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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謝一帆——哦不,如今得喚他謝逸凡了。
這名字的轉變,就像命運突然來了個急轉彎,讓他一時還有些恍惚。
這哥們兒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隻覺眼前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仿佛墜入了無儘的深淵。
他下意識地晃了晃腦袋,這才驚覺自己的雙眼被蒙得嚴嚴實實,整個人被困在一輛狹小逼仄的麵包車裡,活像個任人擺布、毫無反抗之力的木偶。
他的手腳被粗繩綁得結結實實,緊緊束縛著他。
嘴裡還塞了塊破布,那粗糙的布料磨得他口腔生疼,想動一下,都難如登天,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麵包車在坑坑窪窪、崎嶇不平的路上一路疾馳,車身劇烈地顛簸著。
他那本就受了傷的腦袋,時不時就跟車廂來個“親密接觸”,“砰砰”作響,疼得他冷汗直冒,順著臉頰滑落,浸濕了衣領。
他隻能從喉嚨裡擠出“嗚嗚”的悶哼聲,那聲音微弱而淒慘,活脫脫一隻被困在陷阱裡、孤立無援的小獸。
“這啥情況啊?我是穿越到哪個光怪陸離、奇葩至極的世界了嗎?”謝逸凡心裡那叫一個納悶,眉頭緊緊皺起,眼神中滿是驚恐與疑惑。
他拚命地回憶著之前發生的事情,大腦飛速運轉,就像一台高速運轉卻突然卡殼的電腦。
“我明明記得自己是在橫莊影視城拍電影呢呀!演那個攻城的土匪,當時我扯著嗓子,聲嘶力竭地哀嚎著,然後假裝胸口中了一箭,身體緩緩倒地,那動作、那表情,我都覺得自己演得相當到位。怎麼一睜眼就到這兒了?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他越想越覺得離奇,腦袋都快想炸了。
哦,對啦!
他這才想起來,自己這個懷揣著演員夢的三流小演員,當時為了在鏡頭前表現得更加出眾,中箭後慘叫著往後那麼用力一蹦躂。
嘿,結果就從城牆上“自由落體”了。
掉下來那瞬間,他心裡還美滋滋地暗自得意,嘴角不自覺地上揚,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這次演技絕對有進步,導演說不定能給我加個雞腿,說不定以後還能演個主角呢!”
他沉浸在自己美好的幻想中,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即將降臨。
當然啦,這“三流演員”是他自己給自己封的,彆人通常都叫他們“跑龍套的”。
要是碰上脾氣不好的,還得在前麵加個“死”字,叫“死跑龍套的”。
每次聽到這個稱呼,他心裡都有些不是滋味,但為了夢想,也隻能默默忍受。
“可我怎麼也不該在這兒啊!”謝逸凡心裡直犯嘀咕,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眼神中充滿了迷茫和不安。
“就算是躺車上,也該是救護車來把我拉走才對呀,難不成是遭遇綁架了?可誰會綁架我這個要錢沒錢,要色沒色的三流小演員呢?”
他馬上就把這個想法給否定了,還自嘲地笑了笑,嘴角扯出一個苦澀的弧度:“綁架?我這種要錢沒錢,要色沒色的三流小演員,綁匪得多瞎才會盯上我啊?估計是老天爺看我太閒,給我安排了一場特彆的‘冒險’。
說不定等我醒來,就會發現這一切都是一場夢,我還在影視城的片場呢。”他自我安慰著,試圖讓自己鎮定下來。
正想著呢,腦袋又被狠狠磕了一下,那劇烈的疼痛讓他眼前一黑,差點昏過去。
疼得他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滾落下來。
此時,他隱約聽到車子顛簸中傳來的一些聲響,像是有人在低聲交談,又像是有什麼東西在移動。
他心裡突然一動,努力用被蒙住的眼睛上方僅露的一點縫隙去感受外界,眼睛眯成一條縫,拚命地想要看清周圍的情況,可眼前依舊是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到。
無意間,他似乎感覺到車子減速了,車輪與地麵的摩擦聲變得清晰可聞。
他心裡瞬間明白快要到地方了,忍不住暗自腹誹,咬牙切齒道:“我靠,我這是被綁到什麼地方了啊!老天爺這是在跟我開玩笑呢吧!我到底得罪誰了,要這麼對我?”他越想越生氣,身體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著。
車身越來越顛簸,劇痛讓他的意識都有點模糊了,感覺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就像一具被抽走了靈魂的軀殼。
他覺得自己仿佛置身於一個無儘的黑暗深淵,看不到一絲希望。
就在他忍不住發出嗚咽聲,覺得自己快要交代在這兒的時候,車身突然“嘎吱”一聲停了,那聲音尖銳刺耳喚。
緊接著,一陣“咚咚咚”的腳步聲傳來,那聲音沉重而有力,就像敲在他的心坎上,讓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兒。
他的耳朵豎得直直的,緊張地聆聽著外麵的動靜,身體也緊繃起來,做好了應對一切危險的準備。
然後,麵包車後門“哐當”一聲被打開了。
一隻有力的大手伸了進來,像抓小雞似的一把抓住他,使勁一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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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體不受控製地向前傾去,“嗑”的一聲,他直接像個破麻袋一樣摔在了地上,疼得他“唔、唔”直叫,感覺渾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了,仿佛被一輛大卡車碾過一樣。
他躺在地上,身體蜷縮成一團,痛苦地呻吟著。
嘴裡一鬆,那塊破布被拿開了,他終於可以暢快地呼吸了,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仿佛一條擱淺的魚重新回到了水裡。
還沒等他喘口氣,接著一隻腳就像踹沙包一樣踹在他腰上,他慘叫一聲,身體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飛了出去,然後又重重地摔在地上,像條死魚一樣平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又有一隻大手抓住他的衣領,用力一拽,他的身體被提了起來,像一件破舊的衣裳。
同時有人搬來椅子,將他綁在了椅子上,讓他成了坐姿,掀開了他的眼罩。
這時,一張英俊但此刻表情猙獰得像惡鬼的臉湊到他跟前,那表情扭曲變形,仿佛要吃人一般。
這人濃眉大眼,一身黑色緊身衣,肌肉線條分明,就像一座移動的小山,渾身散發著一種危險的氣息,一看就是個練家子,估計能一拳把他打飛。
他雙手抱在胸前,居高臨下地看著謝逸凡,眼神中充滿了不屑和嘲諷。
“哈哈哈!謝逸凡,沒想到吧!”這人獰笑著,那笑聲就像夜梟的叫聲,陰森恐怖,讓人毛骨悚然。
他的笑聲在空氣中回蕩,仿佛是死神的嘲笑。
“謝逸凡?這是誰?他認錯人了吧?我可不是什麼謝逸凡,我是一帆,不對,現在叫謝逸凡,哎呀,這也太亂了!”
謝逸凡剛想否認,腦子裡突然“轟”的一聲,就像有一顆炸彈在腦海裡爆炸,一股混亂的記憶和他原本的記憶交織在一起,像一團亂麻,讓他頭疼欲裂。
他雙手抱頭,痛苦地呻吟著,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慘叫:“啊!!!”那聲音,簡直能穿透雲霄,仿佛要把整個世界都撕裂。
那張臉上布滿了得意的笑容,就像一隻偷到雞的狐狸,眼睛眯成一條縫,嘴角上揚,露出兩顆尖銳的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