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權力重構篇】汞毒清政_巴清傳奇:丹砂與權謀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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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權力重構篇】汞毒清政(1 / 2)

【一秘煉幻汞:巫毒藏於鼎香】

懷清台地宮的密室深嵌在鹹陽宮西側的夯土之下,入口由重達千斤的青銅栓塞封鎖,栓塞表麵雕刻的二十八宿星圖與地脈走向暗合,唯有持有鼎耳殘片者才能通過墨家機關解鎖。密室內部鋪著來自巴蜀的防潮青石板,四壁嵌著九盞青銅釭燈,燈油混有巫峽產的“冥蝶鱗粉”,火焰常年泛著詭異的青紫色,將案上攤開的汞液映照得如流動的銀冰,折射出細碎而冷冽的光。

巴清身著繡著玄鳥紋的玄色深衣,袖口綴著三枚細小的鼎形玉扣——那是她作為“鼎脈傳人”的信物。她指尖捏著半枚巴掌大的鼎耳殘片,殘片邊緣還留著青銅鏽蝕的綠痕,內裡卻泛著溫潤的銀光,這是上周從驪山汞礦深處新出土的九鼎遺物。垂眸間,她的目光落在墨者巨子宋亥呈上的琉璃瓶上,瓶身由西域進貢的水晶打磨而成,澄澈透明,裡麵裝著半瓶泛著極淡金色光暈的液體,靜置時如凝固的月光,晃動時則浮現出細碎的鼎影紋路。

“此劑耗費三日方成,取鼎耳殘液三錢,巫峽辰時采的活汞砂八錢,配以殷商祭祀用的柏葉露——需是秋分日卯時柏樹上凝結的晨露,經三足鼎蒸餾七次所得。”宋亥躬身稟報,他的青銅腰帶扣上刻著“非攻”二字,指尖劃過琉璃瓶壁時格外謹慎,“最後一步以‘血契’催動,用了大人您指尖的三滴鼎脈血,方能讓幻象錨定九鼎鎮魂之景。”

巴清抬手握住琉璃瓶,瓶身微涼,卻能感受到內裡液體的細微震顫,仿佛有生命般與她的血脈共鳴。她對著青紫色燈火輕晃,瓶中液體折射出的光斑在石壁上投出轉瞬即逝的鼎形影子,“鼎魂露”三字在舌尖輕滾,帶著一絲殺伐決斷的冷意。“吸入後多久起效?有無痕跡可查?”

“需以祭鼎香為引,香燃半寸入幻,半個時辰達頂峰,幻象持續一個時辰方退。”宋亥從懷中取出一枚青銅小勺,勺底刻著精密的刻度,“劑量已按墨家‘天平衡術’校準,每斤香炭摻液三錢,僅致幻不傷體,三日後便隨汗液代謝,即使用巫蠱中的‘銀針刺血法’也驗不出痕跡。”他頓了頓,又補充道,“隻是此劑需借血脈之力催動,大人您近日恐會偶感頭暈,需以汞泉浸泡緩解。”

巴清將琉璃瓶湊近鼻尖,一股極淡的柏香先鑽入鼻腔,尾調卻帶著汞液特有的微腥,與太廟祭祀時用的“鼎神香”氣息彆無二致——這正是她要的效果。她走到密室角落的青銅鼎前,這尊鼎高約七尺,是仿豫州鼎鑄造的法器,鼎身雕刻的饕餮紋口中銜著細小的汞珠,常年氤氳著淡淡的白霧。“淳於越近日仍在東市的破宅裡私授《春秋》,門下弟子逾百人,還敢非議陛下‘焚書坑儒’之舉;前廷尉趙成更甚,暗中聯絡三川、河東兩郡郡守,囤積了十萬石糧草,府中還藏著李斯遺留的密信;至於那些六國餘孽,借著‘哭焚書’的由頭在街頭煽動民心,上周甚至有人在驪山腳下滑石刻‘亡秦者胡’的反語。”

她指尖輕叩鼎身,青銅鼎發出沉悶的嗡鳴,鼎口瞬間滲出一縷極細的汞絲,如靈蛇般緩緩纏上她的袖口。這是九鼎與鼎脈傳人共鳴的征兆,汞絲觸及皮膚時帶來微麻的觸感,仿佛有無數細小的電流在遊走。“硬壓隻會落人口實,當年呂不韋之事便是教訓。唯有借‘天命’震懾,讓他們從心底相信逆鼎者必遭天譴,才能永絕後患。”

宋亥眼中閃過一絲敬佩,卻又遲疑道:“大人,淳於越乃齊地大儒,素來警惕,去年陛下設‘泰山宴’他便托病不至;趙成久在廷尉府任職,熟知刑律與毒物,若他們察覺香中異樣……”

“淳於越不會不來。”巴清打斷他,轉身走到案前,指尖撫過攤開的《鼎嗣錄》初稿,竹簡上的篆文由她親手書寫,墨跡還帶著淡淡的鬆煙香,“我已讓心腹散布消息,說宴會上會展示‘冀州鼎殘片拓本’,那拓本上有殷商甲骨文記載的‘鼎神祭文’,是他尋訪半生的古物。至於趙成,”她從錦盒中取出一枚仿製的鼎耳殘片,殘片雖非真品,卻也鍍了一層汞砂,在燈下泛著銀光,“這枚仿製品足以勾動他的貪念,他為求鼎器已多次托人說情,定會趨之若鶩。”

說話間,那縷汞絲突然在她袖口纏繞成細小的鼎形,隨後化作細碎的光點融入衣料——這是鼎脈認可的信號。巴清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弧度,目光轉向密室西側的墨家機關牆,牆上嵌著十二枚青銅齒輪,轉動齒輪可操控懷清台的暗格與密道。“明日在懷清台設‘鼎福宴’,以‘祭鼎祈福,安定民心’為名,邀所有反對派赴宴。宋亥,你帶墨者工匠將鼎魂露按比例摻進香炭,每席配一尊特製青銅香鼎,紋飾要仿造九鼎原貌,饕餮、玄鳥、蛟龍各三尊,強化幻象中的鼎器印記。”

“喏。”宋亥躬身應下,剛要轉身,卻被巴清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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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事。”巴清從袖中取出一卷絹帛,上麵畫著一個人的畫像,眉眼間帶著燕地人的深邃,“此人叫衛朔,是燕國巫醫蔡巫的弟子,擅長用‘疳蠱’偽裝民怨,近日街頭的煽動者多是他的門徒。在宴會場最末設一席‘平民代表’,引他入局——他一直想盜取鼎器煉製巫蠱,絕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當晚,懷清台的仆役們借著布置宴會的名義,將三十六尊青銅香鼎搬入宴會場。每尊香鼎底部都嵌著墨家特製的“緩釋機關”,能讓摻了鼎魂露的香炭勻速燃燒,確保香氣彌漫均勻。宋亥親自帶著三名墨者工匠調試機關,他們的腰間都掛著“矩子令”,動作精準如鐘表齒輪,將香炭按“九宮格”方位擺放,與地脈走向形成呼應。

巴清站在宴會場的高台之上,高台由整塊青石雕琢而成,中央嵌著一麵青銅鏡,可通過墨家“光折射術”觀察全場動靜。她望著下方錯落的席位,目光在最末一席停留許久,那裡的案幾上特意擺了一件仿製的鼎形玉佩——這是引衛朔現身的誘餌。夜風從殿門縫隙鑽入,吹動她的衣袍,指尖的巫紋突然微微發燙,那是與九鼎共鳴的預警,卻也是勝券在握的征兆。

“明日宴後,鹹陽城的暗流,該清一清了。”她輕聲自語,眼中閃過冷冽的光。月光透過窗欞灑在地麵,與青銅香鼎的影子交疊,仿佛提前鋪展開一張天命織就的羅網。

【二祭鼎設局:幻象顯天命威】

次日辰時三刻,懷清台外已車水馬龍。鹹陽城的官員們身著朝服,按品級高低依次入內,腰間的玉佩碰撞聲與靴底踏在青石板上的聲響交織在一起,彙成熱鬨卻又緊繃的樂章。淳於越身著鑲邊儒衫,手持青玉笏板,花白的胡須梳理得一絲不苟,他剛走到門口,便被守門的墨者攔下——按照規矩,所有入內者需暫存隨身器物。

“老夫乃太學博士,所持之物皆是儒經典籍,為何要存?”淳於越麵色不悅,刻意拔高了聲音。

墨者麵無表情地躬身:“巴大人有令,為顯對鼎神的敬重,所有器物需經查驗後方可帶入。博士若不願,可在此等候。”

淳於越眼神閃爍,他袖中藏著一枚青銅針——那是蔡巫所贈的巫蠱檢測器,若遇毒物便會變色。猶豫片刻,他終究還是將儒經與青銅針一同交出,心中暗忖:“若真有九鼎殘片拓本,這點風險值得冒。”

不遠處的趙成則順利得多,他身著織金錦袍,腰間掛著七寶珠帶,身後跟著兩名侍從,手裡捧著獻給巴清的賀禮——一尊玉雕的三足鼎。他的目光在懷清台的飛簷鬥拱間掃過,最終落在侍者腰間的鼎形玉佩上,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昨日他已托人確認,宴後賞賜的鼎耳殘片是“真品”,隻要能拿到手,不僅能彰顯身份,更能借鼎器之力聯絡舊部。

衛朔混在三名“平民代表”中,穿著粗布短褐,褲腳還沾著泥土,一副剛從田間趕來的模樣。他的袖中藏著兩件器物:一枚青銅哨——燕國巫醫特製的“蠱音哨”,遇毒會發出細微顫音;一個巴掌大的瓦罐,裡麵養著三隻“嗅毒蟻”,是辨彆巫毒的利器。走到門口時,他故意腳下一滑,裝作踉蹌的樣子,指尖趁機掃過守門墨者的腰帶,將一隻嗅毒蟻粘在對方衣料上——這是他慣用的追蹤手段。

巳時整,青銅栓塞緩緩升起,巴清身著玄色祭服,頭戴嵌有鼎耳殘片的九旒冠,在四名墨者侍女的簇擁下走上高台。她的祭服下擺繡著完整的九鼎紋樣,行走時衣料摩擦發出細碎聲響,宛如鼎器共鳴。高台兩側的墨家傳聲裝置同時啟動,那是由青銅管與皮革鼓膜組成的機關,將她的聲音清晰地傳遍全場,甚至能傳到百米外的等候區。

“今日設鼎福宴,一為感謝九鼎庇佑大秦一統,二為與諸位共商安民之策。”巴清的目光掃過席間,在淳於越、趙成與衛朔身上各停留了一瞬,“宴後將賞賜鼎耳拓片,願諸位皆能承鼎之福,護大秦安定。”

話音剛落,四名仆役抬著一尊半人高的青銅鼎走上台,鼎中插著三束柏香,宋亥親自點燃香束,瞬間,醇厚的柏香混著極淡的汞味彌漫開來。這香氣與太廟祭鼎時的氣息毫無二致,淳於越放下心防,輕輕吸了一口;趙成則盯著台上的鼎耳殘片,早已心不在焉;唯有衛朔悄悄將袖中的青銅哨湊近鼻尖,哨身並未發出預警顫音,但他袖口的嗅毒蟻卻開始躁動,順著衣料往遠離香鼎的方向爬——這是遇不明毒物的征兆。

仆役們陸續端上酒菜,青銅酒樽中盛著琥珀色的米酒,案幾上擺著炙肉、黍米糕與醃菜,皆是尋常宴席之物,無人察覺異樣。淳於越端著酒樽,目光始終瞟向高台後側的錦盒——他聽說九鼎殘片拓本就藏在裡麵,偶爾與身邊的儒生交談幾句,話題也不離殷商鼎器;趙成則頻頻舉杯向巴清示意,笑容諂媚,眼神卻從未離開她腰間的鼎耳仿製品;衛朔假裝拘謹地捏著筷子,實則將大部分注意力放在香鼎上,他發現每尊香鼎的煙氣都朝著席位方向流動,顯然經過墨家機關引導,便故意側過身,用衣袖擋住口鼻,儘量減少吸入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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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後,香鼎中的香炭已燃至一半,“鼎魂露”開始悄然發作。最先出現異象的是趙成,他正舉著酒樽向巴清敬酒,手腕突然一抖,酒樽“哐當”一聲砸在案幾上,米酒濺濕了錦袍也渾然不覺。他的眼神瞬間渙散,瞳孔中倒映出虛空的影子,猛地站起身,手指著高台方向,聲音因恐懼而顫抖:“李……李斯大人!您怎麼在鼎裡?您不是被腰斬了嗎?”

眾人嘩然,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隻見高台中央的青銅鼎靜靜矗立,並無任何異樣。但趙成卻像看到了極其恐怖的景象,他踉蹌著後退兩步,“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額頭重重磕在青石板上,發出沉悶的聲響。“饒命!鼎靈饒命!”他的額頭很快滲出血跡,混著冷汗往下流,“我再也不敢囤積糧草了!三川郡的十萬石糧草我明日就上繳!還有李斯大人的密信,藏在我府中書房的地磚下,我這就讓人取來!”

他的哭訴聲越來越大,甚至開始撕扯自己的錦袍,露出腰間掛著的郡守令牌——那是他聯絡舊部的信物。在他的幻象中,李斯被一尊青銅鼎死死壓住,鼎口不斷湧出汞液,化作鎖鏈纏繞住李斯的四肢,李斯的臉因痛苦而扭曲,對著他嘶吼:“你這叛徒!我待你不薄,為何要私藏密信!鼎神要降罪了!”緊接著,那些汞鎖鏈突然轉向他,帶著刺骨的寒意纏上他的腳踝,耳邊回蕩著“逆鼎者死”的冰冷低語。

就在眾人還未從趙成的瘋癲中回過神時,淳於越也出現了異樣。他正捧著一卷《春秋》細讀,手指剛翻過竹簡,突然瞳孔驟縮,竹簡“嘩啦”一聲掉落在地,散落的竹簡上還沾著他的指印。“先祖……先祖!您怎麼會在九鼎之下?”他顫巍巍地站起身,花白的胡須劇烈抖動,麵色慘白如紙,“不對!這不是真的!六國史書不是異端,焚書才是錯的!”

在淳於越的幻象裡,他的先祖——齊國末代貴族淳於髡正被九鼎鎮壓在汞液之中,先祖的頭發被汞液浸透,粘在蒼白的臉上,嘴唇翕動著,發出模糊卻充滿怨怒的聲音:“你這不孝子孫!我淳於氏世代守護六國典籍,你卻讓它們毀於一旦!鼎神發怒了,要讓我族斷子絕孫!”周圍的汞液突然沸騰起來,浮現出“順鼎者昌,逆鼎者亡”八個篆文,篆文很快化作玄鳥的形狀,展開翅膀朝著他俯衝而來,尖喙閃著寒光。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淳於越當場癱倒在地,大哭著用頭撞地,“我再也不私授六國史書了!我府中藏的三百卷典籍,明日就全部上繳!求鼎靈寬恕我的罪孽!”他的哭聲淒厲,與趙成的求饒聲交織在一起,讓宴會場徹底陷入混亂。

席間的官員們有的麵露驚懼,悄悄往後縮;有的則麵露敬畏,對著青銅鼎躬身行禮;還有幾人眼神閃爍,顯然心懷鬼胎,卻因恐懼不敢輕舉妄動。唯有衛朔還保持著清醒,他的額頭滲出冷汗,指尖死死攥著藏在袖中的玉瓶——剛才趁亂,他已用銀勺刮了一點香炭灰燼藏入瓶中。他看著趙成和淳於越的慘狀,心中已然明了:這不是鼎靈顯靈,而是巴清用了致幻巫毒,且這巫毒與鼎器氣息融合,讓人難以察覺。

就在這時,巴清緩緩站起身,手中的鼎耳殘片突然發出耀眼的金光,將她的身影映照得愈發威嚴。“諸位莫慌。”她的聲音透過傳聲裝置傳遍全場,沉穩而有力,“此乃九鼎顯靈,警示逆者。趙成囤積糧草,私藏逆臣密信;淳於越違抗焚書令,私授異端典籍——鼎靈不忍誅之,故顯幻象以示懲戒。”

她頓了頓,目光掃過席間麵色各異的眾人,語氣陡然轉厲:“爾等之中,若有人心懷逆心,私通六國餘孽,或違抗大秦律法,今日便速速悔改。三日之內,主動坦白者可免罪責;若執迷不悟,待鼎神降罪,悔之晚矣!”

這番話如同一道驚雷,讓混亂的宴會場瞬間安靜下來。一名須發斑白的老臣突然站起身,跪倒在地:“臣有罪!臣家中藏有楚國史書三卷,明日便上繳官府!”緊接著,又有幾名官員陸續起身認罪,有的私藏了兵器,有的隱瞞了田產,皆怕步趙成與淳於越的後塵。

衛朔趁眾人注意力集中在認罪者身上,悄悄將玉瓶塞進靴筒,隨後裝作頭暈的樣子,扶著案幾慢慢起身,試圖往殿門方向挪動。但他剛走兩步,便被兩名墨者工匠攔住,墨者手中握著青銅短戟,眼神銳利如鷹:“巴大人有令,宴後需逐一核驗身份,確認無逆心後方可離開。”

衛朔心中一緊,麵上卻裝作惶恐的樣子:“小人隻是平民,見此異象心中害怕,想早點回家……”

“既是平民,更需確認有無被餘孽蠱惑。”墨者不為所動,伸手做出“請回”的手勢,“待核驗完畢,自會放行。”

衛朔無奈,隻能退回席位,指尖悄悄摸向袖中的蠱音哨——他知道,必須儘快脫身,否則一旦被查出破綻,後果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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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眾叛親離:逆黨承鼎悔過】

鼎福宴結束後,懷清台的偏殿成了臨時的審訊場。偏殿中央擺著一尊小型青銅鼎,鼎中燃著安神香,試圖緩解受幻者的癲狂狀態。趙成被兩名墨者架在柱子上,手腕與腳踝都用浸過汞液的麻繩綁著——這種麻繩能壓製幻毒引發的躁動。他的頭發散亂,額頭的傷口還在滲血,嘴裡不停念叨著“鼎靈饒命”,眼神渙散,偶爾清醒時便會驚恐地看向四周,仿佛李斯的鬼魂就在身邊。

淳於越則坐在鋪著錦墊的席子上,身邊守著一名懂醫理的墨者,正給他喂下安神的湯藥。他比趙成清醒些,但臉色依舊慘白,雙手不住顫抖,每當看到青銅器物便會嚇得縮起身子,顯然幻象帶來的恐懼還未消散。

巴清身著常服走進偏殿,宋亥緊隨其後,手中捧著一卷木牘,上麵記錄著宴會上認罪官員的名單。聽到腳步聲,趙成突然劇烈掙紮起來,看到巴清的身影後,更是嚇得涕淚橫流:“巴大人!饒命啊!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聯絡舊部了!”

巴清走到他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指尖的鼎耳殘片泛著微光:“李斯的密信藏在何處?三川郡的糧草具體囤積在哪個塢堡?”

“密信藏在我府中書房的第三塊地磚下!”趙成連忙哭喊,生怕說晚了會觸怒鼎神,“糧草在三川郡的宜陽塢堡,由郡守李由親自看管,我們約定下月初三起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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