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鄉山匪禍亂平江縣的鍋。
由平江縣令縣丞、嶽州衛和洞庭湖守備營承擔主要責任。
而他薑繼會,隻是識人不明、監管失職,罰俸一年。
嶽州衛指揮使趙瑾鈺,洞庭湖守備營指揮使章曠增都已戰死沙場,過往不咎。
另責令在開春之後,江西巡撫解學龍入西鄉剿匪。
嶽州府開春後在組織大軍,收複平江縣城。
章曠增看著邸報笑道:“府台大人,嶽州府境內嶽州衛、洞庭湖守備營都被薑繼會敗光了,開春他拿什麼組織大軍剿匪。”
“再說吧!薑繼會說山匪是一群邊軍逃兵假扮,可否屬實。”
“回府台大人,這群山匪火器裝備遠勝於邊軍,也超過京營。”
“當真?”
“末將試過山匪鳥銃,可百步破甲,且打得準。”
“你說什麼?百步破甲?還打得準。”
“正是!末將折損了四五百弟兄,深入匪巢,繳獲鳥銃二十四支,彈藥兩百餘發,還有一些會爆炸鐵球。”
“會爆炸鐵球?”
“嗯!那鐵球點燃投擲後不但會爆炸,還有密密麻麻鐵珠四濺而出,兩丈之內,鐵珠亦可破甲傷人。”
“天下有如此神器?”
“末將冒死突襲進匪窩,從山匪手中搶來鳥銃鐵球,就是為今後剿匪,籌備應對之策。”
“這些火器在什麼地方?”
“已在府外,等待府台大人查驗虛實。”
“拿進來,不!我親自去,直接去軍營試射。”
若是真有如此神器,大可上奏聖上。
讓軍仗局與兵器局大力打造。
鳥銃百步穿甲還射得準。
還有近身搏殺前投擲鐵球,一個鐵球下去,就炸死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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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管是北方邊境的建奴韃子,還是為禍數省的流寇。
彈指間都可飛灰湮滅。
“砰!”
一槍響後。
盧象升死死盯著校場百步開外的靶子。
等了許久!
一個親兵小跑來。
小聲彙報道:“大人,沒有打中。”
這…
特麼就尷尬了。
章曠增說道:“府台大人,這種鳥銃與我官兵鳥銃有些許區彆,這裡有個瞄準的地方,末將猜測火銃手需要大量練習。”
“沒打中沒關係,多打幾發,主要是測試破甲實力。”
“府台大人,我見那群山匪,都是數支甚至數十支,同時瞄向一個方向開火,咱們不如也試試。”
“甚好,數量多齊射,還能觀察精準度。”
盧象升一招手,就讓親衛去尋找鳥銃手來測試。
在清理鳥銃裡麵火藥殘渣時。
盧象升看到這鳥銃槍管,與官兵鳥銃有很大區彆。
“章大人,我看這鳥銃槍管不像人工敲打,你可知這是怎麼做出來的?”
“末將不知,末將曾在東陽鄉,見山匪在汨羅江邊大量修建工坊,而且工坊旁邊立有很多水車。”
“水車?這搶管與水車有關?”
“末將隻是猜測,具體要派斥候進西鄉打探。”
“你們攻打山匪前,沒有到西鄉打探嗎?”
“那個錯八子薑繼會,啥山匪情況都不打探清楚,就帶我們殺到平江縣,才導致大軍處處被動,近乎全軍覆沒。”
“這個槍管裡麵,一條條線條,可知是何作用?”
“末將不知。”
“哦!這鳥銃炸膛幾率幾何?”
“末將與山匪打了數仗,未見到有鳥銃炸膛,就連這二十四支鳥銃,被那鐵球炸過,也未出現開裂炸膛。”
“不炸膛的鳥銃?真乃神器啊!對了,這鳥銃的彈藥,為何都用油紙包裹好?”
“末將一路上也思考過了,這些鳥銃口徑都是一般大小,用這種油紙包裹的火藥彈子,裝填快得多。”
“人才啊!如此人才,奈何從匪了?”
“府台大人,那個鐵球要不要試試威力。”
“要試,試完了我即刻向聖上上書。”
“府台大人,這種鳥銃,末將半月前就轉交一杆給薑繼會,可是…”
“唉!擺了,事關重大,我向聖上奏密疏,此事你有大功,就一同隨我屬名吧。”
“末將謝府台大人厚愛。”
隨著六百裡加急,從黃州府出發。
西鄉山匪,匪首晏羽的名字,將再次出現在禦案之上。
與上次嶽州知府奏本走個過場不同。
這次是右副都禦使,五省剿寇總理大臣,湖廣巡撫盧象升的密疏。
身在西鄉主持英雄塚的晏羽。
還全然不知自己的大名,將被明廷各種大佬惦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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