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風雨飄搖啊,看得出,禮龍心很慌,他們現在很渴望新鮮血液來掩飾自己的頹敗。”
高大的落地窗前,陳歲遠遠眺望著下方的衛兵們的訓練。
透著一種冷清的蕭瑟感。
陳歲從崇武那裡得知,為了平時護衛儘心儘力,很多大臣親族都會經常性探望自己的護衛庭。
這璀璨護衛庭雖然貴為中央護衛庭,過來探望的人已經少得可憐。
“禮姓……”
他抬頭眺望,隻見遠方的一道仿佛用潔白寶石製作成的高大尖塔上,閃爍著璀璨的光。
那裡就是禮家的總廳,外麵重兵防衛,隨時警惕四周。
陳歲猜測,那個金甲人有可能就在那上麵。
“得想辦法上去看看,不過璀璨護衛庭內並非沒有其他的怒潮級,我還是要小心謹慎一些。”
“不過也得去聖藍尖塔看看,我身上的詛咒不能不管啊。”
陳歲想到這裡,走到床上躺下。
“事已至此,先睡覺吧。”
……
另一邊,禮龍心快步來到一道乾淨的廳堂之中,外表低調奢華的書桌後,坐著另一道更加穩重成熟的金甲人影,他低頭看書,空氣中隻剩下書頁翻動的聲音。
禮龍心敲了敲門,抬腳走了進去。
恭恭敬敬地站在桌子前行了一道禮:
“叔叔,那人已經招進來了。”
“嗯。”
禮岩抬起目光。
作為璀璨護衛庭的兩位副都統之一,他同樣是怒潮級的牧主。
“你自己有分寸,這點事情就不用告訴我了。記得把試探做好,可不要在我們護衛庭裡麵養了鬼了,最近你舅舅出事,遙國可不太老實,總想著往我們護衛庭裡安插人。”
禮岩繼續說著,聲音沉緩,“你要好好試探一下。”
“我明白。”
禮龍心重重點頭。
……
轉眼。
第二天。
禮龍心將陳歲叫到了身邊。
他什麼也沒說,陳歲也什麼都沒問。
禮龍心抬腳就往一個方向走,陳歲就跟在他後麵。
他仔細觀察著對方的神情,發覺對方臉上有些嚴峻,似乎遇到了什麼很嚴重的事情。
從護衛庭向西走出了兩公裡,一個荒草生長的海岸線上,錯亂的黑色石岸遍布海邊。
禮龍心帶著陳歲從山崖旁邊的石梯上走下去。
轉過麵來一看。
是一道衛兵把守的地下入口,不時有冰冷的海水撲打過來,四周環境陰冷潮濕。
禮龍心和看門的守衛遞交了一下自己的身份證明。
頭也不回地對著陳歲扔下一句“跟上”就在前走了進去。
裡麵很漆黑,幾朵火把的亮光還是顯得昏暗,需要重新適應。
台階是向下的,散發著隱隱的腥臭味,通向一片隱秘的走廊。
陳歲兩人進入,身後的門關合。
陳歲走下樓梯,才發現,這裡似乎是一處老房,那些已經生鏽了的鐵牢房門杆上,布滿了海水侵蝕的鏽跡。
地麵上有著薄薄一層海水,囚犯在牢房的角落裡坐著,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嗚嗚咽咽的哀嚎聲低低地飄蕩在空氣中,令陳歲心中升起幾分惡寒。
禮龍心帶著陳歲走向深處的牢房。
打開門,露出一道身穿銀甲、披頭散發的男人身影。
看樣子,是護衛庭的人。
他的麵容已經不清晰,完全被凝固的血痂所包裹。
陳歲心中一凜,微微皺眉。
將钅昔者手指的感知力量發出來,在這個男人身上掃了一圈,卻發現,這個人隻有一些外傷,根本沒有傷到內裡,身上的血也是海獸血。
此人身上隱隱透出一陣強悍氣息,也是與陳歲表麵上同為海渦級的牧主。
而且陳歲看出,此人似乎正是昨日所見禮龍心的親信之一。
試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