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憐兒眸中暗芒驟起,滅魂綾如一道黑蟒自袖中竄出,纏繞住一枚襲向杜藍的仙器。
她體內暗靈力洶湧,硬生生將仙器拖入虛空裂隙,但暗靈力與仙界法則衝突,令她經脈刺痛,額頭冷汗涔涔。
杜藍與杜曉辰二人同修金係功法,璿璣金闕劍與裂霄寶劍齊鳴,化作兩道金光交織成盾。
金係靈力凝為實質的罡牆,將仙器轟擊的餘波一次次震散,但初飛升的靈力終究難以持久,罡牆裂痕漸生,二人掌心已被劍柄震出鮮血。
楚銀洲、韓新知、楚澈三名劍修則各展鋒芒。
楚銀洲以身化劍,劍光如遊龍穿梭於仙器間隙。
韓新知劍招凝霜,每一劍劈出皆凍結虛空,暫緩仙器攻勢。
楚澈更是在劍陣中祭出火麒麟,赤焰巨獸咆哮著噴吐火浪,將襲來的仙器灼燒得靈光黯淡。
但火麒麟在仙界威壓下靈力躁動不安,楚澈不得不分心鎮壓它體內的反噬,招式稍顯遲滯。
最凶險處,當屬被空恒扣為人質的白習。
夜闌作為魔族魔王,魔氣滔天,本欲強行突破仙器封鎖,但魔氣與仙靈之氣相斥,每踏一步皆如深陷泥沼,隻得以魔功凝出護體黑盾,暫避鋒芒。
擎祝的黑蛟也出來與它並肩作戰,分散掉仙器的攻勢。
還有其他人,大家或借陣法迂回,或以暗靈偷襲,或憑金罡硬抗,各展其能,在仙器的狂轟濫炸下,如風中殘燭般苦苦支撐。
體內靈力與仙界法則的衝突、初飛升的根基不穩、人質掣肘的投鼠忌器,令這場求生之戰愈發凶險,虛空之中,血霧與靈光交織,嘶吼與轟鳴不絕。
而陳安安與宋回,饕餮則對上了空恒,但玄奇的身死讓空恒有了防備之心,他的臉上再也不見輕蔑,他身上的白色戰袍已經換成了銀灰色的戰袍。
這衣袍上流轉的星辰絲線交織成玄奧符文,每一道符文都似凝固的星河,將襲來的攻擊儘數卸散。
而他時刻緊提著白習,令他們幾人有些投鼠忌器。
但他的攻勢卻絲毫不減,長槍橫掃,冰刃如怒濤般傾瀉,每一擊都裹挾著足以撕裂仙軀的寒意。
玄奇身死後的忌憚,竟讓空恒生出了狠厲的殺伐之心,槍尖所指,再無留情。
陳安安與宋回、饕餮三麵圍擊,卻始終被白習的人質之局掣肘。
饕餮巨爪撕裂虛空,黑洞漩渦咆哮著吞噬冰刃,卻因空恒以白子為盾,攻勢屢屢被迫收斂。
宋回劍芒如電,試圖以迅捷劍招破開空恒防禦,但銀灰戰袍一震,劍光雷光便如墜泥潭,消散無形。
琉璃宗長老試圖從側翼偷襲,卻被一道冰刃穿透胸膛,仙血凝霜,身軀墜入虛空裂隙,連慘叫都凍在了喉間。
“不能再等了!”
向淩薇銀牙咬碎,眸中冰藍靈力暴湧,向陳安安疾呼:“澤淵與我皆是冰係,可施龍族秘法——‘雙龍凝界’!以冰魄共鳴,凍結時空,迫他鬆開白習!”
她說著化出冰龍真身,龍吟震天,寒鱗上霜華迸射,絲毫不擔心澤淵會縮著不出。
澤淵也順勢從陳安安空間內飛出,霎時間,虛空凍結,冰晶如巨網罩向空恒,欲將其與白習一同封入永恒冰棺。
空恒卻冷笑一聲,長槍猛然刺入虛空,冰係仙元如火山噴發!
銀灰戰袍上的星辰符文驟然熾亮,竟將雙龍秘法的寒氣反向吞噬。
冰棺未成,反被空恒的冰刃撕出裂痕,向淩薇的龍尾被冰刃貫穿,鱗甲碎裂,鮮血凝為冰珠墜落。
澤淵更遭重創,秘法反噬令他經脈凍結,一口逆血噴出,血霧在虛空中久久未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