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晴工作室的玻璃窗上,淩薇貼了張手寫的“春分”紙條,墨跡還帶著點濕——是夏晚晴早上跟著嶽川學寫的,筆畫有點歪,卻透著認真。
樓下的展角添了新物件:老街王爺爺編的春分柳編,掛在張叔的扳手旁邊,風一吹,柳絲輕輕晃,像在跟舊物打招呼。
“今天拍春分素材,王爺爺說要帶咱們去看老街的‘打春牛’習俗,”林野扛著相機,把電池塞進包裡,“昨天我去踩點,看到巷口的老槐樹都冒新芽了,拍出來肯定好看。”
淩薇提著裝滿早餐的保溫袋,分給眾人:“我媽早上煮的薺菜雞蛋,說春分吃這個不犯春困。嶽川,你昨天整理的那首《春夜喜雨》,打印出來沒?等會兒讓晚晴在老槐樹下試試吟唱。”
嶽川從抽屜裡拿出疊好的宣紙,上麵是他抄錄的杜甫《春夜喜雨》,旁邊還注了吟唱的調子:“昨晚跟王爺爺聊,他說以前春分前後下春雨,老街的人會拿著鋤頭去田埂上‘盼豐收’,咱們把這場景拍進去,再配上周曼編的笛音,應該能出感覺。”
夏晚晴把吉他放進琴包,又拿起桌上的柳編:“王爺爺編這個的時候,說柳絲要選剛冒芽的,軟乎,編出來的東西有‘春勁’——咱們的歌也得這樣,彆太用力,像春雨落在槐樹葉上的聲兒。”
一行人往老街深處走,王爺爺已經在巷口等著,手裡拄著根棗木拐杖,杖頭刻著“春”字。
“你們來得正好,昨兒剛下了小雨,田埂上的草都綠了,”王爺爺領著眾人往老街後的小菜地走,“以前啊,春分這天,村裡的老人們會用紅布裹著‘春牛’用稻草紮的牛),敲著鑼去田埂上走一圈,說這樣今年能豐收。”
林野立刻架起相機,拍王爺爺指著田埂說往事的樣子,鏡頭裡,春雨後的草葉掛著水珠,王爺爺的拐杖點在泥土裡,留下小小的坑。
嶽川拿出《春夜喜雨》的宣紙,遞給夏晚晴:“就在這兒唱吧,背景有田埂、有老槐樹,正好貼‘好雨知時節’的意思。”
夏晚晴坐在田埂邊的石頭上,周曼拿出笛子,輕輕吹起前奏。
笛音混著春雨後的泥土味,夏晚晴開口唱“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聲音軟得像柳絲,王爺爺跟著輕輕晃頭,手裡的拐杖還跟著打節拍。
林野的鏡頭掃過田埂、槐樹葉、草葉上的水珠,最後落在夏晚晴低頭看宣紙的側影上,小聲跟淩薇說:“這畫麵,比任何後期都美。”
拍完素材回工作室的路上,老街文旅局的李主任攔住了他們——手裡拿著平板,放的正是林野昨天發的“春分踩點”短視頻。
“我們刷到你們拍的老街故事,覺得特彆貼咱們的文化,”李主任笑著說,“想跟你們合作,把老街的節氣習俗做成‘文旅短片’,再配上你們的詩詞吟唱,吸引更多人來感受老街的春、夏、秋、冬。”
淩薇眼睛一亮,立刻拿出筆記本:“我們正想做節氣紀錄片呢!不僅春分,清明的踏青、端午的包粽、中秋的賞月,都能拍,還能讓王爺爺這樣的老人講習俗,更真實。”
嶽川點頭:“我們還打算把節氣相關的詩詞整理出來,讓晚晴編成吟唱曲,做成‘老街節氣歌單’,遊客來的時候能聽、能看、能體驗,這樣才是真的‘文化落地’。”
李主任當即拍板:“合作的事咱們下周細談!我先給你們批個‘文化拍攝許可’,老街裡的老宅子、老手藝,你們都能拍,需要幫忙隨時找我。”
回到工作室,眾人圍著平板看白天拍的素材,淩薇在旁邊列合作方案,周曼對著電腦編笛音,林野在篩選照片,準備發社交媒體。
夏晚晴坐在桌前,看著嶽川手裡的《春夜喜雨》宣紙,小聲說:“剛才在田埂上唱的時候,我突然覺得,這些老詩詞、老習俗,就像老街的槐樹葉,隻要有人護著、有人傳著,就不會落。”
嶽川把筆遞給她:“那咱們就一起當‘護葉人’。你看,這‘春分’兩個字,你早上寫得還生澀,晚上再試試,肯定有進步。”
夏晚晴接過筆,在宣紙上慢慢寫“春分”,嶽川站在旁邊,輕輕扶著她的手腕,教她調整握筆的力度。
窗外的夕陽落在宣紙上,兩個“春分”字挨在一起,一個工整,一個帶著軟勁,像春夜裡的雨和芽,悄悄生著暖。
臨下班時,林野刷到條消息,小聲跟眾人說:“星娛好像也在做節氣內容,說是用ai生成虛擬節氣場景,還請了流量偶像拍宣傳照——不過評論裡都說‘沒那股子真味’。”
嶽川沒在意,隻是把白天拍的田埂照片設成工作室電腦的桌麵:“咱們不用跟他們比,把老街的真實拍好,把詩詞的暖唱好,就是最好的。”
接下來的幾天,工作室忙得熱火朝天:淩薇跟文旅局敲定合作細節,把節氣紀錄片分成六集,從春分到冬至;
周曼為每首詩詞編了不同的樂器伴奏,春分用笛、清明用簫、端午用鼓;
林野帶著相機,每天泡在老街,拍王爺爺編柳編、李嬸包春卷、張師傅修舊農具;
夏晚晴則在閣樓錄音間,一遍遍練吟唱,嶽川偶爾會上去,幫她調整氣息,兩人湊在樂譜前的樣子,被淩薇偷偷拍了下來,存在工作室的“溫馨瞬間”相冊裡。
春分那天,工作室的窗戶上,除了“春分”紙條,又多了張王爺爺寫的“春播秋收”,旁邊貼著林野拍的田埂照片。o發在網上,很快就有網友留言:“聽著歌,想起小時候跟著奶奶去田埂上看春雨的日子”“想去老街看看打春牛,感受真正的春分”。
嶽川站在展角前,看著那些舊物、照片、詩詞宣紙,又看了看忙碌的團隊——淩薇在打電話確認拍攝場地,周曼在調試笛音,林野在整理素材,夏晚晴坐在窗邊,輕輕哼著《春夜喜雨》。
他突然覺得,工作室就像老街的春芽,在眾人的嗬護下,慢慢長出了屬於自己的枝丫,而那些從地球“抄”來的詩詞、旋律,也在這片土地上,紮了根,發了芽,成了龍國老街裡,最暖的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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