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怎麼每次這種時候都把好話說得這麼不通人性的？
“哥哥，你做其他事倒是雷厲風行的，遇到這事就這麼溫吞了。”
海鱗鱗雖然這麼說著，卻忍不住笑起來。
臉上的笑容既像個看到父母幸福的小孩，又像個牽線成功，成全了一對璧人的月老。
“事實上，我應該給你們道個歉。”
陳歲突然說道。
“為什麼？”
海鱗鱗抬起頭。
海心的目光同樣帶著疑惑。
陳歲少有這樣的認真時候，所以兩人有點奇怪。
“你們人魚國是淵國剿滅的，按理說，我現在不應該跟淵國走得很近。”
陳歲說道，“尤其是鱗鱗，這段時間讓你一直待在自己的仇恨的國家，你應該很難受吧？”
“沒事的，哥哥，你是彆無選擇，隻能如此。”
海鱗鱗眼神稍微閃了閃，搖了搖頭，語氣平靜地說道。
她是真的不在意這個。
“鱗鱗真是善良。”
陳歲有些歎氣，“還是抱歉，雖然是迫不得已，但我還是得跟你們道歉。”
海心和海鱗鱗都不由正色了一些。
隨即海心說道：
“陳歲，你可以放心，複仇隻是我們自己的事情，從沒有想到蔓延到任何人身上，當然，我知道你已經參與進來了，我們會最大程度地讓你置身事外。”
海鱗鱗也點著頭，她的兩隻小拳頭握緊：
“複仇這件事，我們不會麻煩你，也不想麻煩你，我們並不善良，人魚國毀滅的樣子曆曆在目，同胞的慘叫如在眼前，我們能做的，隻有儘量不傷及無辜。”
“我不參與，我支持。”
陳歲點點頭，表態道。
他不是什麼勸人向善的活佛。
人魚上下整個王國被滅，鱗鱗割斷尾巴，在外求生數年，其中的艱辛，陳歲覺得，但凡是個有智慧的生物都不可能忍氣吞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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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做的，就是到時候疏散一下無辜人群。
“好了，不說這個了，你們先等一等，我等等給你們一個驚喜。”
陳歲轉移話題道。
“驚喜？”
海鱗鱗有點疑惑。
而海心仿佛還沉浸在剛才的感情餘韻中。
“嗯，稍等。”
陳歲回到房間裡把自己鎖了起來。
複活人魚國王這件事，也不好說會不會成功，陳歲無法直接告訴她們。
他摸出那隻裝有人魚國王靈魂的碩大珍珠。
此時，出現在陳歲手上，竟然隱隱有了一種安寧祥和的神秘氣息。
一圈淡薄的彩虹縈繞在珍珠周圍，仿佛朦朧的霧氣。
陳歲那之後打聽過，人魚國王在當時淵國對人魚國發動的大戰之中死亡。
但是淵王似乎有心，讓海祟將原本無法留存也無法收集的人魚國王的靈魂凝聚起來。
放在這枚可供容身的珍珠中。
但是當時的魂魄被打散了，淵王留下了一部分。
這一部分靈魂的人魚國王即便複活，也隻能正常對話，彆說重現往日雄風了，就連是否還能擁有實力都不一定。
這也是淵王將人魚國王的靈魂交給陳歲的原因。
至於剩下的靈魂……
在人魚祖地裡！
淵王知道這件事，但是歸墟爆發，人魚國已經不複存在了。
人魚祖地當然也不在了。
她根本不會想到人魚國被陳歲弄回來了！
有了人魚祖地裡人魚國王的另一半靈魂，應該就不會有什麼意外了，若是好好修養，多半也能恢複以往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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