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得上風平浪靜。
……
靈堂內響著哀樂。
陳歲渾渾噩噩地從中走出,靈堂外的白幡上,寫著花彩汐的名字,一群人跪倒一片哭成了淚人。
這已經是他這幾天走過的第七個葬禮現場。
看著這些不久前還跟自己熱情握手的小領導此時已經變成了他人心中的角色。
便有點難免的難過。
身後,同樣跟著他一起晃悠悠出來的還有李辭源。
“這已經是我這幾天走過的第十幾家葬禮。老夥計們都死了。”
李辭源捏著眉心,似乎十分疲憊:
“我本應該在家裡休息的,這些葬禮舉行的太急了,就像是他們的後代迫不及待分走他們剩下的東西一樣。生前是家族的頂梁柱,死後還要被後代無情地分食……真是悲哀的社會法則。”
“你要不要回去休息一會?”
陳歲問道。
“嗯。回去吧。”
李辭源像個木頭人一樣回答道。
“你老婆孩子放我那裡沒事?你要不去美妙街看看他們?”
陳歲不由問道。
淵王已經將美妙街送給了陳歲。
不僅是那個子夢域空間,還有外麵夢域的美妙街。
極樂這個名號已經不用了。
現在的陳歲隻是陳歲。
聽到這話,李辭源的眼神微微有了變化。
“昏淺……她還好嗎?”
“好。好的像邪教頭子似的。”
陳歲開了個不大不小的玩笑。
李辭源露出一份苦笑:“那我就放心了。”
“你和你老婆怎麼回事?她對你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看她對你又愛又恨的……”
陳歲問道。
他是真的好奇。
李辭源擺了擺手,“就是一個有錢的大家公子看上了黃昏場的女孩。當時我們都有著明媚但不為我們掌控的未來,她是下一任結界人的首領,而我,原本要去淵國的中央學術學院內進修,我們都不願意……”
陳歲想摸點海瓜子出來磕著吃。
但想了想還是沒這樣做。
李辭源繼續道:“她說要和我私奔。我同意了。”
“很大膽啊。”
“對,但是約好的那個晚上,我沒敢去。當時她已經懷孕了。”
李辭源道。
陳歲頓時愣住了:
“你……”
這給人放鴿子了?
李辭源繼續語氣發苦地說道:
“那之後,我進入學院算是一帆風順,她也不得不成為結界人首領的繼承人,忍受著非議和眼光把孩子拉扯大。很長一段時間後,我才知道,當時她居然把孩子生下來了。”
“你真混蛋啊你。”
“誰說不是呢?”
李辭源搖了搖頭,“我不見她,也是因為不敢見她,她和孩子的眼神,我都扛不住。我隻要能給她們幫助,看著她們幸福地生活,就已經很滿足了。”
陳歲聞言,也隻能搖了搖頭。
這樣的事情,實在是沒什麼可說的。
人家的家事自己也管不了。
……不對。
昏淺還有個剛出生的兒子啊。
陳歲臉上逐漸變得怪異,看向對方的眼神中也逐漸多出一股綠色。
但陳歲沒說。
結束之後,便快速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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