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緩緩駛入一片遠離公路的田地,那被犁鏵翻得疏鬆的廣袤農田,宛如一片金色的絨毯,稀稀拉拉地生長著一些不知名的雜草野菜。
它們在微風中輕輕搖曳,似是在與這輕柔的風兒嬉戲打鬨,又像是一群身著綠衣的精靈在翩翩起舞。
車子行駛在凹凸不平的田地上,上下震動不止。
“這車晃得我腦袋都要炸了,咱們下來走會兒吧。”謝逸凡皺著眉頭,額頭上滿是煩躁的褶皺,抬手用力地揉了揉太陽穴,仿佛要把那股暈眩感從腦袋裡揉出去,隨後率先從車上矯健地跳了下來。
林長河和張文斌見狀,毫不猶豫地跟著下了車。
他們步行的速度,居然也能跟上了隊車的速度,田野間確實不適合開車。
後麵車上的羅猛和鐵鋼瞧見,趕忙一路小跑過來。
他們一人抄起一個盾牌,盾牌在陽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澤,如兩尊威風凜凜的守護神般,一左一右站在謝逸凡身邊。
羅猛還故意使勁晃了晃手中的盾牌,他得意地扯著嗓子說道:“老板,有我們在,啥危險都彆想靠近您!”
這時,前麵突然躥出兩隻肥碩的野兔,它們渾身的毛發油光發亮,蹦躂得那叫一個歡快,幾個起落就不見了蹤影,隻留下身後揚起的塵土在空中飛舞,宛如一片金色的薄霧。
“哎……這兔子跑得比車子還快!”羅猛作勢就要追,他剛邁出兩步,就像一隻被紮破的氣球,瞬間泄了氣,悻悻地停了下來。
他轉頭看向林長河,滿臉抱怨地說道:“林隊,你咋不開槍啊?打兩隻下來,咱們晚上就能吃上香噴噴的烤兔子啦!那滋味,想想都讓人流口水。”
說著,他還故意吧唧吧唧嘴,仿佛已經吃到了美味的烤兔肉。
林長河把後背的槍正了正,慢悠悠地說道:“7.62的子彈現在比金子還難找,得留著用在更關鍵的家夥身上,可不能浪費在這幾隻小兔子身上。要是為了這幾隻兔子浪費了子彈,等遇到真正的危險,咱們可就隻能乾瞪眼了。”
謝逸凡一聽,也點頭讚同道:“沒錯,現在大家都用5.8毫米的步槍,7.62的子彈確實稀罕得很。你們要是真想吃兔子,可以自己用弩射嘛。說不定還能鍛煉鍛煉你們的射箭技術呢。”
羅猛和鐵鋼一聽,頓時像霜打的茄子,蔫兒了。
用弩箭射中跑動中的兔子,那難度簡直比登天還難,就跟買彩票中大獎一樣,萬一真射中了,那肯定是瞎貓碰上死耗子。
羅猛垂頭喪氣地說:“老板,這弩箭射兔子也太難了,我感覺我射十次都射不中一次。”
鐵鋼也在一旁附和道:“就是啊,這兔子跑得太快了,根本來不及瞄準。”
就在這時,徐壯強突然感覺身體裡湧起一股莫名的力量,就像有一股暖流在體內四處亂竄,所到之處,肌肉都微微發熱。
他試著集中精神,眼睛緊緊盯著一隻剛從草叢中鑽出的野兔。
奇跡發生了,那隻野兔的動作在他眼中突然變得緩慢無比,仿佛時間都被按下了減速鍵,又像是被放慢了無數倍的電影畫麵。
他甚至能看到野兔每一根毛發的顫動,每一次呼吸的起伏。
徐壯強心中一喜,暗自琢磨著自己可能覺醒了某種超能力。
想到早上寨主給他吃的藥,還特意問他有沒有啥反應,他沒聲張,現在正好借著這個機會試驗一下。
他悄悄握緊了拳頭,感受著體內那股神秘的力量。
這時,徐壯強把手裡的方向盤交給羅峰,自己也下了車。
徐壯強陪在謝逸凡身邊,可他的心思卻全在那隻野兔上,時不時地瞟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