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是吧？項霄樂被關著，你們倒好，連看都不看我一眼！我是韓少親自介紹進來的！再不濟，好歹也是個正經藝人！你們至於這麼明目張膽地晾著我？就算我現在沒名氣，也不能當我是保潔阿姨啊？”
她拖著箱子，一路沒人搭理。連門口收票的都衝她揮手：“麻煩往那邊走，彆擋道，那邊是藝人通道。”
而另一邊——
一群工作人員圍著個穿黑風衣的男人又是遞水又是遞毯子，連遞劇本都雙手裡捧著，笑得比過年還燦爛。
“項老師來了！您可算到了！”
“天呐，真人比視頻裡還帥！”
“您這氣質，直接能上熱搜了吧！”
女人看著那一幕，手裡的箱子差點沒攥碎。
旁邊助理趕緊湊過來，小聲勸：“姐，彆急，忍一忍。這節目一播，您立馬就火了。再說了，有韓少撐腰，還愁沒戲拍？到時候他們跪著求您，您都嫌煩。”
助理是韓少安排的人，當然知道該說什麼。
女人咬著牙，勉強點點頭：“……也對，韓少他爸是華氏的老板，幫我這一把，算我借他的人情。等我在這圈裡站穩腳，他想要什麼，我雙倍還他。眼下，就當忍一口悶氣。”
旁邊倆人也跟著附和：
“就是，現在沒人把你當回事，是因為你還沒紅。你一紅，他們轉頭就得把你當祖宗供著。現在白眼？隨便他們，等你爆了，再讓他們後悔去！”
話音剛落——
“哇——項霄樂！真的是項霄樂！！！”
一群工作人員像打了雞血，轟地全湧過來，前呼後擁，恨不得給他鋪紅地毯。
女人剛想揚起頭，抬腳迎上去，結果——
一群人都從她身邊呼啦啦繞過去，連個眼神都沒給她。
“項老師，劇本我早就備好了，您先看看？下午三點開拍，時間還寬裕！”
“您看這個角色是不是要再改改？我們這邊隨時可以調整！”
“您的茶我特地讓咖啡師衝的，微糖少奶，您最愛的口味！”
女人站在原地，像被按了暫停鍵。
原來……她才是那個被當成空氣的。
而那個剛才被她罵過“沒人理”的男人，此刻正被人眾星捧月地請進化妝間。
她咬住嘴唇，指甲掐進掌心。
突然，身後有人喊她：“喂！林婉晴！你杵那兒乾嘛？還不快進組對本子？馬上開拍了，你再愣著，導演真能把你也剪進片尾字幕裡！”
她渾身一顫。
嗬。
原來他們知道她今天來。
知道她是來拍戲的。
隻是——壓根沒把她當人看。
“行啊……你們行啊。”她低聲笑了出來，笑得眼眶發酸，“等著吧。等我紅了，第一個讓韓少炒了你們！一個不留！就你們這副勢利眼的德行，也配在圈裡混？我連後台都沒有，都比你們乾淨一百倍！”
她冷笑，眼看著其他演員陸續進場——每一個，都有專屬助理拎包、有人引路、茶水熱著、本子提前標注好重點。
她？什麼都沒有。
連句“你好”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