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小心翼翼地走進宮殿,裡麵靜得可怕,隻有濁氣流動的“嘶嘶”聲。地上的血線泛著黑紫色的光,像一條條毒蛇,纏繞著宮殿的梁柱。走到大殿中央時,果然看到太子被綁在龍椅上,他穿著明黃色的太子朝服,臉色慘白如紙,眉心嵌著一枚深紫色的符文——是深種魂的核心符文,正隨著他的呼吸微微跳動。
太子的眼睛緊閉著,眉頭擰成結,顯然在承受極大的痛苦。他的身體周圍縈繞著黑紫色的濁氣,濁氣順著他的七竅往體內鑽,每鑽一次,他的身體就抽搐一下,龍椅下的血線也跟著亮一分。
“太子!”秦烈忍不住要衝過去,我趕緊拉住他:“彆衝動!噬魂陣的血線和太子的血脈相連,你一碰血線,太子會被吸走更多神魂之力!”
混沌珠在掌心劇烈跳動,清光裡顯示出龍椅周圍有三道紅點——是那三個核心暗棋!其中一道就在龍椅後麵,氣息和近郊遇到的鬥篷人一致,另外兩道在宮殿兩側的柱子後,是守山族的石磯長老和……一個穿著東宮侍衛統領服飾的人!
“藏得挺深。”靈汐的星紋箭對準龍椅後麵的黑影,“鬥篷人,出來吧,躲在後麵算什麼本事?”
龍椅後麵傳來一陣冷笑,鬥篷人緩緩走出來,黑紫色的濁氣在他周身縈繞,手裡的黑劍泛著寒光:“穿越者,秦烈,你們倒是比本君想的快。不過沒關係,現在才是好戲開場——太子的神魂已經被深種魂纏上,隻要本君催動陣法,他就會徹底變成傀儡,到時候,你們是殺了他,還是留著他當人質?”
石磯長老和侍衛統領也從柱子後走出來,兩人周身的濁氣都比之前強了幾分,顯然是吸收了不少百姓的神魂之力。侍衛統領看著秦烈,眼底沒有絲毫愧疚,隻有被濁氣蒙蔽的瘋狂:“秦將軍,彆來無恙?太子殿下馬上就要歸順羅睺大人了,你不如也歸順吧,跟著羅睺大人,比跟著這腐朽的朝廷有前途!”
秦烈的佩劍在掌心微微顫抖,金色靈力暴漲:“放肆!太子殿下是國之儲君,豈容你們褻瀆?今天我秦烈在此,定要斬了你們這些叛賊!”
“斬了我們?”鬥篷人冷笑一聲,抬手一揮,龍椅下的血線突然亮了起來,黑紫色的濁氣順著血線蔓延,瞬間籠罩了整個宮殿,“你們先看看自己的處境——這噬魂陣不僅能吸太子的神魂,還能吸你們的!現在,你們的神魂之力正在被陣法抽走,再過一炷香,你們就會變成沒魂的傀儡,和外麵的禁軍一樣!”
我果然感覺到一股吸力從腳下傳來,神魂之力順著鞋底往外滲,識海裡的殘魂趁機發力,黑紫色濁氣撞得識海屏障“嗡嗡”作響:“太一,感覺到了嗎?這就是絕望的滋味!你的神魂之力被抽走,混沌珠也會跟著變弱,到時候,本君就能奪舍你的身體,拿到混沌珠,集齊封魔旗——三界都是本君的!”
“休想!”我催動心脈靈力,混沌珠的清光化作一道光罩,將眾人護在裡麵,暫時擋住了陣法的吸力,“藥老,凝神丹能破這噬魂陣嗎?”
藥老掏出藥囊,裡麵的凝神草已經所剩無幾,他皺著眉搖頭:“凝神丹隻能暫時壓製深種魂,破不了噬魂陣。這陣法需要‘同源之力’來破——要麼用混沌珠的淨化之力,要麼用封魔旗的殘片之力,可混沌珠的淨化之力需要你注入全部心脈靈力,你一旦耗儘靈力,識海裡的殘魂會立刻奪舍!”
我心裡一沉。這就是殘魂的算計——要麼用混沌珠救太子,自己被奪舍;要麼不救太子,看著太子變成傀儡。無論選哪一個,我們都是輸。
識海裡的殘魂笑得越發猖狂:“太一,看到了嗎?這就是本君給你們設的死局!你救太子,就是送死;不救太子,秦烈會恨你一輩子——你選吧!”
秦烈看著龍椅上抽搐的太子,眼底滿是痛苦和掙紮。他是太子的伴讀,從小一起長大,太子於他而言,不僅是君主,更是親人。可他也知道,我若是用混沌珠救太子,會有怎樣的後果。
“太一,彆管我,救太子!”秦烈突然轉身,金色靈力凝成一道巨盾,擋在我身前,“我來擋住陣法的吸力,你用混沌珠救太子,就算你被奪舍,我秦烈也會拚儘全力,把殘魂從你身體裡揪出來!”
“秦烈!”我看著他決絕的背影,心裡一陣發酸。識海裡的殘魂還在嘲諷,可我突然想起藥老之前說的話——封魔旗的殘片之力也能破陣!我們之前在萬妖穀得到了第三麵封魔旗的殘片,已經融入混沌珠裡,或許能用殘片的力量破陣!
“藥老,封魔旗的殘片之力能破陣嗎?我們有第三麵旗的殘片,在混沌珠裡!”我突然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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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老眼前一亮:“對!封魔旗是用來封印羅睺的,殘片之力能克製濁氣!混沌珠能融合殘片,你試著用混沌珠催動殘片之力,對準太子眉心的符文,或許能暫時壓製深種魂,破了噬魂陣的陣眼!”
我趕緊催動心脈靈力,注入混沌珠內,心裡默念著第三麵封魔旗的殘片。混沌珠的清光突然變綠,那是靈脈屬性封魔旗的顏色,清光裡浮現出一道綠色的殘片虛影,朝著太子眉心的符文飛去。
“不好!”鬥篷人臉色驟變,趕緊催動陣法,黑紫色濁氣化作一道巨掌,拍向殘片虛影,“本君不許你破陣!”
秦烈見狀,縱身躍起,佩劍凝聚全身靈力,金色光芒化作一道巨斧,劈向濁氣巨掌:“休想阻攔!”
金色靈力和濁氣巨掌碰撞,爆發出刺眼的光芒,整個宮殿都在搖晃。我趁機將殘片之力注入太子眉心,綠色的光芒順著符文鑽進太子的識海,黑紫色的深種魂符文瞬間黯淡下去,龍椅下的血線也跟著失去了光芒——噬魂陣的陣眼,破了!
“不——!”鬥篷人發出一聲怒吼,黑紫色濁氣瘋狂暴漲,“本君不會輸!就算破了陣眼,太子的神魂裡還有深種魂,隻要本君殺了你們,照樣能控製太子!”
他揮劍朝著太子衝過去,顯然是想魚死網破,先殺了太子,再對付我們。秦烈趕緊擋在太子身前,佩劍和黑劍碰撞,金色靈力和濁氣炸開,兩人都被震得後退幾步。
就在這時,石堅的先祖虛影突然暴漲,青色靈力化作一道巨拳,砸向石磯長老:“石磯長老,醒醒!你是守山族的長老,不能助紂為虐!”
石磯長老被巨拳砸中,噴出一口黑血,眉心的符文閃爍了一下。他捂著重傷的胸口,眼底閃過一絲清明:“石堅……守山族……封魔旗……”
藥老趁機撒出最後一把凝神草,綠霧落在石磯長老身上:“石磯長老,你還有救!凝神草能喚醒你的神智,快反抗殘魂的控製!”
石磯長老的身體劇烈抽搐起來,顯然是在和殘魂對抗。他的識海裡,守山族的信念和殘魂的控製正在激烈碰撞,青色的血脈之力和黑紫色的濁氣在他周身交織,形成一道詭異的光繭。
“我……我是守山族的長老……我要守護封魔旗……”石磯長老艱難地開口,掌心凝聚起青色的控石之力,突然轉身,朝著鬥篷人拍過去,“羅睺的走狗,受死!”
鬥篷人沒想到石磯長老會反水,被青色靈力拍中後背,噴出一口黑紫色的血。他踉蹌著後退,黑劍指著石磯長老:“叛徒!你竟敢背叛本君!”
“背叛你的,是你自己!”石磯長老的眼底恢複了幾分清明,青色靈力暴漲,“守山族守護封魔旗千年,絕不會歸順羅睺!今天,我石磯就算拚了這條老命,也要清理門戶!”
石磯長老衝向鬥篷人,兩人瞬間打在一起。侍衛統領見石磯反水,也想衝上去幫忙,靈汐的星衍箭突然射向他的眉心:“你的對手是我!”
星紋箭穿透侍衛統領的濁氣屏障,擦著他的眉心飛過,釘在後麵的柱子上。侍衛統領嚇得後退一步,剛要反擊,星衍的地軸鑰突然插進地麵,土黃色靈力化作一道石牆,將他困住:“地脈囚籠,看你怎麼逃!”
宮殿裡的局勢瞬間反轉。秦烈趁機衝到龍椅旁,解開太子身上的繩索,將他抱在懷裡。太子的身體滾燙,眉心的深種魂符文雖然黯淡了,但還在微微跳動,顯然沒有徹底消失。
“太子,你醒醒!”秦烈抱著太子,聲音裡帶著從未有過的慌亂,“藥老,快看看太子怎麼樣了!”
藥老趕緊上前,手指搭在太子的脈搏上,眉頭擰成結:“脈搏紊亂,神魂虛弱,深種魂雖然被壓製住了,但還紮根在他的神魂本源裡,若是不儘快剝離,遲早會再次爆發。而且……他的神魂裡,還殘留著噬魂陣的濁氣,需要用凝神丹長期調理,再加上封魔旗的殘片之力,才能徹底清除。”
我走到太子身邊,混沌珠的清光落在他的眉心,清光裡能看到一道黑紫色的絲線,牢牢纏在太子的神魂本源上——那就是深種魂的根,像藤蔓一樣,紮得很深。
“殘片之力能暫時壓製,卻不能剝離。”我皺著眉說,“除非找到第四麵封魔旗的殘片,用兩麵殘片的力量一起淨化,或許能把深種魂連根拔起。”
混沌珠的清光突然亮了起來,識海裡的封魔旗分布圖上,東海的火屬性封魔旗殘片紅得刺眼,比之前更亮了——是預警!東海的封魔旗,也遇到危險了!
“東海的封魔旗有危險。”我指著混沌珠裡的分布圖,“殘魂的暗棋不僅在京城,還在東海——他們肯定是想趁我們救太子的時候,去搶東海的火屬性殘片!”
星衍湊過來,看著分布圖點頭:“東海的焚海礁是火旗的封印節點,那裡的海妖本就桀驁不馴,被殘魂控製後,肯定會全力搶奪殘片。我們得儘快去東海,否則第四麵殘片被搶,殘魂集齊四麵殘片,封印就會鬆動,羅睺就有機會破封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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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石磯長老突然發出一聲慘叫,我們回頭望去,隻見鬥篷人用黑劍刺穿了他的胸口,黑紫色濁氣順著劍刃往石磯長老體內鑽。
“石磯長老!”石堅大喊著衝過去,先祖虛影凝成巨拳,砸向鬥篷人的後背。鬥篷人冷笑一聲,抽出黑劍,轉身就往外跑:“本君沒時間陪你們玩了!東海的殘片,本君誌在必得!太子的深種魂隻是開始,你們等著——三界很快就會變成羅睺大人的天下!”
他衝出宮殿,幾個起落就消失在夜色裡。石堅扶住重傷的石磯長老,石磯長老的胸口不斷湧出黑血,他抓住石堅的手,艱難地說:“石堅……守山族……就交給你了……封魔旗……一定要守住……彆讓羅睺……破封……”
話音未落,石磯長老的頭就歪了下去,眉心的深種魂符文漸漸黯淡,最終消失不見。石堅抱著他的屍體,眼眶通紅,先祖虛影在他身後劇烈波動,帶著無儘的悲痛。
藥老走上前,歎了口氣:“他是為了守護封魔旗而死,是守山族的英雄。我們先把他的屍體帶回守山族安葬,再去東海。”
秦烈抱著太子,臉色凝重:“太子需要人照顧,我派忠心的侍衛護送太子回東宮,用凝神丹調理,我們先去東海搶封魔旗殘片。等拿到殘片,再回來幫太子剝離深種魂。”
我們走出監國宮殿,外麵的天已經黑透了,京城的百姓大多躲在家裡不敢出來,隻有忠心的禁軍在清理街道上的邪化者。秦烈安排好護送太子的侍衛,又讓人清理京城的濁氣,安置受傷的百姓。
石堅抱著石磯長老的屍體,沉默地站在一旁。靈汐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石磯長老是英雄,我們會完成他的遺願,守住封魔旗。”
石堅點頭,眼底閃過一絲堅定:“我會帶著長老的屍體回守山族安葬,安葬完後,我會立刻去東海和你們彙合。守山族的責任,我不會推卸。”
藥老收拾好藥囊,走到我身邊:“凝神丹所剩不多了,東海的焚海礁氣候炎熱,濁氣更重,我們需要提前準備些避暑解毒的草藥,還要煉製更多的凝神丹,以防萬一。”
我點頭,捏緊手裡的混沌珠。清光裡,東海的火屬性殘片預警越來越強烈,識海裡的殘魂雖然被壓製住了,但還在瘋狂叫囂:“太一,秦烈,你們以為贏了京城這一局?太天真了!東海的海妖已經準備好了,焚海礁的封印馬上就要破了——你們去東海,就是自投羅網!第四麵殘片,本君已經派人去搶了,你們等著輸吧!”
風在耳邊呼嘯,京城的燈火在夜色裡閃爍,像一顆顆微弱的星辰。我們站在宮殿前,看著彼此的臉,都清楚——京城的副本隻是中場休息,東海的“火局副本”才是真正的硬仗。殘魂已經在東海布好了局,等著我們跳進去,而太子的深種魂,就像懸在我們頭頂的利劍,隨時可能落下。
“走吧。”秦烈翻身上馬,佩劍插回劍鞘,眼底滿是堅定,“去東海,搶回封魔旗殘片,救太子,阻止殘魂——這一戰,我們不能輸!”
我們紛紛上馬,朝著東海的方向疾馳而去。馬蹄踏碎夜色,身後是京城的燈火,前方是未知的危險,混沌珠在掌心發燙,識海裡的封魔旗分布圖亮著紅光,像一盞指引方向的燈。
我知道,這一路不會好走。東海的焚海礁,有桀驁的海妖,有殘魂的暗棋,有火屬性的封魔旗殘片,還有等著我們的“火局陷阱”。但我們沒有退路——太子的深種魂需要殘片來解,三界的封印需要殘片來加固,殘魂的陰謀需要我們來阻止。
識海裡的殘魂還在叫囂,可我握緊了混沌珠,心裡隻有一個念頭:東海,我們來了。這一次,不管是火局還是陷阱,我們都要闖過去——因為我們的身後,是京城的百姓,是被困的太子,是三界的安危。
風越來越大,帶著東海的鹹腥味,前方的夜色裡,似乎能看到焚海礁的火光。我看著身邊疾馳的夥伴,心裡清楚——東海的“火局副本”,終於要開場了。而這一次,我們不會再讓殘魂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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