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逸凡的好心情,如同夜空中絢爛綻放的煙花,璀璨奪目卻轉瞬即逝,僅僅維持了短短半天。
中午,田小虎帶來了有人開始打他的主意的壞消息。
可這麻煩事兒就像成群結隊的蝗蟲,一波接著一波。
下午,羅猛、鐵鋼還有田曉語帶著一組隊員又出了狀況。
謝逸凡接到消息,臉色驟變,拔腿就往現場狂奔。
他一路疾馳,累得氣喘籲籲,終於趕到現場。隻見羅猛、鐵鋼還有十幾名隊員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齊刷刷地癱坐在地上,眼神呆滯,直勾勾地望著前方,嘴裡還像念經似的嘟嘟囔囔,不知在說著什麼。
謝逸凡滿臉疑惑,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這啥情況啊?都咋啦這是!”
田曉語趕忙小跑過來,累得上氣不接下氣,慌慌張張地彙報:“團長,剛才我們進攻這個製藥廠,他們衝進一個車間後,就變成這副模樣了。我派了幾個人進去救他們,結果進去的人也變成這樣。最後實在沒辦法,我們隻能用套繩才把他們套住拖出來。”
謝逸凡微微點頭,眼神中露出一絲讚許,說道:“喲嗬,你這處理得還算不錯嘛,情況都沒搞清楚,能把這些人完好無損地救回來,已經做得很好了!”
“那他們身體咋樣啊?”謝逸凡看著渾身是土、狼狽不堪的羅猛他們,一臉關切,眉頭緊緊皺起,追問道,“他們嘴裡嘟囔啥呢?”
田曉語猶豫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咬咬牙說道:“他們身體倒沒事,就是……就是在說心裡話。”
謝逸凡一聽,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他心裡暗自感歎:這年頭,想聽句真心話簡直比登天還難呐!
“人心難測”“知人知麵不知心”“笑裡藏刀”“口蜜腹劍”這些詞兒,那可都是老祖宗曆經無數風雨總結出來的經驗教訓啊!
大家天天把“說句真話”“說句心裡話”掛在嘴邊,可有幾句是真的喲!
要不是謝逸凡有係統傍身,他根本不知道誰對自己有多忠心。
就算有係統,也分不清人家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呢!
現在這幫人居然在說心裡話,這可真是破天荒的頭一遭,新鮮得很呐!
謝逸凡好奇心瞬間爆棚,湊到一名女隊員嘴邊,豎起耳朵仔細聽起來。
隻聽那女隊員迷迷糊糊地說道:“寨主,我喜歡你,你怎麼不叫我去你房間……”那聲音軟綿綿的,帶著幾分嬌羞。
謝逸凡老臉一紅,尷尬得直咳嗽:“咳、咳。”
他趕緊起身,眼神有些慌亂,想了想,又走到羅猛身邊。
可這羅猛嘴裡嘰裡咕嚕的,語速極快,跟機關槍掃射似的,根本聽不清在說啥。
田曉語臉也有點紅,眼神躲躲閃閃,小聲說道:“寨主,您可以隨便問他,問什麼他都會說實話的。”
謝逸凡轉頭看了她一眼,眼神中帶著一絲懷疑,半信半疑地問道:“羅猛,你最佩服的人是誰?”
羅猛扯著嗓子大聲喊道:“當然是寨主!”
謝逸凡一聽,心裡樂開了花,嘴角微微上揚,這小子還挺誠實嘛!
他頓時來了興致,笑眯眯地看著羅猛,眼睛裡閃爍著期待的光芒,問道:“那你最佩服他啥呀?”
羅猛眼睛一翻,張嘴就來:“我最佩服他無孔不入,女喪屍敢親,變異獸都……”
謝逸凡一聽,嚇得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趕緊一把捂住他的嘴,可還是晚了一步,身後傳來女隊員們吃吃的偷笑聲,其中韓妙音和韓妙雪的笑聲格外響亮,如同銀鈴般清脆。
謝逸凡的臉瞬間黑得跟鍋底似的,心裡那個氣啊:這小子欠揍啊!老子百戰百勝,英明神武,決勝於千裡之外,這些優點你咋一個都不說呢?
“咳、咳”謝逸凡站起身來,強裝鎮定,一本正經地說道:
“這小子第一句說的是實話,第二句就開始胡說八道了,看來是腦子不清醒!”
他強行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趕緊轉移話題:“那隻喪屍在哪呢?領我去看看。”
田曉語帶著謝逸凡來到一座高大的白色廠房前。
謝逸凡看著敞開的大門,裡麵各種亮閃閃的金屬罐子和管道錯綜複雜,如同迷宮一般,卻沒看到喪屍的影子。
他想了想,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轉身大聲問道:“你們誰願意陪我進去一趟?”
“我去!”話音剛落,包括韓妙音、韓妙雪和田曉語在內的所有隊員,齊刷刷地往前邁了一步,那架勢,如同即將奔赴戰場的勇士,就跟要去打一場大勝仗似的。
謝逸凡看著她們堅毅的神情,心裡一陣感動,嘴巴張了張,卻一時不知道說啥好,平時那套忽悠人的演技也不知跑哪去了。
過了好半天,他才結結巴巴地說道:“你們不用這樣。”
田曉語大聲說道:“保護您是我們應該做的!”那聲音堅定有力,擲地有聲。
這話一出口,隊員們紛紛點頭,還善意地哄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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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主平時指揮若定,像這種不知所措的樣子太少見了,臉居然還紅了,還挺可愛呢!
最後,還是由韓妙音、韓妙雪和田曉語這三個實力最強的人,陪著謝逸凡小心翼翼地向廠房裡走去。
她們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緊張,腳步輕盈而謹慎。
謝逸凡幾人進去後,左右看了看。
廠房中間是一條寬敞的通道,通道兩邊擺滿了大大小小的罐子和設備,由許多不鏽鋼管道連接起來,也不知道是乾啥用的。
謝逸凡早就開啟了“空矢結界”,他眼神警惕地四處觀察了一番,然後向左走去。
那邊光線比較暗,設備管路也複雜得很,如果有喪屍的話,很可能就藏在這邊。
剛走了大概二十多米,謝逸凡沒啥感覺,可身邊的韓妙音她們身體卻突然一震,像被施了魔法似的,呆立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