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白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心中頓時一個激靈。
是他?許雲帆!他怎麼這麼早就受傷了?
自己上輩子救他,明明是一周之後發生的事情。
難道因為她的重生,有些事情發生了偏差?
葉秋白沒說話,而是鬆開了抱著軍刀的手。
上輩子她隻救下許雲帆一人,並沒有救下這條叫做軍刀的軍犬。
軍刀跟主人離得更近,它激動的狂吠了兩聲。
它原本走不動路,現在竟然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往前走去。
葉秋白往後退了幾步,並沒有打擾他們的見麵。
如果她的存在是多餘的,離開也不是不行。
軍刀低低的咽嗚聲響起,許雲帆小聲的在它耳邊說著什麼。
葉秋白沒有偷聽他們的對話,隻是安靜的等待著。
一會兒之後,許雲帆低沉的聲音再次傳了出來。
“姑娘,剛剛真是對不住了。”
“軍刀已經跟我說了是你救了它,是它把你帶過來救我的,我卻不分青紅皂白對你動手,實在是無禮至極!”
“但這麼做也是迫於無奈,你要是還願意救我就進來看看,不願意救我也是我自己活該。”
葉秋白沒有說話,隻是大步朝著山洞走了進去。
山洞裡非常狹窄,穿著軍裝的許雲帆斜靠在牆壁上。
他的一條腿微彎著,另一條腿伸的筆直。
伸直的腿上一大片暗紅色的血跡,此時血跡已經有些凝固,整個山洞裡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除此之外,許雲帆的腰腹處也是血紅一片,看樣子傷的不輕。
“你傷的很嚴重。”
葉秋白知道許雲帆是部隊的軍官,最少也是團長以上的職級。
許雲帆微低著頭,棱角分明的臉隱在陰暗中。
即使看不清他的樣子,她也依舊知道,那張臉會有多麼驚豔。
“是,腰部中了兩槍,腿上也中了一槍。”
許雲帆的聲音低沉,帶著好聽的磁性。
“冒犯了,我需要先給你檢查傷口。”
葉秋白蹲下身拿刀劃開了他的褲子,很快傷口就顯露了出來。
這次的傷口流著黑褐色的血,但卻並沒有結痂。
跟上輩子比起來,傷口雖然還在同樣的位置,但是傷勢輕了很多。
葉秋白掏出手電筒擰眉看著傷口,因為還在思考,所以半天沒有動作。
如果她的判斷沒錯,他上輩子其實也是這時候受的傷。
因為她當時新婚並沒有上山采藥,時間線因此岔開了。
她是婚後第七天上山的,那時候也是在這附近遇到他。
不過當時他傷的很重,身上都是陳舊傷,整個人陷入了半昏迷。
葉秋白出於醫生的職業素養,在沒有得到他批準的情況下救了他。
當時沒有看到軍刀,大概是因為它身上的傷勢過重,並沒有挨過七天,就早早的去世了。
她當時給他處理傷口時,發現他身上有多處槍傷,傷口長時間沒有處理,磨損內臟和神經造成了二次損傷。
後續雖然經過治療,但還是留下了後遺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