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走了？”
“肯定不是，我先幫你把你這個破魚缸清理了。”
張雲安道。
說著，也不管陳歲，便上前清理起來。
幾分鐘後。
臨走了。
陳歲將兩人送到門口，“我說倩倩身體這麼不好，你就彆讓她著地了，你不是有超能力嗎？帶著他飛得了。”
“適當運動有好處。”
張雲安朝著陳歲揚了揚下巴，“你也彆說我了，要不早點找個對象怎麼樣？天天跟魚玩，那魚能跟你結婚還是咋？”
“快滾吧。”
陳歲抬起一腳把他踹出去。
關上門，這才長長地歎了口氣：“看來以後的日子不好過啊，得提前做準備了。”
“結婚是什麼意思？”
突然，身後傳來一道聲音。
陳歲倒是沒被嚇到，他感覺到海心過來了，“就是……一種儀式，男女結婚之後，就是配偶了。”
“配偶……”
海心有點害羞地捂了捂嘴，“那就是可以生孩子了？原來在你們的世界叫結婚嗎？”
“嗯哼。”
陳歲點點頭，“你們人魚國應該也有類似的儀式吧？”
“並沒有……隻要得到了當地德高望重者的祝福，兩人便算是夫妻了。”
海心眼神中有些向往，隨即她有點回過神來，看向陳歲。
陳歲注意到她的古怪目光，摸了摸自己的臉：
“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麼？”
“你以後也會結婚？”
“問什麼問這個問題？這個……倒是不強求，遇得到喜歡的合適了就結婚，遇不到也沒必要硬來。”
陳歲說道，“怎麼了？”
“沒怎麼，肚子餓了。”
“……你點外賣吧，叫他放門口，我回去看看鱗鱗。”
“嗯。”
……
世界在旋轉，無數條恐怖的鎖鏈直通上下。
這裡沒有天，沒有地，隻是一片混沌的空間。
但淵國的十柱們更願意叫這處空間的另一個名字。
海祟的原始夢域。
周元威腳踩混沌的空間，走了進來。
他在空曠的空間中央站定，叫道：
“王，我來了。”
他的聲音遠遠地傳出去，在混沌的空間之中，可以聽到層層疊疊的回聲，像是幽靈的夢囈。
等了幾秒，並無人回應。
周元威冷不丁一嗓子：
“王！”
“彆叫了。”
出口的瞬間，空間裡就傳回一道低沉的女聲，“知道叫你做什麼來了？”
“我做錯事了，歸墟的出現與我的懈怠脫不開關係。”
周元威道，“我認罰。”
“行了，彆裝那可憐相。”
女聲並不嚴厲，也不斥責，“這件事是我的錯，事實上，交給你我就沒覺得它有多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