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正是漢家人民軍,與朝廷中路大軍決戰時期。
這一戰。
關乎天下的歸屬。
好巧不巧!
徐副總理高堂此時仙逝。
錢謙益雖然嗅到一些異樣。
但百善孝為先。
錢謙益也隻能勸道:“還請徐副總理節哀順變。”
徐錦韞抽了抽鼻子,很想擠出幾滴眼淚。
奈何眼睛不爭氣,彆說眼淚,就是眼眶紅潤都做不到。
隻好用袖口拂過乾燥的眼眶回道:“徐某這就給校長上書,請校長另派重臣前來,考核江南官員。”
“如此就有勞徐副總理了,徐副總理與小民一見如故,又親如兄弟,徐副總理母親仙逝,小民本當前往祭拜,隻是江南的官員才子們,還需小民暫代安撫。”
“無礙!國事重於家事,新安撫使者未來之前,還有勞牧齋兄多多操勞。”
錢謙益剛送徐錦韞上船。
便快馬加鞭,連夜趕往南京。
果然!
剛入南京尋到王在晉。
王在晉就一臉懵逼問道:“牧齋兄,你不是與徐副總理在蘇州招募青年才俊嗎?怎麼突然跑來南京了?安撫之事需儘快落實,少些實缺就少些實缺。”
“明初兄不是一直堅持江南人治理江南嗎?怎麼突然勸我讓步了?”
“牧齋兄不知,方才斥候來報,校長在德安城外,一舉大敗張鳳翼十幾萬大軍,天下即將異主了。”
“什麼?不好!我們被耍了。”
“牧齋兄何意?我們被誰耍了?”
“被誰?除了晏匪還有誰?”
“牧齋兄注意措詞,恐被有心之人聽去。”
錢謙益歎息道:“晏匪剛擊敗張鳳翼大軍,徐錦韞就說高堂仙逝,借故返回武昌,這不就是說晏匪現在騰出手來了,準備進犯我江南嗎?”
王在晉不甘問道:“會不會是徐副總理家母真的仙逝,隻是與校長大勝,湊巧碰在一起,還有徐副總理可提到,校長還會另派重臣,前來江南主持安撫?”
“說了!但你認為真會有重臣前來嗎?”
“不會吧!校長都說了要和平解救江南,善待江南人民,這可都登上新聞部報紙,昭告天下,難怪校長敢在天下人麵前食言。”
“嗬嗬…昭告天下!那報紙上可曾允諾東林人士有多少官位,可曾明說重用哪些官員。”
“牧齋兄之意,校長隻會給個三瓜兩棗應付應付,若我江南百姓不接受,就會兵發江南?”
“我正有此擔心!”
王在晉來回踱走幾步。
巴掌一拍,說道:“校長不是讓牧齋兄組建鴻臚寺嗎?牧齋兄可帶些才俊乾吏,先行去武昌述職,順便打探打探情況,實在不行,少些實缺就少些實缺吧!省得夜長夢多。”
“為今之計,也隻能如此了,不知明初兄五萬大軍可否湊齊。”
王在晉不解問道:“咱們都決定投效校長了,還要湊大軍乾嘛?”
“談判需要籌碼,明初兄率五萬大軍北上楊州,與第七旅對峙,如此!我才能謀取更多實缺。”
又去與漢家人民軍對峙!
吃了兩次大敗仗的王在晉,這回心裡是真的沒了底氣。
自己在南京召集大軍,其實就是給朝廷做做樣子。
畢竟!
那時校長與張鳳翼勝負未分,王在晉不敢孤注一擲。
更何況朝廷給的實在太多
可現在張鳳翼大敗。
朝廷再無大軍精銳,可阻止天下異主。
王在晉說道:“我江南營兵火炮輜重,儘數折損在安慶,即便湊齊五萬大軍,也不是第七旅之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