楚巫的屍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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