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下!”
徐壯強一聲低喝,聲雖低沉卻不容置疑。
眾人瞬間齊刷刷伏倒在山坡上,動作整齊得如同訓練有素的士兵。
謝逸凡雙手緊緊扒著崖沿,腦袋往上抬,心中驚呼:“我去!啥情況?咋突然冒出飛機了?”
隻見一片巨大黑影從頭頂呼嘯掠過,那氣勢仿若要將天空遮蔽,帶著一股強勁氣流,如狂風掃過。
緊接著,又一片黑影以更迅猛的架勢衝來。
謝逸凡一手死死按住被氣流吹得亂蓬蓬的頭發,心中暗叫:“完了,這新發型毀了。”
好在,他總算看清了狀況。
兩隻如飛機般龐大的黑色雄鷹,以俯衝之勢直直衝進山穀,速度快如閃電。
它們突然伸出泛著寒光的利爪,“唰”地一下,各抓起一隻變異羊,巨大翅膀猛力一扇,瞬間消失在天邊,隻留下一群目瞪口呆、滿臉驚愕的人。
“如來佛祖!三清在上!女媧保佑!我了個上帝爸爸……”謝逸凡腦袋裡亂成一團,嘴裡不停念叨。
他心中後怕不已:剛才若這兩隻大家夥盯上他們,下場定和那兩頭羊一樣,估計連渣都不剩。
末世以來,天空再未出現過飛機蹤影。
謝逸凡曾以為是飛行員都死光了,如今才恍然大悟。
敢上天的飛行員,在變異飛禽鋒利爪子下,怕是連一秒鐘都撐不過。
他忍不住在心裡吐槽:“這倆玩意兒太大了,翼展至少十幾米,兩頭羊在它們爪子裡跟小雞仔似的,輕鬆就被抓走。剛才那飛行速度,絕對超音速了,這要撞上啥,不得直接撞個稀巴爛。”
驚魂稍定,謝逸凡又開始流著口水,做起白日夢。
他心裡琢磨:“要是我能有這麼一隻大雄鷹,那可就威風了。帶個人上天,跟玩似的,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早晨睡個懶覺起床,中午就能飛到津市,和羅昭然共進午餐,好好交流深入淺出、反複進出、前仆後繼的人生哲學。”
“晚上還能回來,和韓妙音、韓妙雪她們談談工作,順便學學外語,聊聊秘書的職業修養,啥事兒都不耽誤,這小日子,美死了。”
“主人!您咋啦?”古拉娜紮被謝逸凡那流著口水、一臉傻笑的樣子嚇得不輕,趕忙問道。
謝逸凡這才回過神來,尷尬地撓撓頭,支支吾吾道:“嗷、嗷,沒什麼,就是想起一些……關於如何正確安置大型飛行動物的學術性問題。”
古拉娜紮一臉疑惑地看著他,眼神仿佛在說:“主人,您這說的啥呀,我聽不懂。”
再次前進時,大家都變得低調謹慎,小心翼翼,大氣都不敢出。
為人類命運而戰的豪情,早被剛才那兩隻巨型雄鷹無情驅散。
剛才那兩隻大家夥,算是給大家上了一課,讓大家知道什麼叫文明出行,禮貌避讓。
想象一下,一架重型戰鬥機從十米高度呼嘯掠過頭頂,那滋味,估計能把人嚇得尿褲子。
要是這樣都還不吸取教訓,能活到現在,簡直是奇跡。
他們的謹慎很快得到回報。
剛爬上腳下緩坡,眾人就不由自主停下腳步,眼睛瞪得如銅鈴般大。
隻見一隻碩大的狐狸趴在幾米外一塊巨石上,正優雅地搖晃著尾巴,姿態高貴得如同公主。
一隻狐狸倒也不至於讓大家停下,關鍵這隻狐狸是白色的。
通體雪白,皮毛乾淨得沒有一絲汙跡,蓬鬆大尾巴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兩隻烏黑眼睛亮晶晶的,仿佛能勾人魂魄。
謝逸凡努力探著腦袋,眼睛直勾勾盯著那隻狐狸,嘴裡嘟囔:“瞧瞧那光滑潔白的身子,再看看那紅豔迷人的小嘴,還有那風情萬種的眼神……”
說著,他臉漲得通紅,身體堅挺緊繃,差點把走在他前麵的古拉娜紮身上刺一個窟窿。
古拉娜紮在一旁皺著眉頭說:“主人,你乾啥戳我?”
謝逸凡腦子“嗡”的一下,如夢初醒,心中暗叫:“不對啊,我怎麼會對一隻狐狸產生這種亂七八糟的念頭,太離譜了。”
他下意識開啟空矢結界,大腦這才暫時清醒。
再看那隻狐狸,依舊趴在石頭上,卻再無那種奪人心魄的魔力。
他回頭看向徐壯強他們,一個個憋得滿臉通紅,呼吸粗重如拉風箱,下麵支起小帳篷,在那裡兩眼直勾勾盯著狐狸,就差沒當場掏槍衝上去。
他又回頭看向韓妙音她們,幾人視線在狐狸和徐壯強他們之間來回移動,一臉搞不清狀況。
看到謝逸凡回頭,她們立即投來問詢目光,眼神格外清明。
謝逸凡心中納悶:“咦,為啥這些女人都沒反應?”
他又下意識看向那隻狐狸,心中琢磨:“難道因為……這隻狐狸是母的?”
“彆傻愣著!趕緊抓住它!”
韓妙音她們聞言,如夢方醒,隨即向前衝去。
古拉娜紮也不甘示弱,拎著鐵棍就往前衝,嘴裡喊著:“看我不打死這狐狸!”
謝逸凡抬頭再看,那隻狐狸已搖晃著風騷大尾巴,消失在對麵山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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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妙音她們對自己反應遲鈍有些不好意思,紅著臉說:“主要是這隻白狐太妖豔,讓人很難生出惡感。”
徐壯強他們陸續清醒,對自己剛才的“突出”表現深感羞愧,一個個低著頭,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寨主,咱們還繼續前進嗎?”有人小心翼翼問道。
那隻狐狸擁有迷惑人心的能力,至少能迷惑男人,就連實力高強的徐壯強也不小心著了道。
謝逸凡摸了摸下巴,沉思片刻後說:“繼續前進,不過大家都小心點,彆再被這狐狸迷惑。”
“主人,我等會一棍打死它!”古拉娜紮摟著謝逸凡胳膊,嬌聲說道,聲音甜得能膩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