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廠區空曠寂寥,寂靜得如同毫無防備的絕色美人,靜謐地等待著未知“訪客”的到來。
眾人望著眼前這番場景,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情。
他們竟就這麼堂而皇之地乘車,在喪屍的重重圍困之下,大搖大擺地開進了工廠。
若不是親身經曆,這般離奇之事,說出去誰敢相信?
不知不覺間,大家的目光都不約而同地聚焦在那個年輕人身上。
此刻,謝逸凡毫無形象地斜倚在傳達室門口,雙腿癱軟在地,嘴裡叼著煙,慵懶地眯著眼睛,濕漉漉的頭發貼在腦門上,活脫脫一副剛經曆了一場激烈鏖戰、累得快要睡著的模樣。
羅昭然大步走上前,用力把他拖起來,雙手緊緊抱住他,給了他一個熱情似火的擁抱,大聲說道:“你真棒!”
謝逸凡被這突如其來的熱情驚得機靈地打了個冷戰,困意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
他心裡暗想:要是來這個,我可就真不困了。
可惜還沒等他好好感受這份熱情,羅昭然已鬆開雙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調侃道:“我真懷疑你不是人,是個偽裝得極深的喪屍。”
說著,羅昭然輕甩一下馬尾,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狡黠的笑意,把手臂伸到謝逸凡嘴邊。
她今日穿著一身特製的戰鬥裝束,上身穿著一件緊身的黑色皮質短上衣,那上衣緊緊貼合著她的身體,將她的曲線完美勾勒出來。
纖細的腰肢盈盈一握,飽滿的胸部線條在緊身衣的襯托下愈發誘人。下身是一條同材質的黑色短褲,短褲下是兩條修長筆直且白皙的大腿,腿部線條流暢而富有力量感。
腳上蹬著一雙黑色的戰鬥靴,靴子緊緊包裹著她精致小巧的腳踝,更增添了幾分英氣。
謝逸凡雙眼緊緊盯著眼前那光滑白嫩的一段手臂,那手臂在黑色衣物的映襯下愈發顯得白皙如玉,仿佛散發著柔和的光澤,讓他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探頭湊過去……
羅昭然眼疾手快,一閃身迅速躲開,身姿輕盈得如同一隻靈動的獵豹。
她得意地笑道:“看!沒錯吧,他想吃人!”
那笑聲清脆悅耳,卻又帶著幾分戲謔。
其他人見狀,先是一愣,隨後都笑著點頭附和,一時間,氣氛輕鬆又歡快。
沒占到便宜的謝逸凡一臉失望,悲憤地瞪著他們,大聲抗議道:“正確對待一個智商遠超自己的人,對你們來說真的就這麼難嗎?”
剛才的行動,是謝逸凡從會站軍姿的喪屍,還有小鎮那對大小喪屍手牽手等習慣上獲得的靈感,還包括他和“小美”之間相處的經驗。
這些情況表明,喪屍對曾經印象深刻的過往,會產生一種類似本能的反應,而且它們並非毫無感知,某些熟悉的事物能短暫刺激到它們的感知。
這是謝逸凡繼發現喪屍對血腥味敏感、濃煙酒可以破壞喪屍嗅覺這兩大特點之後,又一個重大發現。
而他也用實際行動證明,這個特點是可以加以利用的。
小鎮的這些喪屍最熟悉的是什麼?
當然是往來不斷的貨車和貨車司機。
慢慢駛過的卡車能短暫刺激到它們的本能感知,對貨車和貨車司機的友好與熱情,是它們最熟悉的本能。
它們聚在這裡,曾經就是靠著這些卡車和上麵的人維持生計。
剛才甚至有喪屍站在路上,做出類似於招攬客人的舉動,把謝逸凡都嚇了一跳。
他心裡不禁琢磨:再進一步想,會不會直接拉開車門,把他拖進旁邊的按摩房,強買強賣一番也說不定,就算來個“喪屍跳美美噠的舞蹈引誘他”都能接受。
等到喪屍們反應過來,已經遲了,打的就是這個時間差。
下一個難題,就是如何從喪屍的包圍中安全離開這裡。
要是沒有“空矢結界”這個逆天的高級能力,他絕不敢如此冒險行事。
此刻,本應是享受成功喜悅的時刻,眾人卻這般對待他這個功臣,謝逸凡心裡憤憤不平:這讓他如何能忍,至少得讓他咬一口啊。
謝逸凡麵色凝重,神情嚴肅地說道:“大家不要放鬆,咱們雖然進來了,但不代表這裡就是絕對安全的。”
他緊張地四處張望,眼神中透露出警惕:“特彆厲害的變異喪屍可以擺脫指揮型喪屍的控製,它們很可能還潛伏在這裡。”
“而且這裡靠近大山,很可能會有厲害的變異獸出現。”
眾人一聽,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趕忙拿起武器,身體緊繃,警惕地觀察著四周,就連羅昭然都把長槍緊緊抱在懷裡,精致秀麗的臉上寫滿了緊張,眼神中透露出恐懼。
謝逸凡心中暗自偷笑:活該,讓你們說我是喪屍,我也讓你們緊張一會兒。
半晌,沒有發現任何動靜,大家才稍稍放鬆一些,不過先前的得意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眾人朝著不遠處的辦公樓走去,資料和武器都在那裡,大家的目標一致。
設備應該在廠房裡,這個倒是不急,被喪屍包圍著也搬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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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門口到辦公樓之間是一條寬闊的路麵,路兩邊栽種著高大的樹木,樹木後麵是兩塊長方形的草坪,當初的綠化工作做得還算不錯。
羅昭然的腳步慢了下來,漸漸落在了眾人身後。她輕輕扯了扯謝逸凡的衣角,在他耳邊小聲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疑慮:“你剛才說的是真的?”
謝逸凡一臉茫然,撓了撓頭,反問道:“哪一句?”
羅昭然一聽,翻了翻眼睛,雙手叉腰,把手伸到他腰間,威脅道:“意思是你剛才說了好幾句謊話對吧?”
謝逸凡趕緊辯解,雙手不停地擺動,著急地說道:“我不是,我沒有,你胡說。”
羅昭然手上開始發力,謝逸凡臉上有些扭曲,疼得直咧嘴,他四處張望,企圖找到證明自己沒說謊的證據。
突然,他眼神一凝,像是發現了什麼重要線索。一把抓住羅昭然的胳膊,拉著她快步走到一棵大樹跟前,仔細觀察起來。
心情有些忐忑的羅昭然也不由被他的目光吸引,好奇地問道:“這是什麼?”隻見這棵大樹的樹乾上,深深釘著一根黑色的針狀物體。
“我也不知道。”謝逸凡小心翼翼地把它拔出來,這東西長度在五十公分左右,像一根長長的錐子,一頭尖銳鋒利,一頭中空,拿在手裡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