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
金蛇商會看護室中，那根風暴長矛仿佛噩夢刺穿莫加禮的精神，疼痛在全身蔓延，令他猛然清醒過來。
肋下的疼痛尤其激烈，莫加禮頓時清醒。
伸手抹去，已經覆蓋上了厚厚一層繃帶。
他滿頭大汗地看著四周，認出這裡是金蛇商會的地盤，這才緩緩地鬆了一口氣。
喘著粗氣，慢慢消化著眼下的情景。
“那人……還是跑了麼？”
莫加禮沒有懷疑，剩下的那些人，都是些懦弱之輩，不可能能攔住對方。
“事情還沒結束。”
莫加禮將氣喘勻，想了想，開口叫道：
“來人。”
外麵有人看守，聽到莫加禮喚聲，立刻推門進入。
“大人。”
“我昏迷了多久？敵人現在到哪裡了？”
“您已經昏迷三天，那夥與我們交戰的賊人萬歲已經出了金蛇海域，我們有洶嘯級的強者前去追蹤，但都斷開了聯係，經查證已經身死，如今沒人再去了。”
下人一五一十地彙報著。
莫加禮感到大腦有些混亂，搖了搖腦袋，“愚蠢至極。”
下人靜靜立在一旁。
莫加禮思索之後，又問道：“我記得，有個人為我擋了一擊？那人是誰？”
“是剛剛從那夥天選者船上救回來的陳金武大人。”
“陳金武，陳金武……”莫加禮仔細重複這個名字，他腦海閃現當時種種。
心知那根風暴長矛穿刺而來，雖然已經是強弩之末，但若是沒有陳金武，自己必定被射中要害，再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他微微抬頭，“給他獎賞，上報的報告裡寫上重大立功的標注，用我的權限給他申請晉升。”
“是。”
“嗯。”莫加禮撐著身體想要站起來，雖然疼痛，卻麵無表情。
“大人，您的身體……”
“無妨。”
莫加禮在病床邊站定，身姿挺拔，深呼吸一次，仿佛驅趕走身上的疼痛。
“後續事宜怎樣決定的？”
“蘇園大人以及數位洶嘯級身死，損失三艘追緝船和二十餘艘巡邏船，李鵬古大人查到他們在海域邊緣跟我們的人有過接觸，登記的信息是前往淵國。”
下人如實稟報。
“淵國？”
莫加禮眼睛微微一眯，“李鵬古是怎麼決定的？”
“李鵬古大人上報這些人前往了淵國和金蛇海域的中間某地。”
“嗯，倒也不蠢。”
莫加禮點點頭。
淵國就是金蛇商會的總會所在，萬歲的人絕不可能前往淵國，那唯一的可能就是金蛇商會與其中間某處。
隻是……莫加禮心中感到些許不對，事情好像太過合理了，他有一種自己好像按照某個意誌的預期前進著。
但他也說不上哪裡不對，回想當天的情況，蘇園過去搶奪鹽之寶珠的行為總不可能是被操控的吧？
陳歲臨時吸收鹽之寶珠，導致幾乎爆體也並沒有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