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陽縣縣城外!
一門門紅衣大炮,正從建奴大營中拖出。
往城外一裡多遠的位置布炮。
一片片“尚”字大旗,在韃子的炮兵陣地上飄揚。
“漢人?還有成建製的明軍鎧甲裝備?畜牲,都是一群畜牲,有人不做,偏要去做走狗。
聽到梁澤嘴裡的咒罵。
一旁的孫承宗說道:“將軍,那應該是降將尚可喜。”
“鼠尾辮肆意屠殺我漢家人民,彆的地方不說,就這高陽縣城外,都不下萬餘漢家人民被屠戮,看到族人被屠戮,這群走狗們良心不痛嗎?”
“尚可喜的部隊都是百戰廝殺老兵,心中隻有升官發財,隻有錢糧女人,心中早就沒了大義,已是正常。”
“嗬…升官發財、錢糧女人,隻要是個正常男人都喜歡。可不擇手段謀取,甚至出賣千千萬萬的同族人性命獲取,這就是畜牲所為。”
“梁將軍所言不錯!可歎尚可喜其父尚學禮,與建奴大戰戰死沙場。崇禎六年旅順口一戰,身為副將的尚可喜兵敗,其家中妻兒子侄百餘口投海不降,且不料次年尚可喜就率兵降奴。”
“聽尚可喜的過往,應當是有血性之人,為何突然降奴?”
“據說是與東江總兵沈世魁有過節。”
“和東江總兵有過節就降奴嗎?這話孫大人信嗎?”
“梁將軍有所不知,東江鎮駐守皮島一帶,陸路早已被建奴截斷,唯有水路才能通與皮島。朝廷運往皮島的軍餉糧草越來越少,對皮島的掌握也越少,朝廷也無法阻止東江鎮內耗。”
“等等!你的意思是與建奴作戰的一線官兵,長期缺餉少糧?”
“這…這已是常態,不然建奴如何能做大。”
“嗬…我雖說從軍,不懂政務與糧草調動,可每解救一州縣人民,從地主士紳家查獲的銀錢糧食,少說也有數十萬之巨,為何與建奴一線作戰的官兵,會缺錢少糧?”
“這…”
“孫大人不信?”
“梁將軍,任何一個朝代初期,都能齊心協力,可若漢家人民軍執政個幾十年後,還能查獲數十萬之巨嗎?”
“你什麼意思?”
“人都有私心,有貪欲,老朽也承認大明早就腐朽不堪,當今聖上不是沒努力過,可風雨飄搖,非聖上一人之力可為。”
“你的言外之意,我漢家人民政權,也會步腐明後塵。”
“王朝更替,曆朝曆代都是如此!”
“我相信校長的智慧,我漢家人民絕不會步後塵。”
“梁將軍不聊這個話題了,建奴要炮轟城牆了。”
梁澤對身後通訊兵說道:“通知各連先下城牆,待鼠尾辮炮轟過後攻城,再上城牆。”
聽到梁澤要讓全軍下城牆躲避炮轟。
孫承宗連忙阻擾道:“梁將軍不可!若現在下城牆,待建奴攻城,再想組織將士上城牆拒敵將困難重重。”
梁澤笑道:“我漢家人民軍守城曆來如此!孫大人安心,我漢家人民戰士不但滿糧滿餉,殺敵獎勵與陣亡撫恤金也從不缺斤短兩,論月俸福利,比縣長都高。”
“縣長?”
“就是你們所說的知縣。”
一個當兵的,比知縣的福利待遇都高?
統兵十幾年的孫承宗清楚。
想讓軍隊提升戰鬥力,有且隻有一條路。
那就是軍餉,足額的軍餉。
其他任何虛頭巴腦的激勵,都是可一不可二。
唯有充足的軍餉,才能讓軍隊保持高戰鬥力。
果然!
炮聲停息之後,第二營戰士迅速登上城牆拒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