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霄軍,列陣!”巴清高聲下令,隱藏在山林中的赤霄軍士兵紛紛現身,左臂巫紋同時亮起,赤金色的光芒彙聚成一道巨大的玄鳥虛影,與巴清的玄鳥合二為一。玄鳥展翅,發出清脆的鳴叫,朝著青銅蛟俯衝而去,尖喙帶著鼎脈之力,啄向青銅蛟的七寸。
青銅蛟不甘示弱,蛟尾橫掃,與玄鳥撞在一起。“砰”的一聲巨響,汞河掀起萬丈巨浪,地脈劇烈震顫,周圍的山峰紛紛滑坡。玄鳥被蛟尾擊中,虛影消散了大半,巴清噴出一口鮮血,倒飛出去,重重摔在懸汞橋上。
宋亥連忙上前扶住她,眼中滿是擔憂:“大人,這青銅蛟太過強悍,我們不是對手,不如先撤!”
巴清擦掉嘴角的血跡,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不能撤!今日若不斬了這頭怨靈,驪山龍穴永無寧日,九鼎陣也會受其影響,李斯的陰謀就會得逞!”她抬手,鼎耳殘片再次爆發金光,與鎮鼎龜甲形成共鳴,“宋亥,啟動墨家‘地脈炮’,對準青銅蛟的七寸;赤霄軍,用巫紋之力牽製它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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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亥應聲,立刻下令啟動地脈炮。這炮是墨家耗費三月打造,以鼎耳殘片為核心,能引動地脈之力,發射出毀滅性的光柱。赤霄軍士兵同時上前,左臂巫紋光芒大盛,赤金色的鎖鏈從紋中飛出,纏住青銅蛟的四肢,將它牢牢困住。
青銅蛟劇烈掙紮,口中噴出黑色毒霧,不少赤霄軍士兵被毒霧擊中,皮膚開始潰爛。巴清看著士兵們的慘狀,心中一痛,將鼎耳殘片刺入自己的掌心,鮮血滴落在汞河中,與銀白色的汞液混合,化作一道赤金色的光柱,直衝青銅蛟的七寸。
“以鼎脈之血,斬地脈怨靈!”巴清一聲大喝,地脈炮同時發射,金色光柱與赤金色血光交織,擊中青銅蛟的七寸。青銅蛟發出淒厲的嘶吼,蛟身逐漸龜裂,黑色的怨靈之氣從裂縫中湧出,被汞河中的鼎脈之力淨化。
就在青銅蛟即將消散的瞬間,它突然停止掙紮,眼中紅光褪去,露出一絲清明。蛟口張開,吐出一枚黑色的玉簡,朝著巴清飛去。巴清伸手接住玉簡,隻見上麵刻著李斯的親筆咒文,還有一行小字:“鼎脈既現,龍穴將醒,亡秦者,非楚非胡,乃鼎也。”
玉簡落地的瞬間,青銅蛟的身體化作無數黑色光點,融入汞河之中。地脈震顫漸漸平息,汞河恢複平靜,銀白色的汞液流淌著,與龍穴靈氣交織,形成一道祥和的氣流。
巴清看著手中的玉簡,心中掀起驚濤駭浪。李斯的話是什麼意思?“亡秦者乃鼎”,難道九鼎陣的存在,才是大秦覆滅的真正隱患?她抬頭望向驪山深處的九鼎陣,那裡的地脈之氣異常湧動,仿佛在回應著青銅蛟的消散。
【四:脈定乾坤:暗局藏危機】
青銅蛟消散後,驪山龍穴的地脈之氣重新流通,汞河改道順利完成。兩岸的墨家工匠開始清理現場,修複被損壞的機關,赤霄軍士兵則在周圍布防,防止李斯舊部與衛朔的人趁機偷襲。巴清站在懸汞橋上,手中握著那枚黑色玉簡,眉頭緊鎖。
“大人,這玉簡上的咒文是楚地的‘血契咒’,李斯當年用這咒文與青銅蛟定下契約,讓怨靈為他守護風水局。”宋亥仔細研究著玉簡,眼中滿是凝重,“最後的那句話,恐怕是李斯的預言,他早就料到鼎脈之力會動搖大秦根基。”
巴清沉默片刻,指尖劃過玉簡上的咒文,心中若有所思:“李斯一生精於權謀,他布下這風水局,或許不僅僅是為了舊部反撲,更是為了警示後人,九鼎的力量太過強大,一旦失控,後果不堪設想。”她頓了頓,繼續道,“還有衛朔,他煉製的‘喚龍蠱’還未現身,恐怕還在暗中等待機會,想借龍穴異動渾水摸魚。”
話音剛落,一名影衛匆匆趕來,單膝跪地:“大人,馮去疾的舊部在驪山外圍集結,衛朔的人也在附近出現,似乎要聯手進攻我們的營地!”
巴清眼中閃過一絲冷意:“來得正好,今日便將這些逆黨一網打儘!”她轉身下令,“赤霄軍,分成兩隊,一隊守住汞河兩岸,防止敵軍破壞改道工程;另一隊隨我迎敵,讓他們嘗嘗鼎脈之力的厲害!”
宋亥連忙勸阻:“大人,敵軍人數眾多,我們不宜主動出擊,不如堅守營地,等待援軍!”
“不必等援軍。”巴清抬手,鼎耳殘片與鎮鼎龜甲同時爆發金光,左臂巫紋光芒大盛,“今日我要讓所有人知道,龍穴已破,風水局已解,大秦的地脈,由我守護!”
她率領赤霄軍士兵,朝著驪山外圍的敵軍衝去。馮去疾的舊部手持兵器,身著盔甲,朝著營地殺來;衛朔的人身著黑衣,手中握著巫蠱器具,口中念著咒文,試圖召喚地脈異動。
巴清一聲令下,赤霄軍士兵左臂巫紋同時亮起,赤金色的玄鳥虛影再次浮現,朝著敵軍撲去。玄鳥尖喙啄擊,利爪撕扯,敵軍紛紛倒地,慘叫聲此起彼伏。衛朔見狀,口中念起“喚龍蠱”的咒文,地麵裂開縫隙,無數黑色蠱蟲從縫隙中爬出,朝著赤霄軍士兵撲來。
“雕蟲小技!”巴清一聲冷笑,鼎耳殘片一揮,金色光芒掃過,蠱蟲紛紛化為灰燼。她縱身躍起,長劍直指衛朔:“衛朔,你的巫蠱對我無用,今日便讓你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衛朔眼中閃過一絲恐懼,轉身就跑。巴清緊追不舍,玄鳥虛影纏住衛朔的去路。衛朔無奈,轉身與巴清對峙,手中巫蠱器具發出黑色光芒,朝著巴清襲來。
兩人大戰數十回合,衛朔漸漸不敵,被巴清一劍刺穿肩膀,噴出一口黑血。“巴清,你彆得意!”衛朔眼中滿是怨毒,“李斯的風水局隻是開始,九鼎陣的隱患遲早會爆發,大秦終將覆滅,殷商終將複國!”他說完,引爆了身上的巫蠱,身體化為黑色霧氣,消失在山林中。
馮去疾的舊部見衛朔逃走,軍心大亂,紛紛潰敗。赤霄軍士兵乘勝追擊,斬殺無數敵軍,俘虜了數百人。巴清站在戰場上,看著潰敗的敵軍,心中卻並未輕鬆——衛朔的話如同一根刺,紮在她的心頭,李斯的預言,到底會不會成真?
當晚,巴清回到營地,將黑色玉簡放入青銅匣中。宋亥遞上一份戰報,上麵記載著此次戰役的戰果:斬殺敵軍三千餘人,俘虜五百餘人,繳獲巫蠱器具百餘件。“大人,馮去疾的舊部已被肅清,衛朔重傷逃走,短期內不會再構成威脅。”
巴清點頭,目光望向驪山深處的九鼎陣:“李斯的風水局雖破,但九鼎陣的隱患仍在。宋亥,傳令下去,加強對驪山的防守,密切關注九鼎陣的動向;同時,徹查李斯舊部的殘餘勢力,防止他們再次勾結衛朔,掀起叛亂。”
宋亥躬身應諾,轉身離去。巴清站在營地中央,望著夜空中的星辰,心中思緒萬千。李斯的風水局、青銅蛟的警示、衛朔的陰謀、秦始皇的猜忌,如一張張巨網,將她緊緊纏繞。她知道,這場圍繞鼎脈與大秦命運的博弈,遠未結束,更大的危機,還在後麵等待著她。而那枚黑色玉簡上的預言,如同一把懸在頭頂的利劍,時刻提醒著她,亡秦的隱患,或許真的就藏在九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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