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臂裹挾著毀天滅地的濁氣轟然襲來,黑紫色火焰在鱗片縫隙間暴漲,所過之處,三才陣光罩上的裂痕如蛛網般蔓延,金色國運光罩被濁氣侵蝕得滋滋作響,星衍布下的土黃色地軸光盾竟開始出現融化的跡象——那已不是普通的地心濁氣,而是羅睺殘魂以自身本源煉化的“噬靈濁火”,專克靈力與神魂。
“太一!退開!”秦烈雙目赤紅,雙手按在鎮國玉璽上,七竅竟滲出金色血珠。國運之力本是溫養萬物的浩然之氣,此刻被他強行催至極限,玉璽上的五爪金龍虛影掙脫光罩,龍首高昂,噴出金色龍炎撞向巨臂。龍炎與噬靈濁火碰撞的瞬間,整個石窟劇烈震顫,頂部的鐘乳石如雨般墜落,砸在光罩上發出沉悶的轟鳴,光罩裂痕又深了幾分。
太一身形已至混沌台丈許之外,耳畔滿是殘魂的嘶吼與陣法的嗡鳴,手中混沌珠碎片突然發燙,與台中央懸浮的碎片產生劇烈共鳴。他瞥見巨臂繞開光罩襲來,非但不退,反而將體內靈力儘數灌入碎片:“此時退無可退!”清光順著他的手臂暴漲,在身前化作一道混沌光刃,不是格擋,竟是迎著巨臂斬去!
“瘋了!”星衍在下方看得心驚,地軸壇的土黃色光柱驟然加粗,他不惜以自身精血為引,強行催動地軸鑰的本源之力,石壇下方傳來陣陣轟鳴,三道土黃色石刺從地麵升起,精準刺向巨臂的關節處。石刺剛觸到濁火,便被瞬間灼成飛灰,但這短暫的阻滯,已給了太一喘息之機。
靈汐的弓弦在這一刻拉到極致,箭囊已空,她竟將自身靈力凝作箭形,搭上破魂箭的箭杆:“星紋借法,隕星破厄!”箭尖的星紋石爆發出遠超之前的璀璨星光,這支“靈力破魂箭”拖著長長的星尾,精準射中巨臂鱗片的縫隙——那裡正是濁火最薄弱之處。
“嗤啦!”星光與濁火碰撞,巨臂發出一聲淒厲的嘶吼,鱗片崩碎,黑紫色霧氣蒸騰而起。太一抓住這瞬間的破綻,縱身躍至混沌台上方,伸手便要去抓那枚最大的混沌珠碎片。可就在他指尖觸到碎片的刹那,混沌台突然劇烈震動,台身表麵的上古符文儘數亮起,化作一道道鎖鏈,竟將他的手腕死死纏住!
“這是……混沌台的禁製?”太一麵色驟變,他能感覺到一股磅礴的混沌之力順著鎖鏈湧入體內,不是反噬,而是在與他手中的兩塊碎片產生共鳴。可這共鳴太過狂暴,他的經脈瞬間被撐得生疼,靈力在體內亂衝亂撞,嘴角不由自主溢出鮮血。
下方的羅睺殘魂見狀,發出桀桀怪笑:“蠢貨!混沌珠乃天地本源所化,豈是你這等凡胎能隨意觸碰?今日便借你的肉身,讓本君的殘魂先脫困而出!”巨臂突然炸裂,化作漫天黑紫色霧氣,順著三才陣的裂痕湧入陣中,一部分撲向混沌台,纏上太一的身體,另一部分則朝著石堅所在的人魂壇衝去——那裡有守山族的血脈之力,正是殘魂恢複本源的絕佳養料!
“石堅小心!”藥老早已衝到人魂壇旁,手中瓷瓶儘數擲出,破瘴露化作漫天清霧,與濁氣碰撞在一起。可這次的濁氣比之前強了數倍,清霧瞬間被吞噬,藥老被濁氣餘波震得倒飛出去,撞在石壁上噴出一口鮮血。
石堅此刻正全力催動先祖血脈,人魂壇的青色光柱愈發濃鬱,曆代先祖虛影懸浮在他身後,手中凝聚出青色光矛。見濁氣襲來,石堅咬牙將血脈之力催至極限:“先祖助我!守山族誓死護陣!”先祖虛影同時將光矛擲出,青色光矛如暴雨般射向濁氣,可濁氣卻化作一張張巨口,將光矛儘數吞噬,甚至有幾道濁氣繞過光矛,纏上了石堅的腳踝。
“血脈……好純正的守山族血脈……”殘魂的聲音在濁氣中回蕩,“當年若不是你們先祖聯手封印本君,本君早已一統三界!今日,便先吸了你的血脈,再找那些老東西算賬!”濁氣順著石堅的腳踝向上蔓延,所過之處,他的皮膚開始發黑,靈力運轉變得滯澀起來。
星衍那邊也陷入了困境。地軸壇下方的地心濁氣被殘魂引動,不再是蟒形虛影,而是化作一條巨大的濁火龍,張著巨口朝著地軸壇咬來。星衍的避火晶護罩早已布滿裂痕,土黃色光柱被濁火龍壓製得不斷收縮,他手中的地軸鑰開始發燙,仿佛隨時都會崩碎。“秦烈!國運之力再撐片刻!太一還沒取到碎片!”
秦烈的臉色早已蒼白如紙,鎮國玉璽的金色光芒越來越黯淡,國運之力雖強,但需以自身修為為引,他此刻已瀕臨靈力枯竭。“撐不住了……”他喃喃自語,突然瞥見懷中的一塊玉佩——那是先皇臨終前給他的,說危難之時可保昆侖墟一線生機。秦烈不再猶豫,將玉佩擲向三才陣中心,玉佩碎裂的瞬間,一道遠比之前更濃鬱的金色光芒爆發開來,竟在陣眼處形成一道金色蓮台,暫時擋住了濁氣的侵蝕。
“那是……鎮國龍脈玉佩!”藥老眼中閃過一絲震驚,“秦烈,你竟將皇室鎮族之寶用了!這玉佩碎了,大胤的國運至少折損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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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都要沒了,還談什麼國運!”秦烈咳出一口血,卻笑了起來,“隻要能護住碎片,護住大家,折損三成又如何!”
混沌台上,太一正與混沌之力和濁氣苦苦對抗。鎖鏈纏著他的手腕,混沌之力不斷湧入體內,與他手中的碎片共鳴,而殘魂的濁氣則纏上他的身體,試圖鑽入他的識海。他能感覺到殘魂的意念在識海中嘶吼:“放棄抵抗!讓本君借你的身體脫困,本君可饒你不死!”
“休想!”太一雙目赤紅,他突然想起靈汐給的破魂箭——箭還在腰間!他忍著經脈劇痛,騰出一隻手抓住破魂箭,不是射向殘魂,而是朝著纏在手腕上的混沌鎖鏈刺去!破魂箭本就專克神魂與邪祟,此刻被混沌之力加持,箭尖爆發出清光,竟真的將鎖鏈刺出一道缺口!
“哢嚓!”鎖鏈碎裂,太一抓住機會,一把將混沌台中央的碎片抓在手中。三塊碎片瞬間合攏,爆發出璀璨的混沌清光,清光形成一個巨大的光繭,將太一包裹其中。殘魂的濁氣觸到清光,瞬間被消融,發出淒厲的嘶吼:“不!混沌珠碎片怎麼會認你為主!這不可能!”
清光擴散開來,順著三才陣的紋路蔓延,原本布滿裂痕的光罩竟開始愈合,金色、青色、土黃色的光柱與混沌清光交織在一起,形成一道更加強大的防護罩,將殘魂的濁氣死死壓製在混沌台周圍。
可就在此時,太一突然感覺到識海一陣劇痛——殘魂竟趁著他抓碎片的瞬間,一縷本源意念鑽入了他的識海!“哈哈哈!就算碎片認你為主又如何!本君的意念在你識海,你遲早會被本君奪舍!”殘魂的聲音在識海中狂笑,“等著吧,用不了多久,本君便會借你的身體,徹底衝破封印!”
太一臉色驟變,他試圖用混沌之力驅逐殘魂的意念,可那意念卻如跗骨之蛆,緊緊纏在他的神魂上,根本無法剝離。他看向下方的眾人,見大家都在全力對抗濁氣,咬了咬牙——這事絕不能讓他們知道,否則隻會讓大家分心。
“碎片到手!大家撤!”太一大喝一聲,將三塊碎片融合後的混沌珠握在手中,縱身躍下混沌台。清光托著他的身體,落在靈汐身邊。
靈汐見他手臂上有濁氣侵蝕的黑痕,急忙掏出一枚丹藥遞給他:“你受傷了?快服下清瘴丹!”
太一接過丹藥吞下,壓下識海的劇痛,勉強笑了笑:“沒事,小傷而已。殘魂的濁氣被壓製了,我們快離開這裡,混沌台的禁製被觸動,石窟快要塌了!”
眾人抬頭望去,隻見頂部的石壁已開始大麵積崩塌,巨石砸在防護罩上,光罩的光芒越來越黯淡。秦烈收起鎮國玉璽,臉色蒼白:“走!從原路返回!”
星衍操控地軸壇,打開了之前進入石窟的通道,土黃色光芒形成一道護罩,擋住墜落的巨石。眾人順著通道向外撤離,石堅走在最後,他回頭看了一眼混沌台,隻見殘魂的濁氣被混沌清光壓製在台身周圍,卻仍在不斷翻湧,仿佛在積蓄力量。“先祖,我們還會回來的。”他喃喃自語,轉身跟著眾人離開。
可他們剛走出通道,身後的石窟便傳來一聲巨響,整個山體劇烈震顫,通道入口被巨石徹底封死。眾人站在山腳下,望著崩塌的山體,皆是鬆了口氣,卻又神色凝重——雖然取到了混沌珠碎片,但殘魂的一縷意念鑽入了太一識海,且殘魂的力量遠超他們想象,這昆侖墟的危機,遠未結束。
太一握著手中的混沌珠,感受著識海中殘魂的意念,眼神變得愈發堅定:“不管你是誰,我絕不會讓你奪舍成功,更不會讓你衝破封印危害三界!”
就在此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煙塵滾滾,一支身著黑色鎧甲的隊伍朝著他們疾馳而來。為首的將領勒住馬,朝著秦烈抱拳道:“陛下!京城急報!北境異族突然入侵,邊境告急!”
秦烈臉色驟變:“北境異族?他們怎麼敢在此時入侵?”
將領遞上一封密信:“陛下,異族此次來勢洶洶,且似乎有邪祟相助,士兵們觸之即倒,邊境防線已快撐不住了!”
太一接過密信,瞳孔驟然收縮——密信上畫著一個符號,與混沌珠碎片上的上古符文有些相似,卻帶著濃鬱的邪祟之氣。“是羅睺殘魂!他不僅想衝破昆侖墟的封印,還在暗中操控異族入侵,想要內外夾擊,動搖三界根基!”
眾人聞言,皆是臉色凝重。靈汐握緊手中的弓箭:“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回京城支援北境,還是繼續留在昆侖墟加固封印?”
星衍沉吟片刻,說道:“昆侖墟的封印暫時被混沌珠碎片加固,殘魂短時間內無法破封。北境異族入侵事關重大,若被他們突破防線,京城危矣,三界也會陷入混亂。我們必須先回京城,支援北境!”
石堅點頭:“守山族願隨陛下前往北境,助陛下退敵!”
藥老掏出藥箱,將剩餘的丹藥分給眾人:“北境嚴寒,又有邪祟相助,大家務必小心。這是禦寒丹和清邪丹,關鍵時刻能派上用場。”
秦烈看著眾人,眼中滿是感激:“好!那我們即刻啟程,前往北境!”
眾人翻身上馬,朝著京城的方向疾馳而去。太一騎馬走在隊伍中間,握著混沌珠的手越來越緊——識海中的殘魂意念似乎察覺到了他們的動向,開始瘋狂嘶吼:“你們逃不掉的!北境的異族隻是開始,很快,三界都會成為本君的囊中之物!”
太一深吸一口氣,將混沌之力運轉至識海,暫時壓製住殘魂的意念。他知道,一場更大的危機,正在北境等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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