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剛才說的那些話，倒是有點頭腦。聽起來，你還真是在替我這產品的出路考慮。”
這馬屁拍得不露痕跡，偏偏讓人聽著舒服，想拒絕都張不開嘴。
“我可不是瞎奉承您，說的是實情。像華氏集團現在的各類產品在國內早就站穩腳跟了，市場鋪得也好。國外雖說也開始冒頭，但遠不如國內熱鬨。如果想真正走出去，光靠綜藝不夠，還得靠電影這種大製作帶節奏。”
項霄樂一番話落地，對麵那位總算認真琢磨起來了。他忽然意識到，自己雖然是個大老板，眼光反倒不如一個相聲演員看得遠。
“小夥子，有見地啊，腦子轉得快。就衝你這句話，劇本先留這兒。回頭我有空翻翻看。但我可先說好了，這不代表我就要跟你們合作。你也知道，找我談項目的導演一抓一大把，你們也就是給了我個思路，縮小了個選擇範圍而已。”
老總精得很，反複強調收劇本不等於答應合作，還得繼續觀察。
他是怕一句話說得暖了，彆人就當真。
“那是當然，我們哪能不懂這個道理？您肯看一下，我們就已經有八成把握了。我相信，您看了劇本準會動心。”
整個過程基本都是項霄樂在接話，吳晶除了開頭介紹了一下劇本，幾乎沒怎麼開口。
等到老總把本子拿過去隨便翻了兩頁，沒再往下聊的意思了，兩人心裡都有數。
該說的說了，火候到了就行，再多講反而討嫌。
畢竟攤上這事兒，大夥心裡都不輕鬆。
“行吧，那我們就不多打擾了，劇本先放這兒。您要是得空，隨便翻一翻也成，後麵咱們再聯係。”
吳晶是個機靈人，話說到這兒，拎起包就準備走。對方沒當場拒了他們，說明門還沒關死，還有戲。
項霄樂和吳晶對了個眼神，倆人一起站起身，往門口走。
剛出門那會兒還繃著點麵子，走得挺穩重。
可一踏出那道門，倆人立馬就按捺不住了，臉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牛啊！老秦帶你還真沒白來！我本以為你就跟著我湊個數、壯個膽兒呢，結果你一張嘴，直接把事兒給定下來了！”
吳晶心裡明白得很，這回能拿下機會，項霄樂功勞最大，哪能不感激。
他知道現在這局麵多難搞，換成彆人早歇菜了。
“彆高興得太早啊，剛才那人也沒說非得找我們合作，隻是沒把本子退回來罷了。你也彆飄，說實話這事真不算我有多大能耐，我就說了幾句該說的實話，人家願不願意搭理，還得看他自己掂量。”
項霄樂一邊說一邊撓頭，顯得挺實在。
他比誰都清楚眼下這環境有多複雜。
正因為懂這些，他才更不敢得意忘形。
“話是這麼說，可要不是你開口，咱早被刷下去了。這次要是真成了，彆說我要謝你，所有想拍這片子的導演都得念你的好。剛才那氣氛，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我們這些人已經被當成廢紙扔一邊了。”
吳晶說得真心實意。
這種時候誰幫了一把手，他記在心裡。
他知道大家都不容易，但更知道是誰把路給重新打開了。
“那行，你要非得算我頭上，我也認了。既然有功勞，那他們要真感謝我，不如乾脆讓位，讓你直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