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羅昭然這“神助攻”的巧妙撮合下,謝逸凡與郭團長的這場商談,進展得異常順利,
可又隱隱彌漫著一股懸而未決的氣息,好似一場大戰前夕,雙方都摩拳擦掌,卻又都按兵不動。
郭團長對謝逸凡的身份,沒有絲毫懷疑。
他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思索的光芒,心裡暗自琢磨。
一個毫無底氣的小兵,怎麼可能毫無懼色地與自己平起平坐、稱兄道弟?倘若是一方勢力的首領,那這一切就都解釋得通了。
羅將軍的女兒羅昭然,他再熟悉不過,平日裡小事上大大咧咧、不拘小節,可一到大事上,那頭腦清醒得如同精密儀器,眼光獨到,大局觀更是無人能及。
再說謝逸凡對喪屍的熟悉程度,簡直到了令人咋舌的地步,這種熟悉根本無法偽裝。
曹連長等人的彙報,以及羅昭然他們此次出門的詳細經過,郭團長都了解得細致入微,還獨自在房間裡,皺著眉頭,反複在心裡推演了好幾回。
最終他得出結論:若不是謝逸凡多次與喪屍正麵交鋒,且每次都能大獲全勝,根本不可能對喪屍了解得如此透徹。
這經驗從何而來,無需多問,在這末世之中,一個對喪屍如此了解的人,拋開其他因素不談,想要拉起一支隊伍,那還不是輕而易舉之事?
然而,麻煩事兒也隨之而來。
謝逸凡聲稱,自己手下如今有五萬多老百姓,三千多名戰士,還有十幾名擁有特殊能力的進化者,這等實力,直接將郭團長比了下去。
倘若雙方合作,郭團長這邊勢必會處於從屬地位。
可如今謝逸凡孤身一人在此,根本無法證明自己真有如此強大的實力。
如此重大的決定,郭團長又不是頭腦發熱之人,怎麼可能輕易拍板?
而且,謝逸凡離開自己的勢力這麼久,誰又能保證裡麵不會出什麼亂子呢?
郭團長雙手抱胸,眼神中透露出謹慎與懷疑。
謝逸凡心裡也跟明鏡似的。
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心想:要是郭團長現在就把姿態放得極低,跟自己當小弟似的,那自己反倒要懷疑郭團長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作為一個合格的首領,哪能如此草率地就做決定呢?
於是,雙方先達成了初步合作意向,後續事宜還需再好好商議。
等謝逸凡展露出真實實力,這事兒才算能真正定下來。
即便如此,雙方的關係還是瞬間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郭團長笑著拍了拍謝逸凡的肩膀,打趣道:“嘿,你這小子,這次掉水裡,那可真是因禍得福啊!不僅找了個漂亮女朋友,勢力還壯大了不少,這運氣簡直逆天了!”
說完,還誇張地豎起了大拇指。
晚上,三人圍坐在一起,邊吃邊聊。
郭團長和謝逸凡端著小酒杯,你一言我一語地喝著小酒,羅昭然則坐在一旁,臉上洋溢著甜美的笑容,時不時插上幾句話,現場氣氛融洽得如同一家人。
謝逸凡對郭團長的治軍能力,尤其是民政管理方麵的本事,佩服得五體投地。
他身體前傾,不停地問這問那,還興致勃勃地跟郭團長聊起了自己山寨的現狀。
郭團長也聽得格外認真,身體坐得筆直,眼神專注,期間還多次追問細節。
謝逸凡毫無保留,把他想知道的情況都詳細介紹了一遍。
郭團長聽完,對謝逸凡那未雨綢繆的遠見和英明的管理才能,佩服得連連點頭。
不過對於劉定北等人的軍事才能,他倒沒表現出太多興趣。
他最吃驚的是,謝逸凡那邊居然已經發現了新作物,能夠實現自給自足。
對民政管理很在行的郭團長心裡清楚,在末世裡,能做到自給自足,那可是一件了不起的大事!
他眼睛放光,心裡琢磨著:要不是謝逸凡已經把家安在山東麓了,彆說自己小鎮這些人,就連自己團隊的人,都想直接合並進去,跟著沾沾新作物的光。
郭團長忍不住感歎,臉上滿是驚歎之色:“謝兄弟,你這勢力以後發展起來,那可真是勢不可擋,一點兒後顧之憂都沒有啊!據我所知,還沒哪個大勢力能做到這一點呢!”
謝逸凡笑著擺擺手,謙虛地說:“郭團長,您過獎了,這也是運氣好。”
郭團長接著說:“這新作物肯定不止這一種,有的勢力根本沒這想法,有的有想法又找不到。就算有勢力能找到,可所處的環境允不允許他們安心發展,那也是個問題。就憑你這自給自足這一點,我對你勢力以後的發展,那是信心滿滿啊!”
謝逸凡的大膽放權,也讓郭團長十分看重。
他用力拍著謝逸凡的肩膀,眼神中滿是讚賞:“謝兄弟,在末世裡,敢這麼放權的,我可真是頭一回見啊!一般人可不敢這麼乾,就算敢,也活不長久,畢竟人心難測啊!”
謝逸凡笑著回應:“郭團長,您放心,我心裡有數。”
不過郭團長還是借著酒意,半開玩笑地暗示,臉上帶著一絲狡黠:“謝兄弟,你離開山寨這麼久,就不怕裡麵出啥事兒啊?你難道一點兒都不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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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逸凡心裡偷笑,心想:有係統在手,我怕啥?我放權都能放到最大程度,讓那些當權者看了都得高呼:“這家夥簡直是瘋了!哪有這麼當領導的?你懂不懂啥是權術,懂不懂啥是平衡牽製,懂不懂啥是用人之道?”
不過這事兒他可不能跟郭團長說,隻能故作神秘地含糊表示:“郭團長,您放心,我另有安排。”
郭團長一聽,這才鬆了口氣,臉上露出放心的笑容:“這就對了嘛!要是一點兒安排都沒有,那也太不靠譜了。不過你有兩手準備,那咱們就放心多了,完全可以接受。”
一場小酒喝得賓主儘歡,郭團長喝得有些上頭,臉色通紅,搖搖晃晃地起身告辭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