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當年秘境中的事情,對柳玉然來說傷害也很大,隻不過她終究是比四長老更堅強一點。
這個孩子不是她所願得來,也就不想投注母愛,更不想被她所束縛。
“無情道?!唉,如此也好,但願她能走的更遠!”
蔣怡呢喃了一句,顯然得知這個結果,讓她一時之間也不知該有個什麼心情。
“義母,如今楚馨馨逃走,馭獸宗,還要靠您主持大局,楚馨馨封的那十個長老,定是不能再留的。”
“嗯,我換身衣袍就去。等我待會安排一下,給你們接風!”
“不急,我們會在靈淵待幾天,義母先去忙,接風之事再說,有我和宋回在,馭獸宗亂不起來。”
“嗯。謝謝你,安安!”蔣怡的眼中瞬間蓄滿了堅毅。
陳安安和宋回到院中,她傳音給宋回:“承佑,咱們和分身聯係一下,問問義父和楚澈他們的情況吧。”
“我在滌心峰的時候已經聯係了分身,不過並沒有聯係上。”
宋回捏了捏陳安安的手:“你聯係一下分身試試。”
陳安安心中劃過一絲不安,當即聯係分身。
等兩人跟隨蔣怡到馭獸宗演武場,看著馭獸宗的弟子聽蔣怡講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由驚恐到氣憤時,她依舊沒有收到分身的消息。
演武場上,薑山和歐陽澤兩位昔日的大師兄、二師兄跪在青石板上,脊背如彎弓,頭顱低垂。
“我薑山愧對宗門!當初見到宗主神色癡傻,誤信了楚馨馨的鬼話,沒有深究半分!”
他一拳捶地,石屑飛濺,額角青筋暴起,“若我當時多問一句,怎會讓宗主被她害到今日,還害得宗門險些覆滅!”
“請宗主責罰!”
歐陽澤也咬牙攥緊衣襟,眼眶通紅:“我更是該死!楚馨馨說宗主需要靜養,我便信了她,親自將宗主送入滌心峰……宗主!歐陽澤請求重罰!”
狂風掠過演武場,卷起兩人散亂的發絲。
蔣怡自高台上緩步走近,眉間凝著肅色,卻並未責罵他們。
隻長歎一聲:“你們起來吧。”
薑山猛地抬頭,嗓音沙啞:“宗主,我們罪無可赦,怎配再立於宗門之位?”
蔣怡目光灼灼,直視二人:“楚馨馨趁你們不在宗門之際動手,早有預謀,就連三位長老都被她殺害了。你們被她所騙,不怪你們。”
她忽然提高音量,字字鏗鏘:“但馭獸宗經此劫難,正是需要你們的時候,今日,我以宗主之名,任命薑山為新任大長老,歐陽澤為二長老!”
“可我們……”薑山喉頭哽咽。
“沒有可是!”
蔣怡厲聲打斷,掌心拍在他肩頭,勁力逼得他站起身,“昔日之錯,便用往後餘生來贖!”
薑山與歐陽澤對視,皆看到了對方眼底的愧疚與堅定。
二人齊聲抱拳,嘶吼如獸吼:“謹遵宗主令,此生必與馭獸宗共存亡!”
演武場上其他弟子也跟著喊:“謹遵宗主令,此生必與馭獸宗共存亡!”
一時間馭獸宗內因著癡傻的原宗主夫人突然接替宗主之位,統領了馭獸宗百年的宗主楚馨馨逃跑之事,人心惶惶的局麵不見了。
馭獸宗弟子的高喊聲一聲比一聲亮。
緊接著,蔣怡又讓人把楚馨馨任命的十個長老帶到了演武場。
也多虧了他們對宋回攻的那一擊直接是各自的最強一擊,被宋回反彈回去,這傷害又加了一倍。
如今,這十個長老就算服下了療傷丹藥,就算調息打坐,也無法調動靈力逃跑。
在馭獸宗弟子前,蔣怡痛斥十個弟子枉顧原宗主楚銀洲之命,暗中放出楚馨馨,導致馭獸宗三位長老喪命。
在群情激憤之下,蔣怡動用宗規,廢掉了十人的靈根,斷了他們的經脈。
馭獸宗演武場上哀嚎之聲不絕於耳,可沒有蔣怡的命令,馭獸宗的弟子隻能麵無表情的看著十人因為靈根被廢,靈力快速流失,由原本青年的俊朗快速的衰老成花白頭發滿臉皺紋。
底下馭獸宗眾人心裡如何想的,陳安安不知道,但蔣怡沒有追究薑山和歐陽澤,她大概能夠猜到原因。
在高台上暗中給宋回傳音:“我的分身也聯係不上,看來我們把靈淵安置的離昊陽界太遠了。隻能等離了靈淵,在虛空中利用星辰之力,看看能不能聯係上分身。”
“嗯,不用擔心,不管是我們的分身,還是義父他們,資質都不差,在昊陽界不會有危險的。”
“嗯,咱們在靈淵也不要浪費時間,該收集的東西,也要收集起來。該做的事情,也要儘快做了。”
“放心,我再找些沒有的,填充一下咱們的係統商城。”寵溺的聲音在陳安安識海響起,她嘴角忍不住悄悄翹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