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象升招來剿寇右參議史可法。
在吵鬨的炮轟聲。
沉默許久的盧象升開口道:“憲之,你隨本官圍剿流寇,已有多久了?”
史可法字憲之)
“回總理大人,自流寇禍亂鳳陽,下官就開始給大人打下手了。”
“時間過得好快,都快一年了。”
“總理大人!我大軍一直挨西鄉山匪炮轟,也不是辦法,不如把紅衣大炮與大軍炮拉出來,與西鄉山匪對轟。”
“大將軍炮射程不到二裡,夠不著西鄉山匪,紅衣大炮雖說能打三四裡,可我軍紅衣大炮,準心遠不如西鄉山匪。”
“準心不如西鄉山匪也要還擊,光挨炮轟不還擊,對大軍士氣影響很大。”
“要還擊的,等明天吧!”
“明天?這是為何?”
“斥候開報,西鄉山匪主力萬餘匪兵,估計落夜時分就能抵達南洲田。”
“什麼?晏匪也來了?”
“應該是來了,本官真是後悔,若是去年舍去流寇,舉全軍渡江南下剿匪,何至如此絕境。”
“總理大人,西鄉山匪自鬨事不過一年有餘,下官不相信西鄉山匪所有匪兵,都如大寨山上山匪一樣戰力強悍。”
“憲之,你掌軍數年,難道還看不明白嗎?西鄉山匪戰力強悍在於軍餉充足,火器精良。”
“糧餉、火器,嗬嗬!虧我大明富有四海之地,京中有軍器局與兵仗局,軍餉與火器卻比不過小小西鄉山匪。”
“憲之此話何意?”
“恕下官直言,若非總理大人出自江南,與江南士紳商人交好,這幾年的剿寇軍餉,總理大人又能募捐到多少?”
“朝廷國庫空虛,江南士紳商人願意捐獻軍餉,也是一份忠君報國之心。”
“嗬…忠君報國?年初下官奉命駐防在太平府一帶,曾聽聞常有江南士紳商人,在太平府為競拍初夜坊女子,經常豪擲白銀數萬兩,那可是數萬兩白銀,夠數千大軍一年的軍餉開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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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不能因為朝廷國庫空虛,沒有銀錢發餉,就怪罪士紳商人身上。”
“不知道總理大人可否知道,西鄉山匪的軍餉從何而來?”
“聽聞晏匪妖孽過人,不但在火器製作一道有建樹,而且還手握數種商貨秘方,西鄉山匪軍餉,多來源於商貨買賣。”
“是啊!晏匪的商貨專門賣給有錢的士紳商人,也就是說西鄉山匪的軍餉,還是這群忠軍報國的商人們發放的。”
盧象升眉頭皺起。
語氣提高了幾分說道:“憲之此話過分了,西鄉山匪的商道,朝廷早就明文下旨截斷了,哪來你那種歪理分析。”
“截斷?總理大人你信嗎?”
是啊!
底下人什麼情況,盧象升哪會不知道。
不論是府衙縣衙,還是衛所巡檢。
哪個不是借著截斷西鄉山匪商道命令,收取過路費。
可是!
這種陳年頑疾,不是他盧象升能改變的。
盧象升拍了拍史可法肩膀。
鄭重說道:“本官尋你來,是有一件重要之事,要拜托憲之。”
“還請總理大人吩咐。”
“你帶著安慶、池州等地衛所官兵,連夜渡過灄水河。”
“渡河?灄水河西岸不是有京營與關寧鐵騎嗎?敢問總理大人是何意?”
“明日一戰生死難料,本官要你帶著南直隸各衛所兵,繞道河南返回南直隸,在安慶、池州一帶,加固城牆,招募營兵抵抗西鄉山匪東進南直隸。”
“總理大人,我大軍三倍於匪,難道沒一點勝算嗎?”
“憲之你可還記得,昨日大寨山方向那一陣陣巨響?”
“那響聲不但似雷聲,就是我們在南洲田大營,也感覺到地麵抖動。”
“那是西鄉山匪的沒良心炮,據斥候彙報,西鄉山匪有沒良心炮數百門,昨日那一陣巨響,不過是幾十門沒良心炮的怒吼。”
“數百門?不知威力如何?”
“五百關寧鐵騎衝鋒,一輪沒良心炮炮轟,五百關寧鐵騎化為灰燼。”
“怎麼可能,天下怎麼可能有這種火炮,那我朝廷大軍今後還能戰勝西鄉山匪嗎?”
“沒良心炮雖然威力大,但射程不過百餘步。”
“百餘步,那也不知道用多少將士性命去填。”
“是武器就有弱點,具體如何應對,還得憲之去思考,總之在朝廷沒有調集數路大軍剿匪之前,憲之必須阻止西鄉山匪東進南直隸,否則!失去江南富庶之地,我大明危矣。”
“總理大人,組建訓練營兵,需要朝廷旨意,也需要銀錢。”
“本官已上書聖上,組建營兵的旨意估計不日就能下達,至於軍餉糧草憲之不必擔憂,本官已書信於錢侍郎,抵抗西鄉山匪東進,江南士紳商人比朝廷更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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