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喪屍感覺到謝逸凡不受影響,而且還開始向它靠近,立即張嘴尖叫了一聲,那聲音,說不出的尖銳刺耳,就像用指甲用力刮黑板一樣,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啊~”
“嘩啦~”
第二棟樓和第三棟樓的所有玻璃在聲波攻擊下,像放鞭炮似的,全部碎裂,玻璃碎片四處飛濺。
徐壯強和林長河也悶哼一聲,渾身無力地躺在地上,槍和刀扔在一邊,像兩個被拔了牙的老虎,失去了往日的威風。
就連小區外的隊員們都聽到了那聲尖叫和玻璃碎裂的聲音,心裡一沉,都拔腿向小區內跑去,腳步匆匆,神色慌張,就連那幾名剛蘇醒的隊員也不顧身體虛弱,跟著跑了起來。
謝逸凡被震碎的玻璃砸了一下,接著微微皺眉,心裡嘀咕著:這聲音也太難聽了。自己倒是不受影響,不過……
他回身一看,徐壯強和林長河躺在地上,滿臉痛苦,五官都扭曲在一起,連武器都扔了。
看來對付這隻喪屍隻能靠自己了,想到這兒,謝逸凡繼續邁步向前走去。
那隻喪屍見狀,身上的紅裙無風自動,頭發也開始向上漂浮。
它深吸一口氣,對著謝逸凡再次尖叫一聲,聲音比剛才還要尖銳刺耳得多,仿佛要穿透人的耳膜。
“啊~~~”
“嘩啦~~~”
這次小區所有的玻璃都被震得粉碎,玻璃渣子像雪花似的到處亂飛。
徐壯強和林長河更是慘叫一聲,抱著腦袋在地上翻滾起來,身體不停地抽搐,那模樣,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那些進入小區的隊員雖然距離較遠,也有種頭疼欲裂的感覺,腦袋像要炸開似的,疼得他們雙手抱頭,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此時他們更加擔心謝逸凡的安危,都在忍痛繼續前進,腳步雖然有點踉蹌,但眼神卻十分堅定,心中隻有一個念頭:一定要保護好寨主。
謝逸凡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心裡想著:這隻喪屍雖然攻擊不到他,可這叫聲也太難聽了吧,簡直比殺豬還難聽,聽得人心裡直發毛。
他轉身一看,徐壯強和林長河滿地打滾的慘狀,不遠處隊員都在踉蹌著向這裡跑來,心裡一沉。
自己不怕聲波攻擊,可這些隊員可受不了啊,要是他們都受傷了,那自己這個寨主可就失職了。
謝逸凡稍一遲疑,乾脆拔腿向那隻喪屍跑去。
眼看就到喪屍麵前,他右臂高舉,自信地大喊一聲:
“刀來!!”
他心裡想著:裝逼的時候到啦!結果……
沒動靜。
他看著自己空蕩蕩的右手,愣了幾秒鐘,臉上的自信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鬱悶,心裡那個氣啊,趕緊又喊了兩聲,聲音越來越大,可還是沒動靜。
“這特麼怎麼回事,關鍵時刻能力居然還會失靈?”謝逸凡心裡嘀咕著,臉上露出焦急的神情。
他眼睛在喪屍臉上一掃,看到喪屍微微張開的紅唇,有點明白了,很可能喪屍發出的聲波影響了附近的空間。
都到喪屍跟前了,手裡居然連個武器都沒有,這特麼就有點尷尬了,就跟上戰場沒帶槍似的,心裡彆提多窩火了。
聽著隊員們痛苦的叫聲,謝逸凡來不及多想,乾脆揮拳向喪屍打去,拳頭帶著一股勁風,狠狠地砸向喪屍。
誰知道這個女皇帝般的喪屍除了會叫以外,也是個弱雞,直接被打的躺在地上,聲波攻擊也隨之打斷。
謝逸凡用力過猛,一個踉蹌趴在了喪屍的身上,那姿勢,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一人一屍臉對臉,正在大眼瞪小眼之際,那些隊員趕到現場。
此刻徐壯強和林長河還在地上抱著腦袋,一臉痛苦。
而那隻喪屍躺在地上,一襲紅裙破敗不堪,發髻淩亂,身上還壓著個人,仔細一看,正是他們的寨主謝逸凡。
“嗷~~”
眾人都不由自主發出驚歎,被眼前的火爆場麵驚呆了,眼睛瞪得像銅鈴似的,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拳頭,臉上露出震驚的神情。
那隻喪屍反應過來,伸著兩隻雪白的手臂向他臉上抓來,那爪子,鋒利得像刀似的,帶著一股寒光。
兩腿一陣亂蹬,紅唇一張就要尖叫。
謝逸凡眼疾手快,把她的兩隻手強製按在地下,看到它張開的紅唇,心裡暗道不好:身後的隊員肯定受不了它的叫聲,這可咋辦呢?無奈之下一狠心,把頭低下去……
“嗷~~~”
眾人再次驚歎一聲,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臉上露出極度驚訝的表情。
眼見謝逸凡把喪屍的兩隻手臂按在旁邊,喪屍的兩隻黑絲長腿在他身體兩側不斷屈伸,像兩條蛇似的,扭動著身體。
而他竟然一俯身……
吻住了喪屍的紅唇。
眾人何曾見過這般火爆的場麵,嘴巴張成o型,眼睛瞪得老大,手伸在嘴邊,像一群雕塑一樣凝固在原地,那表情,要多驚訝有多驚訝,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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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謝逸凡才反應過來自己乾了什麼,他的第一反應不是鬆開嘴,而是用身體壓住她的一隻手,自己的手趕緊捂住她的嘴巴。
決不能讓它開口尖叫,不然隊員們都得遭殃。
等到他確定喪屍無法發聲,這才抬頭看著喪屍的表情。
隨即用手扣住她的喉嚨,想通過破壞她的喉嚨讓她無法再發出聲音。
手上不斷用力,那力氣,大得能把石頭捏碎,手臂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
喪屍被扣住脖頸後掙紮得更加劇烈,身體不停地扭動,雙手掙紮出來用力地抓向謝逸凡,可惜都是徒勞。
瀕死的一瞬間,它灰蒙蒙的眼睛突然變回了黑色,眼睛裡也多了一絲神采,身體也突然停止掙紮,那眼神,好像有話要說似的。
謝逸凡見狀心裡一跳,不由自主地慢慢鬆手,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和不忍。
“咳、咳。”
喪屍咳嗽兩聲,烏黑的眼睛轉了轉,似乎短時間內就明白了什麼。
它突然伸手抓住謝逸凡的手腕向自己的脖頸按去,那迷人的眼睛裡隱含感激,那眼神,就像在感謝救命恩人似的,眼神中充滿了溫柔和感激。
“謝謝!”
隻見喪屍眼睛裡的色彩在黑灰之間不斷變幻,掙紮著說出這兩個字後,迅速恢複成灰蒙蒙一片,重新掙紮起來,那模樣,就像一個垂死掙紮的犯人,身體不停地扭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