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病毒藥劑的事情,到底還是引來了眾人的猜疑和詢問。
麵對杜月明和丁樹逸喋喋不休的追問,謝逸凡隻能胡扯了幾句說是在農科所一個實驗室裡找到並隨手收起來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眼神閃爍,試圖轉移他們的注意力。
“你說的那應該是老邱的實驗室,”丁樹逸回憶道,他皺著眉頭,努力回憶著,“以前我一直認為他是個學術混子,整天就知道瞎忽悠,沒想到這個家夥還真有點本事,可惜被大榕樹死了,不然說不定還能在科研上有點作為。”丁樹逸一邊說著,一邊搖頭歎息。
杜月明可不管那個叫老邱的是不是混子,他一聽藥劑的事情,頓時激動得滿臉通紅,那臉就像熟透的蘋果,質問道:“寨主,您知道那種藥劑意味著什麼嗎?那可是能改變局勢的東西啊!您怎麼能就這麼隨意地給……”
“那玩意兒上麵寫著是植物用的,就那麼隨便扔在桌子上,”謝逸凡也很無奈,攤開雙手說道,那動作帶著一絲無辜,“當時情況緊急,就想著試一下,我也不知道它竟然能對人起作用啊。”
對於杜月明提出的再派人去農科院把那個實驗室所有東西搬回來的要求,謝逸凡敷衍道:“過幾天就派人去,彆著急。”那聲音中帶著一絲不耐煩。
讓謝逸凡更鬱悶的是,在煉油廠消滅了五千喪屍,卻沒多少機會進行能力提取。
當時陣地上到處都是喪屍,密密麻麻的,就像一片黑色的海洋,而且又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謝逸凡肯定不可能到處去摸喪屍,那樣太顯眼了,容易暴露自己的秘密。
所以,他隻能偷偷就近提取了四隻強壯型和兩隻速度型喪屍的能力。
至於給誰用,他暫時還沒想好,得好好琢磨琢磨。
至於圓圓情報中提到的幾個小勢力,龍戰營也打探清楚了。
這幾個小勢力距離新市區最近,他們已經發現喪屍對血液敏感這個特點。
但這幫家夥沒有把這個發現用到正經地方,而是動起了歪腦筋,用手下難民做誘餌,引開喪屍,他們則趁機撈點物資回去。
在獲取信息方麵,圓圓所在的交易集鎮發揮了重大作用。
那裡現在成了附近最大的物資交易市場,人來人往,熱鬨非凡,就像一個繁華的大都市。打聽消息自然是最方便不過的了。
這些小勢力的消息,就是圓圓提供的。
這幾個小勢力交給劉定北負責。
第二天,謝逸凡則帶著吳金貴的連隊,親自前往西南方向的那個養雞場。
他們一路上浩浩蕩蕩,步伐整齊,就像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
路上,羅猛和鐵鋼趁著途中休息的時候,屁顛屁顛地湊過來表忠心。
他們滿臉堆笑,那笑容就像盛開的花朵,點頭哈腰地說道:“寨主,就養雞場那些小毛賊,根本用不著您親自出馬,我們哥倆就能把他們打得屁滾尿流,乾倒他們那是輕輕鬆鬆的事兒。”
他們一邊說著,一邊拍著胸脯,那動作帶著一絲誇張。
謝逸凡歎了口氣,看著這兩個活寶,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你們倆再這麼顯擺下去,很容易被人敲黑磚、打悶棍,知道嗎?到時候可彆怪我沒提醒你們。”那聲音中帶著一絲警告。
車隊開到一個山坳停了下來。
一名戰士跑過來報告:“營長,養雞場就在內側六百米的一個山穀裡。據我們偵查,裡麵的武裝人員大概在五十人左右,武器方麵發現的有十幾把槍。”那戰士一邊說著,一邊敬了個禮,神情嚴肅。
由那名熟悉地形的戰士帶路,隊伍很快就到了養雞場附近。
“喲,還有寨門呢,搞得還挺像那麼回事的。”謝逸凡看著那木製的寨門和圍牆上正在聊天的兩名崗哨,忍不住笑了笑,那笑容中帶著一絲嘲諷。
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謝逸凡在護衛的幫助下,爬上了一棵大樹。
他手腳並用,動作敏捷,就像一隻靈活的猴子。
還沒等他拿起望遠鏡,就聽見養雞場裡麵傳來一陣哭喊聲。
那哭喊聲尖銳而淒慘,仿佛能穿透人的心靈。圍牆上的兩個崗哨朝裡麵張望了一下,然後迅速打開寨門,直接跑了出來。
他們一邊跑,一邊驚恐地回頭張望,仿佛後麵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在追趕他們。隨後,還有一些人連滾帶爬地從大門裡逃了出來,一個個嚇得麵如土色,那臉色就像一張白紙,雙腿發軟,幾乎站都站不穩。
謝逸凡和蘭山宮的戰士們都有點懵,不知道裡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和警惕。
還是謝逸凡最先反應過來,說道:“把那些人抓過來問問,裡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的聲音果斷而有力。
很快,包括那兩名哨兵在內的幾十個人都被帶到了他麵前。他們一個個瑟瑟發抖,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裡麵剛才發生什麼事了?”謝逸凡皺著眉頭,嚴肅地問道。
一名穿著綠色軍服的胖子慌慌張張地說道:“長官,裡麵……裡麵來了一隻狼,特彆大,正在……吃人呢,太可怕了!”那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仿佛還沉浸在剛剛的恐懼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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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逸凡的眼神一凝,和徐壯強他們幾個人對視了一眼,心中隱隱有了一種猜測。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警惕和緊張。
“銀色的?”謝逸凡試探地問道。
那個人愣了一下,連忙說道:“對,對,是銀色的。”
“其他人先控製住大門,衛隊跟我進去。”謝逸凡邊說邊安排道,他的聲音沉穩而冷靜,“林長河,做好準備,隨時支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和決絕。
此時,養雞場的大門已經被龍戰營控製住了,旁邊又蹲了幾十個後麵跑出來的人,還有人不斷地往外跑。
他們一個個驚慌失措,仿佛世界末日已經來臨。
謝逸凡等人逆流而上,衝進了大門。
營地兩邊都是破爛的窩棚和帳篷,再往裡幾百米才是養雞場原來的建築。
現在,營地內宛如人間煉獄,四處都是哭喊聲、躲避的人群,恐懼的氣息如實質般彌漫在空氣中。
一隻銀色的孤狼如鬼魅般一掠而過,它那矯健而敏捷的身姿,恰似一道劃破黑暗的銀色閃電,所到之處,帶起一陣凜冽的風聲。
這孤狼身形修長,肌肉緊繃,每一根毛發都閃爍著冷冽的銀光,仿佛是上天精心雕琢的殺戮機器。
它如餓虎撲食般,從背後猛地將一個婦女撲倒。
那婦女隻覺一股巨大的力量襲來,整個人瞬間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在地上。
她發出一聲淒慘至極的尖叫,那聲音仿佛要穿透雲霄,充滿了無儘的恐懼與絕望。
緊接著,孤狼毫不停留,身形一轉,如同一顆出膛的炮彈,又向另一個壯漢撲去。
那壯漢見孤狼襲來,眼中滿是驚恐,但求生的本能讓他拚儘全力,對著謝逸凡他們隻喊了聲“救命!”.
聲音中帶著濃濃的絕望與不甘,隨後便被孤狼那鋒利的狼爪狠狠撕扯。
壯漢的身體劇烈顫抖了幾下,便不甘心地死去了,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死不瞑目,似乎在質問命運為何如此不公。
“就是它,快!”謝逸凡激動得滿臉通紅,手指著那隻孤狼,對著林長河大聲喊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與興奮。
雖然這隻狼比起當時體型更大,動作更快,但謝逸凡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