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在地毯上投下金色的光帶。
江鋒醒來時,發現自己的襯衫、長褲、外套,甚至襪子,都被整整齊齊地熨燙好,掛在衣架上,一絲褶皺也無。
餐桌上,精致的骨瓷餐具裡盛著溫熱的、顯然是酒店送來的早餐。
他剛從被子裡出來。
蘇蜜塔和帕爾瓦蒂就已經如同設定好程序的精密人偶,無聲而迅捷地迎了上來。
一個為他展開熨帖的襯衫,動作輕柔地幫他穿上,細致地扣好每一粒紐扣,指尖偶爾劃過皮膚,帶著不輕不重,恰到好處的溫順觸感。
另一個則跪下來,為他穿上襪子,套上鋥亮的皮鞋,動作流暢得如同演練過千百遍。
江鋒沒有拒絕。
他沉默地站著,感受著這種被頂級服侍的滋味。衣料貼合肌膚的舒適感,早餐完美的溫度與香氣,以及兩個絕色女子全心全意、毫無保留的侍奉……
這一切如同最頂級的醇酒,無聲無息地浸潤著感官。
‘確實……令人難以抗拒。’
他不得不承認,權力帶來的附屬享受,是如此的蝕骨銷魂。
巴霍巴利在“培養”她們上的投入,此刻顯露出了其可怕的價值。
撕開原裝薯片的包裝,“哢哢”享福,隻要試過一次,就回不去了。
但這份舒適感隻持續了短短一瞬。
警惕的尖刺瞬間刺破那層舒適的泡沫。
‘糖衣炮彈。’江鋒很是平靜。
享受可以,但絕不能依賴,更不能沉迷。他需要的是清醒的頭腦和絕對的意誌。
當蘇蜜塔的手指為他整理好最後一邊領口,帕爾瓦蒂為他拉平長褲上最後一絲褶皺時。
江鋒眼中最後一絲因享受而產生的溫和波動,已經徹底消失。
他平靜地坐下用餐,對侍立一旁、眼中帶著忐忑期待的兩姐妹,沒有多餘的一瞥。
用完早餐,江鋒拿起外套,沒有絲毫停留的意思。
他還有穿梭機要趕,得抓緊了。
“主人……”
蘇蜜塔下意識地開口,聲音帶著一絲挽留的意味。
江鋒腳步未停,隻留下一句簡短的命令:“做好你們的事。”
厚重的套房大門在他身後無聲地合攏,隔絕了內外兩個世界。
門關上的刹那,房間裡緊繃的空氣仿佛瞬間被抽空。蘇蜜塔和帕爾瓦蒂如同被剪斷了提線的木偶,同時癱軟下來,背靠著門板滑坐在地毯上。
沉默了幾秒。
“哈……”
帕爾瓦蒂突然發出一聲短促的、帶著哭腔的笑音,打破了寂靜。
她抬起頭,臉上還殘留著昨夜未褪儘的蒼白和疲憊,但那雙漂亮的眼睛裡,卻爆發出一種劫後餘生、重獲新生的狂喜光芒。
“我們……活下來了?而且……是以這樣的方式?”
她像是在確認一個不可思議的夢境。
“是……是的!”
蘇蜜塔用力點頭,眼眶瞬間紅了,淚水毫無預兆地湧了出來,順著臉頰滑落。
“不是玩物……不是籌碼……帕爾,我們有價值!機會!”她抓住妹妹的手。
兩人又哭又笑,仿佛要將過去十幾年的壓抑、恐懼和屈辱,在這一刻徹底宣泄出來。
然而,笑著笑著,帕爾瓦蒂的臉突然毫無征兆地紅透了,像熟透的蘋果。
她猛地低下頭,手指無意識地搓著發絲。蘇蜜塔也像是想起了什麼,臉上的笑容僵住,耳根迅速染上紅霞,眼神躲閃,不敢再看妹妹。
昨夜那笨拙又羞恥的嘗試,此刻如同慢鏡頭回放,每一個細節都帶著令人無地自容的尷尬。
空氣裡彌漫著一種微妙的沉默。
“咕嚕。”
肚子突然叫起來。
到現在為止,她們什麼都沒吃,就喝了個水飽。
兩姐妹頓時從石化狀態回到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