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丹塵子屈指一彈,一縷凝練至極、呈現出幽藍色的火焰如同擁有生命般,瞬間射入王遠誌的體內!
“呃啊啊啊——!”
王遠誌頓時發出了淒厲至極、不似人聲的慘嚎!
那幽藍火焰並未直接焚燒他的體表,而是鑽入他的經脈、骨骼、乃至骨髓之中,進行著由內而外、緩慢而殘酷的灼燒!
這種痛苦,遠比直接燒成灰燼要恐怖千百倍!
他整個人蜷縮在地上,瘋狂地翻滾、抽搐,皮膚下麵仿佛有無數藍色的火苗在竄動,七竅之中都開始冒出淡淡的藍煙,散發出一種皮肉焦糊的詭異氣味。
他想要掙紮,卻被丹塵子的氣機死死壓製,連自儘都做不到。
王富貴和外麵王家的護衛看得頭皮發麻,渾身冰涼,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這個過程持續了足足一炷香的時間,王遠誌的慘叫聲才漸漸微弱下去,最終徹底無聲。
他的身體蜷縮成一團,表麵焦黑碳化,仿佛一截人形的焦炭,死狀極其淒慘,連個全屍都沒能留下。
在生命最後的彌留之際,王遠誌的意識已然恍惚,腦海中閃過無數紛亂的念頭。
他拚搏了大半輩子,好不容易突破到了夢寐以求的玄罡境,還沒來得及享受權勢,還沒來得及成為王家的核心高層,怎麼……就要這樣淒慘地死了呢?
直到感受到那鑽心蝕骨、無法形容的劇痛,他才感受到一絲真實的觸感——好像,自己是真的要死了。
他的目光渙散地看向一旁臉色慘白、不敢與他對視的王富貴,心中突然湧起一個荒謬而清晰的念頭:
王家……似乎真的鬥不過葉家。
這件事,從丹塵子安然歸來的那一刻起,就好像已經注定了。
不過,這一切都不重要了。
因為他,馬上就要死了。
若是葉霄塵此刻能知曉他心中所想,大概會拍著他的肩膀,用一種老氣橫秋的語氣感歎道:
“所以說啊,跟對老大,是很重要的,小老弟!”
可惜,王遠誌再也沒有機會聽到這句話了。
他的意識,徹底陷入了永恒的黑暗。
丹塵子冷漠地瞥了一眼那具焦黑的屍體,仿佛隻是隨手碾死了一隻螞蟻。
他目光轉向麵無人色的王富貴,聲音依舊冰冷:
“王族長,現在……輪到我們了。”
王富貴聽到丹塵子那意味深長的話,心頭猛地一跳,連忙擠出一副惶恐又恭敬的表情,辯解道:
“丹塵子前輩明鑒!
晚輩對您和您的兩位高徒,那可一直都是發自內心的尊敬,不敢有絲毫怠慢和不敬之處啊!
方才的一切,都是王遠誌那廝自作主張、咎由自取,絕非晚輩本意!
晚輩對此也是痛心疾首!”
丹塵子聞言,臉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目光在王富貴身上掃了兩圈,直看得他心底發毛,才慢悠悠地開口道:
“王族長,你看你這話說的……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對付你了?”
王富貴聽見這話,不由得一愣,心中非但沒有放鬆,反而更加警惕。
他絕不相信丹塵子是那種被人算計、弟子受辱後還會以德報怨的良善之輩。
這老家夥,必定還有後手!
他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問道:“那……不知丹塵子前輩您的意思是?”
丹塵子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仿佛貓捉老鼠般,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