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助理擺架子，也不是他跟王導有啥過節。
實在是來問的人太多了，隨口編個時間，萬一傳出去當成真的，回頭對不上，責任誰擔？
到時候項霄樂就成了“放鴿子”的主角，這黑鍋可就背定了。
所以這種沒影兒的事兒，助理隻能閉緊嘴，不亂承諾。
“連你都不知道啥時候能拍完？”
王導還不死心，語氣裡帶著點急。
“是啊，沒錯，真不知道。我就負責項霄樂的日常起居，劇組那邊的安排我插不上話。再說，他在戲裡也就是個小配角，一切聽大組的，哪能自己調時間啊？真沒法答複您。不過您放心，我剛也說了，一旦收工，我們官微第一時間發通知。”
這話他幾乎對每個來電都說一遍，語氣儘量溫和，可心裡早就快冒煙了。
接這麼多電話，他真有那麼一瞬間想把手機扔了完事。
但想到項霄樂的名聲，還是咬牙忍了。
畢竟人紅是非多，自己多小心點，彆給主子惹麻煩。
“行吧，那真是打擾你了。不過能不能幫我個小忙？等你們有點風聲的時候，先透個氣兒給我？我不急，哪怕消息不準我也不會怪你。”
王導一聽要等官宣，立馬慌了。怕的是微博一發，全行業都搶著聯係項霄樂。
自己這節目又不是頂流，等輪到他，黃花菜都涼了。
所以隻好低聲下氣，求助理給個優先權。
“行，理解您，真有動靜我會想著您。但也不敢打包票，消息來得突然，我也得聽公司安排。官微發不發、啥時候發，都是總部說了算。”
這話聽著像答應，其實啥也沒應。
一句“總部決定”，就把責任推得乾乾淨淨。他就是個小助理，上頭的事兒管不著。
“那先這樣，我這邊事兒多，先掛了，有情況咱們再聊。”
眼看對方還想再磨兩句，助理趕緊找個由頭，啪地掛了電話。
一天下來，這種對話重複幾十回，嘴皮子都快磨破。
旁邊幾個經紀人看了直眼紅，他們守一整天，電話鈴都沒響過一次。
偶爾來個電話，還是公司內部問情況的。
“真羨慕你家這位啊，現在火得不行。我們這邊連個單子都沒有，整天坐冷板凳，回頭還不知道有沒有活乾。”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語氣裡滿是酸楚。
走到這一步，誰心裡都清楚——這行就是這麼現實，有人搶著要，有人等不到一個電話。
“哪有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最近風頭正猛嘛，那些做綜藝的導演鼻子一個比一個靈，嗅到點熱乎氣兒就全圍上來了。老秦在這兒埋頭拍戲都兩個月了，他們電話一個接一個往這邊打，生怕熱度一過，機會就飛了。咱們這邊戲一殺青，人家恨不得立馬把人拽進錄影棚。”
小助理也不是愛吹噓的性格，他向來明白分寸。這種情況，他看得比誰都清楚。
“是啊，確實得掂量掂量。現在這形勢，誰能叫出老秦的名字，誰就算過關。要是再拖一年，秦哥整天忙這忙那，說不定大家真就把他給忘了。畢竟現在誰上綜藝，誰才有曝光，不上節目？流量基本等於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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