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盜小頭領鄭元,率百來個弟兄,跟著八當家的。
還有廣州水師營上千官兵,一同從崖門水道逆流而上,攻打新寧縣城。
近百艘小戰船、漁船,近乎鋪滿了崖門水道。
在新寧縣碼頭附近,昔日世仇的海盜和廣州水師官兵。
手拉著手,登上河岸。
隨著八當家的一聲令下。
三千聯軍扛著梯子,烏泱泱的往往縣城殺入。
“砰砰砰…”
這離城牆都還有幾十步,鄭元身邊就倒下幾個小弟。
這還攻個屁啊!
城牆上漢家人民軍的臉都沒看清楚,就已經有小弟倒地哀嚎抽搐。
鄭元和許多小頭領一樣,高喊撤退。
脫離新安縣城幾百步,鄭元發現官兵比他們撤得還快。
八當家也是個老海盜。
打的過就打,打不過就趕緊扯呼。
從不吃虧。
反正八當家接到的任務,就是聲勢浩大的攻擊新安縣城。
至於能不能拿下新安縣城,大當家的也沒有要求。
隨後!
三千多聯軍留在新安縣城外,成堆成堆的聚在一起,埋鍋造飯。
等待漢家人民軍主力的到來,他們再遛。
正等著無聊的鄭元,帶著同村幾個弟兄,準備橫渡崖門水道,回家看看老婆孩子。
沒座!
劉香的部下,全是新安、香山和新寧一帶的百姓。
隻因為平時租佃稻田、打漁沒法養活一家老小,所以才兼職做海盜。
可當鄭元乘坐著小船,往崖門水道河對岸駛去。
還未靠岸。
就發現前方山包後,升起了縷縷濃煙。
濃煙方向,不就是鄭家村的方向嗎?
鄭元心中隱隱生出不妙之感覺。
拖起大砍刀,就往山包山頂衝去。
果然!
三四裡外,數十個水師官兵衝進了鄭家村。
村子裡遠遠傳來的哭喊聲,猶如一把刀子,在割向鄭元的心頭肉。
“啊!狗日的官兵,我跟你們拚了。”
身旁的幾個同村兄弟,舉起砍刀就要衝回村子與官兵拚命。
身為小頭領的鄭清楚,幾個人衝過去,不過是過去送死。
鄭元含淚吼道:“在這等著,我回去叫人。”
鄭元一口衝下山包,對著河對岸喊道:“丙字營丁隊兄弟速速渡河,狗日官兵在洗劫我們的村子。”
鄭元這一嗓子,就猶如一顆火星子,掉進了乾草堆了。
這兩千多號海盜,可都是沿海附近的百姓。
官兵劫掠他們的村子,也不是一次兩次。
官兵正在洗劫村子!
這一句話迅速在海盜人群裡傳開。
海盜們紛紛掏出刀子,火銃弓箭等,怒視官兵方向。
此時!
八當家也不敢強壓。
隻能對十幾個小頭領勸說,先派人渡河核實情況。
等鄭元帶著自己小隊百十來人,快速爬上山包之時。
自己幾個同村弟兄已經不見了蹤影。
“殺光狗官兵,一個不留。”
鄭元帶著自己的小隊,奔向鄭家村與官兵拚殺。
海盜與官兵的拚殺,迅速從鄭家村,蔓延到新寧縣城外。
由於還有好幾個村子,也遭到了官兵的奸淫劫掠。
八當家壓根都不敢阻止手下海盜,尋官兵拚命。
隻能派心腹手下,劃快艇告知大當家。
已進行駛入珠江的劉香。
收到消息也隻能強壓憤怒。
杜永和縱容手下,劫掠弟兄們的村子。
這事隻能等待攻下廣州城後,再給弟兄們一個交代。
廣州城牆之上。
晏羽手握望遠鏡,看著珠江上密密麻麻的戰船。
向李森林問道:“珠江的水深有多深?”
“淺的地方一丈,深的地方有兩三丈。”
“若是有辦法把這些戰船都活捉了就好。”
“這個不大可能,珠江水寬百餘步,寬的地方還不止。想在江中沉船攔路不大現實。”
“大門現在到哪了?”