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嗤笑一聲,站起來,一腳將地上的搪瓷水盆踹飛,那水盆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重重撞在牆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她這一舉動,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王嬸忍不住後退一步,腿心發抖,心裡不停大罵林可。
悍婦!
林可看都不看王嬸一眼,轉頭掐了周中鋒一把,力度雖不大,但足以表達她的不滿。
“你家這個保姆,真是一尊大佛啊!一進門就對著我潑水,還陰陽怪氣教訓我,派頭比我還大,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才是周家的女主人呢,馬上讓她滾,我不想看到她,不知哪來的底氣教訓我。”
林可才不會慣著這個老東西。
烈屬又如何,烈屬也不能無法無天啊!
要耍威風,扮可憐,回她家去。
不過一個保姆罷了,還敢在她麵前擺譜裝蒜。
切!
她可不是那種能隨意被拿捏的人,她要讓這個老貨像剛剛那個搪瓷水盆那樣,一腳踹出去,立刻滾蛋。
周中鋒被林可掐了一把,雖然有些吃痛,但他並沒有生氣。
相反,看著小妻子眼裡的委屈,周中鋒心疼不已,溫柔將林可摟入懷中。
“你才是我周家唯一的女主人,沒有人可以給你氣受,周家以前缺女主人太久,不知道哪來的雜雞都以為自己是鳳凰了。”
林可聽著周中鋒的話,忍不住笑了出來。
雜雞啊,跟那個老女人挺形象的。
王嬸聽著周中鋒的話,臉色瞬間變的漆黑如鍋底。
大少爺居然說她是雜雞?
沒想到,她在周家乾了這麼多年,大少爺居然一點沒把她放心上。
她還以為大少爺也會把她當母親的。
沒想到......
木錦在一旁捂著嘴低笑,眼中滿是對王嬸的嘲諷。
王嬸這些年被大院某些人捧的太高,完全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雜雞就是雜雞!
王嬸想起周老爺子對她的喜愛,腰杆又重新挺直。
“大少爺,老首長看你們年輕不懂事,才讓我來照顧你們,你們怎麼能這樣對我一個老人?我那死去的老伴,還是老首長的得意部下,不說我這些年對周家的奉獻,單單我烈屬的身份,你們就不應該這樣對我,心寒啊……”
說完,王嬸一臉悲切捂著眼睛。
“我要去找老首長,還有老首長的戰友評評理!”
王嬸邊說邊用怨恨的眼神看著林可,都怪這個鄉下妹,把大少爺都帶壞了。
王嬸以為搬出她那個去世的丈夫,還有周老爺子,以及周爺爺的老戰友告狀,周中鋒就會對她愧疚,林可也不敢再對她怎麼樣。
畢竟那些大人物,她經常可以見到,林可這個鄉下妹,聽到人家的名字,就已經怕的不行了吧!
這些年,她就是靠著這個在周家站穩腳跟,在大院裡囂張,還得到了無數好處,在軍區大院擴展了人脈,連後勤處、警衛連的人都給她麵子。
更彆說其他家屬了,誰不得敬她三分。
結果再次出乎王嬸的意料,周中鋒和林可完全不在乎她所搬出的那些靠山,根本一點表情都不給她。
這些所謂的靠山,不都是看在周家的麵子上才對她那麼恭敬,沒有周家,王嬸怕是連大院的門都摸不著。
現在周家的女主人是林可,林可不需要對那些人說任何話,她們也得對林可恭恭敬敬。
周中鋒不想因為一個保姆,讓自己的小妻子難受。
“木錦,派人徹查王嬸這些年在大院的所作所為,看看她屁股乾不乾淨,要是沒問題,就讓她回老家,要是...哼!貪了我周家多少,就讓她吐出多少,要是還做了犯法的事,就依法處置,她那個兒子、侄女的工作,也全部撤了,我周家能給出去,也能拿回來。”
周中鋒語氣冷漠,顯然已經對王嬸失去了耐心。
木錦聞言,眼睛發亮,立刻點頭,推著王嬸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