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龍發出痛苦的嘶吼，龍體被多重靈力衝擊，原本完美的冰藍色鱗片開始出現裂痕。
“你……贏……了……”
她艱難地吐出幾個字，看著陳安安的龍目中沒有絲毫驚恐，甚是平靜。
陳安安點點頭，“我們贏了。”
當即讓蕭沐陽撤下了陣法，召回極靈，意外的是他們打鬥了這麼久，竟然沒有外人過來。
冰龍再度化成人形，她雖然一身衣衫襤褸，血跡斑斑，眉宇間卻不見半分頹唐。
那滿身的傷痕，反為她平添了幾分曆經惡戰、不容侵犯的凜然之美。
她似乎知道陳安安的疑惑，冷聲開口道：“你們能贏，不過是我已經用了大半的言靈之力而已。”
陳安安猛然回眸望向它：“所以，是你說了什麼，這裡這麼大的動靜，以及你這龍的氣息，才沒能引旁人來？”
“嗯。哼。”
她嗯了一聲，又覺得自己不該如此和善，當即冷哼一聲。
“行了，打也打了，你們幾個也殺不了我，我一條活了幾十萬年的龍，不會這麼弱的。當然，我也知道，你們幾人沒有使出全力。氣也出了，這件事就此作罷吧！”
不待陳安安幾人說話，她又接著說：“你師傅他們兩個當時肯定也說過找我報仇，要量力而行吧？”
她說著看了陳安安和宋回二人一眼，試圖從他們臉上看出點端倪，奈何什麼都沒發現。
“當初古戰場上，你們師父二人都沒能聯手殺掉我，他們自然知道，找我報仇不是易事。”
“當初我離開龍族，來到淩霄大陸，遇見了淩蒼和墨玉二人，我們三個成了朋友，在一起經曆了無數次的生死，到後來加入了靈虛宗。”
“後來淩蒼任宗主，墨玉是二長老，我是三長老，雖然靈虛宗的人數不多，但我們也把它發展成了上古三大宗門之首。”
“靈淵無法飛升之事，我一直都知曉，每過萬年，所有物種都會被封印相關信息，我靈識強大，無數次的衝開了封印。”
“但人族本身體弱，神識再怎麼修煉也是不如龍族，直到萬年前出現一個叫於修的人。”
“於修要大家一起去想辦法打通飛升通道的時候，我是期待的，隻是，誰能想到，後來，一件本該是造福全靈淵的好事，卻滅了龍族，屠殺了其他種族大半的生靈呢。”
“所有人都昏了頭，沒腦子一般，聽從指揮。”
“那場大戰太瘋狂了！戰場上所有種族都殺紅了眼。”
“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同族在我麵前一個個死去，當時，我在人族背後偷偷殺了不知道多少修士。”
“墨玉擔心我的安危，轉頭尋找我的時候，正好看到了我手中的刀剛從一個人修身體中拔出的一幕。”
“她眼中的震驚讓一旁的淩蒼看到了，其他人也順著他們的目光向我看來。”
向淩薇說著往事，卻沒有看陳安安幾人，而是背對著幾人，目光渙散的對著圓圓的月亮。
“我成了眾矢之的，墨玉和淩蒼向眾人解釋，但我手中的長刀在眾人眼前插進了另一個人修的胸口。”
“淩蒼和墨玉當時都修煉了幾十萬年了，都沒能殺掉我，所以，你們這些小鬼頭，更彆想殺掉我了。”
向淩薇突然轉了話題，她臉上的落寞一閃而過，轉瞬就換上了一臉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