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2章:邏輯戰場與“杠精”病毒
當第一波“母愛無私”情感衝擊,轟入東部邏輯網絡主乾節點的瞬間,那片區域的混亂……突然停滯了一瞬。
你能想象嗎?在一堆正在激烈辯論“為什麼1+1必須等於2而不是等於3?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數學公理是絕對的?”、“先有雞還是先有蛋?如果先有蛋,那蛋是誰生的?如果先有雞,那雞從哪裡來?邏輯死循環!”、“你如何證明你不是缸中之腦?如何證明這個世界不是模擬的?如果不能證明,那你所有的推理都建立在虛假前提上!”——諸如此類無窮無儘、自我循環、偷換概念的“胡攪蠻纏”聲中,突然插入了一段蠻橫而不講道理的“情感宣言”:
“我愛我的孩子,不需要理由,不需要證明。他餓了我就喂,他冷了我暖,他哭了我哄。你再跟我講什麼‘母愛的生物學基礎是基因自私性’、‘養育行為是投資回報計算’,信不信我拿鞋底抽你?”
那片被感染的邏輯節點,瞬間“懵”了。
那些病毒化的“杠精”邏輯,本質上還是在“邏輯”的框架內玩花樣——它們歪曲前提、循環論證、偷換概念,但依舊遵循著“提出論點進行論證”的模式。它們擅長用邏輯漏洞去攻擊邏輯,用理性工具去解構理性。
但現在,它們麵對的是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的“情感衝擊”。
你跟一個沉浸在“母愛”情感中的存在,去論證“母愛不理性”?去分析“養育行為的成本收益”?去質疑“你愛的可能不是你的親生孩子”?
這就好比跟一個正在暴怒中的人講道理——對方可能直接一拳糊你臉上,根本不想聽你bb。
“母愛無私”情感數據流,就像一股蠻橫的暖流,衝進了冰冷而扭曲的邏輯泥潭。那些“杠精”病毒試圖用詭辯去“汙染”這股情感,結果卻發現——情感根本不跟你玩“邏輯遊戲”。
“我愛,故我在。你再嗶嗶,我弄死你。”
這種簡單粗暴的情感宣言,讓習慣了複雜邏輯博弈的病毒程序,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應對。
東部主乾節點的混亂,出現了短暫的凝滯。
“有效!”林瘋狂興奮地低吼,“繼續!第二波,‘熱愛執著’衝擊,目標西部集群!”
西部因果律推演集群,這裡的病毒變種更加棘手。它們不是直接否定因果律,而是扭曲“因”和“果”的連接關係,製造出諸如“因為明天會下雨,所以今天我的花死了”、“因為我討厭你,所以你出生就是個錯誤”這種荒誕不經的“因果鏈”。
“熱愛執著”情感數據流轟然而至。
這股情感的核心是:我熱愛某件事物某個目標,為此我願意付出一切,不計代價,不問緣由。這種執著近乎偏執,但它強大而堅定。
當這股情感衝擊進入西部集群時,那些扭曲的因果鏈遇到了克星。
病毒:“因為你不完美,所以你不值得被愛。”
熱愛執著:“我愛它,哪怕它不完美。我願意為它變得更好,而不是因為它完美我才愛。”
病毒:“因為你努力了也沒成功,所以努力沒有意義。”
熱愛執著:“我愛的是努力本身,是追逐的過程。成功與否,不影響我繼續熱愛,繼續努力。”
病毒試圖用“結果論”來解構“熱愛”,用“性價比”來質疑“執著”。但“熱愛執著”這種情感,本身就超越了功利計算。它就像一團燃燒的火焰,你往上麵潑邏輯的冷水,它反而可能燒得更旺——因為“熱愛”會把它解讀為“考驗”。
西部集群那些荒誕的因果鏈,在“熱愛執著”的衝擊下,開始出現鬆動。有些脆弱的扭曲連接,甚至直接被這股純粹而強烈的情感共鳴給“衝斷”了。
“第三波,‘仇恨熾烈’衝擊,目標北部核心區!”林瘋狂的聲音帶著一種“搞事”的快感。
我注意到,他選擇的情感類型,似乎是經過精心設計的。“母愛無私”針對的是病毒“質疑基礎情感”的攻擊;“熱愛執著”針對的是病毒“解構意義和價值”的攻擊;而現在這“仇恨熾烈”……
北部法則定義核心區,這裡的病毒最為猖獗。它們直接攻擊“法則”本身,試圖篡改最基礎的定義,比如把“等於”的定義改成“約等於”,把“存在”的定義加上“在某種觀測下”,把“真”和“假”的邊界模糊化。
“仇恨熾烈”情感,是一種極端而純粹的情緒。它目標明確恨某個對象),動力強大不惜一切代價要報複摧毀),而且極具“排他性”恨就是恨,沒有中間地帶,不接受調和)。
當這股如同淬毒匕首般尖銳而冰冷的情感數據流,刺入北部核心區時,那些正在試圖模糊定義、玩弄概念的病毒,遭遇了最直接的“否定”。
病毒:“‘真’和‘假’是相對的,取決於觀察角度……”
仇恨熾烈:“他殺了我的親人,這是事實,是絕對的真。任何試圖模糊這一點的說法,都是幫凶,都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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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毒:“‘等於’可以理解為‘在某種誤差範圍內近似’……”
仇恨熾烈:“血債必須血償,一分不能少,一刻不能晚。‘近似償還’?那叫羞辱。”
病毒試圖用“相對主義”、“模糊化”、“多元化解讀”來瓦解確定的法則定義。但“仇恨”這種情感,恰恰要求絕對的確定性、清晰的目標、非黑即白的判斷。它拒絕模糊,拒絕相對,拒絕“差不多就行”。
在“仇恨熾烈”的衝擊下,那些試圖篡改基礎定義的病毒行為,就像在玩火的孩童突然被潑了一盆冰水——不僅火滅了,連玩火的手都被凍得生疼。
北部核心區的法則波動,開始出現劇烈的震蕩。那些被模糊的定義,在“仇恨”所要求的“絕對清晰”的對照下,顯得格外荒謬和脆弱。
“乾得漂亮!”林瘋狂盯著監控界麵,“三波情感衝擊,都成功打亂了病毒的節奏!它們的‘胡攪蠻纏’效率下降了至少百分之四十!而且……看這裡!”
他指向界麵上的幾個數據流反饋點:“有些被感染的邏輯節點,在情感衝擊下,居然開始‘回憶’起自己原本的、純淨的邏輯功能了!雖然很微弱,但這是個好跡象!”
理的思維波動也傳來驚喜的情緒:“不可思議……情感,居然真的能成為對抗邏輯汙染的武器。那些病毒似乎……‘宕機’了?它們在嘗試處理這些完全不按邏輯出牌的情感數據,但它們的程序庫中沒有應對這種‘蠻不講理的情感宣言’的模塊!”
“就是現在!”林瘋狂眼中精光一閃,“啟動‘清醒算法’!趁著病毒被情感衝擊搞得邏輯混亂,讓自檢協議進去‘收人頭’!”
那團由理提供的、純淨的邏輯光球,被林瘋狂通過平台精準投送出去。這一次,它沒有直接麵對病毒的全方位詭辯乾擾,而是趁著病毒程序被各種“母愛”、“熱愛”、“仇恨”情感搞得焦頭爛額、試圖重新“理解”或“反駁”這些情感數據時,悄然潛入感染區域的核心。
“清醒算法啟動。開始掃描邏輯結構……識彆異常規則篡改……標記汙染節點……啟動重置程序……”
純淨的邏輯光芒,如同消毒水一般,開始在被情感衝擊“軟化”了的病毒汙染區蔓延。那些被標記出的、扭曲的邏輯規則,被逐一識彆、隔離、修正。
病毒試圖反抗,但它們剛剛從情感衝擊的“懵逼”狀態中稍稍恢複,就發現自己的“根據地”正在被快速淨化。它們想再次施展“胡攪蠻纏”的手段去汙染清醒算法,卻發現——清醒算法這次“學聰明”了。
在情感數據流的“洗禮”下,清醒算法似乎也沾染了一絲“不跟杠精廢話”的作風。它不再試圖去“理解”或“反駁”病毒的歪理,而是直接調用底層法則權限,以“管理員”的身份,強製執行邏輯重置。
“錯誤規則:因為a,所以非a。違背基本邏輯律矛盾律)。強製修正:刪除該規則鏈,恢複默認推理路徑。”
“錯誤規則:循環論證結論作為前提)。違背推理有效性。強製修正:中斷循環,補充有效前提或刪除無效論證。”
“錯誤規則:偷換概念將‘努力’偷換為‘內卷’)。違背概念同一性。強製修正:恢複原概念定義,駁回偷換後的推論。”
清醒算法如同一位鐵麵無私的法官,手持法則的權杖,對那些胡攪蠻纏的病毒邏輯進行快速而嚴厲的審判和糾正。
效率驚人。
在東、西、北三個主要感染區域,被淨化的邏輯節點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加。混亂的線條重新理順,打結的節點被解開,斷裂的連接被修複。
“太好了……太好了……”理的思維波動中充滿了激動,“感染擴散被遏製住了!核心區域的汙染濃度在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